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新年的第一天,深圳湾万象城艺术中心迎来了第一次开门迎客,我有幸成为其中的一员,这里是何帆老师新年第一讲会场,主题为:小趋势是变量的密码。何帆老师在2018年许下了一个宏愿,要用30年每年写一本书,来记录这30年中国经济和社会发展的历程,用一种未来式的上帝视角的角度去从后往前看这30年的变化。看见中国社会的小趋势,不要忽视那些看似微弱的亮光。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社会的发展看起来是大趋势带动的,当然这毋庸置疑,但很多不起眼的小趋势,也在不经意间改变着我们的生活,改变这你我,也在大趋势的潮流覆盖下特立独行的进行这它特有的演进历程。不要小看这些不起眼或者你不知道的小群体,因为要在大趋势的浪潮中立足,他们必须报团取暖,充分发挥各自的优势。
2019我也发了一个宏愿,希望成为何帆老师众多故事中的一个主人公,成为被采访者,更希望能够和何帆老师一样,深入到每个不被人看到或者不被人重视的小领域,小群体,每个平凡不平庸的个体,用一个观察和记录者的身份记录下这30年里中国的社会发展的时代印记。看见未知的事态,感受未来的现在,探索新知,发现至美。
2019年1月1日晚,深圳飞往合肥的飞机刚落地,乘客走出机舱,冷风呼啸,赶路的行人都尽量把身体收紧,保持着身体的温度,快速的进站,取完各自的行李,疾步走向乘车站点,希望尽早的上车,因为只有等人坐的差不多了,司机才会发车。
我也是其中的一员,出门被一个有些痞子发型的中年男子拦下,问要不要拼车,我问了下多少钱,最后80元的价格成交了,把我带到另一个中年人的面前,原来这个人才是司机,我上了车,等了足足30分钟才踏上了返家的高速公路。车上另外有个小伙子等了一个小时最后愤愤的下了车,最终司机大哥拉着我还有坐在后排的另外一对学生情侣出发了,他们100块的费用,比我稍微远点。看着司机也很气愤的样子,我就问他怎么了,就这样聊了一路。
88年的,以前专职跑黑头车的,后来行业不太好,自己投资了几十万买了一辆渣土车,总价46万,首付20多万,贷款2年,月还贷款1万多,今晚是送人过来,想着拉几个顺路的回去,也很不错。原来一开始的中年男子是这个行业的中介,他们联合其他一些人类似于“霸占”了机场区域,只要你是跑黑头车的,想拉人必须经过他们,从中抽取点位,一个人十块到几十块不等,看距离以及最终和乘客的成交价收取。黑车司机必须提前支付费用。他给我算着账,拉你们几个,一共170,停车费8,过路费10,油气费30,给中介几十,这一趟就能落个三四十块,到家都半夜了。我问他,你们不能自己要喝载客吗?他说,可以啊,但是那些中介会从中使绊子,搞的价格特别乱,我也不经常来这跑,就算了呗。因为这几天连续下学,他的渣土车只能在非雨雪天气及非法定节假日等期间跑运输,拉土块,家里老婆孩子要生活,月供也要还,不能闲着,就出来跑车了。
我问,大哥你们拉土一车能赚多少钱,出去时间成本,就算车子的油耗和包养。他说,还是不错的,只要天气好,能开工,他加入的公司,底价120,每一公里10块,每次出车都有专门的卡片,结算就按照卡片的信息记录发钱。好的时候,一晚上十几趟,几千块很容易,一个月干个十几天,最多能干五六万呢,主要靠天吃饭。我又问,都快年底了,你们的钱好结算吗?他说道,我们公司还好,老板主要挣土方的钱,所以不会拖欠我们的钱,我们也不用垫资(主要是加油的费用,公司给一张卡,用完用卡直接加,不用先付款,年底一起结算,一箱油得两千多,今年柴油价格也涨了,七块多一升)。也有很多公司结款不好的,我加入的是别人介绍的,在圈子的信用很好,合作后确实也不错,这不,还有半个月,工人就结工了,接下来就等着年前结工资过年了。包工头和上面的一级就开始问工程总承包商也就是甲方要钱了。我问,现在拖欠工资的现象还多吗?他说,有,不过好很多了,现在承包工程的甲方,政府要求打保证金到政府账上,为了防止拖欠工资不发,一旦出现这种情况政府就用这笔钱支付工人工资,甲方信用失信,会列入政府黑名单,以后的工程与它无缘了。他补充到,政府可不想为此买单。
后来又聊到了国家对这行业的管控和对拉土车的环保要求等等。有件事我终于明白了,以前我一直以为,很多重大的基础设施工程,比如建设地铁,高架桥,隧道等,明明规划的很好,预计运营时间都很明确,可是每到最后预计的时间都无法按时交付,我当时就想,什么玩意儿,抓紧点,中国人力资源这么丰富,每天都工作,别隔三差五的干,肯定能按时或者提前完工。通过和司机大哥的聊天,原来,每个工程,就拿运土方来说,政府为了安全,环保道路交通等各种因素的考虑,只允许晚上作业,晴天作业,遇上下雨天,重大节假日,特殊事件都是停工的,而且必须走安排好的线路。真是应了这个道理。不在局内就不了解它的内部本质,我们外部的人看到的只是表面,所有的想法都是自己的臆想。
我们只看见了我们看得见,忽视了我们没看见的,往往看不见的才是事实的真相。
探索新知,发现至美。寻求变量的密码小趋势从身边的每个小事中发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