六十年代初,正是我们这一代人过六一儿童节的年龄段。那时,临近六一的那几天,过节的感觉会很强烈,那不是因为盼望父母在这一天会送给你什么礼物,(记得我想要一件白衬衫,也足足等了好几个六一才等到);也不是因为父母会在那一天带我们去公园玩,去吃,那时大人们都很忙,忙工作,忙运动,忙全家人的吃穿,根本顾不上同我们过六一。
那时过六一节是在学校,是在班里,是参加发展新队员的活动,那时,参加少先队是我们这代人没有任何杂念的愿望。
六一那一天,白衬衫,蓝裤子,白球鞋,几乎是全市少年的标配,能有幸参加北京市少年宫举办的活动,那会是更加美好事情。
还清楚记得小学二年级时的一次班级活动,老师带领我们去北海公园,母亲给我带上的五毛钱,我只是用了其中的五分钱在公园门口买了一小包葵花籽,带回家来种在院子里,那一年的秋天,满院子的向日葵长得又大又圆,那是我第一次通过自己的辛勤劳动收获结出来的果实,母亲表扬我是“五分钱办大事”。我记述这件事情的作文,在班里被老师点评后并登上了班级的墙报,也同时收获了学习成长过程的喜悦。
在我的印象里,我们的父母在我们过六一时,好像并没有像我们现在这样,如此地衷情于这个节日,依然视红领巾为曾经的圣物,依然旧情难舍。
……是时代进步了,还是我们心理上羞于言老,偏要用这个节日来证明自己依然年轻。
忠告自己,追求心理年轻,但不可癫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