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事我至今无法忘怀。
我是一名卡车司机。上世纪八十年代,我去某村庄送彩电,当时彩电还很稀缺,有钱都买不到。
这座村庄在两座小山之间,连接小山的是一条公路。
我出发时已经不早了,当时是中午十二点。艳阳高照,天上连一片云彩都没有,卡车内闷热无比。
幸好卡车司机挨冷受热是家常便饭,我倒也不觉得不习惯。
我翻过一座小山,沿着公路行驶,起初,公路两旁很荒芜,只有几株奄奄一息的杂草,然后公路开始变得崎岖不平,坑坑洼洼。
路边的野草消末,渐渐变成茂盛的红色大瑞草。
天空突然出现云朵,有云朵遮盖后,似乎不那么燥热。
云朵越降越低,红色的瑞草越长越高。不知何时,云朵竟然掉入瑞草的怀抱中,彩云弥漫在丛生的草丛间。我揉揉眼睛,这不是幻觉,我不由惊呆了。
我就这样像做梦一般在路上行驶着。
不知开了多久,终于远远地看到村庄。瑞草慢慢变矮至无,几株半死不活的杂草又出现在路旁。白云渐渐升高,不知何时,竟消失不见了。
我到村庄后,描述刚看到的那番神奇场景,村民愣神几秒,忽然哈哈大笑:
老王啊,你开什么玩笑。我在这儿生活几十年,从没见过什么瑞草,更没看到草在云里。你是不是路上偷懒休息,然后做梦啦?
我生气地说:我骗你干啥,不信等我回去的路上,我再拍照发给你看。
回途中,红瑞草和彩云的半点影子都没看到,公路不再崎岖,平直的让人枯燥无味
天空无日无云,天光却很亮。翻过小山包,烈日高照,火红的太阳再度炙烤着我。
都五六点了,太阳为什么还这么高?我不禁感叹,然后突然想起什么,撸起袖子看手表,时针指针指向12点。
参考文献:“拾遗记”:朱草蔓延于街衢,卿云蔚蔼于丛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