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任死于一场车祸。
我穿着一件素衣站在偌大的人群中,心中毫无波澜,那些往日的恩怨情仇,像跨越了几个世纪一般,被死亡永远隔离了。
黑色的棺材安静的停放在偌大的堂屋,人们吃的吃,喝的喝,谈笑风生,匆匆来,匆匆去,仿佛一个人的死亡带来的不再是悲伤,而被一种所谓的习以为常代替。
葬礼持续了三天,本打算等他出殡后我就回常德去,但这个决定最终没有实行。
出殡前的那个晚上,我一个人抱着手机坐在堂屋里,静听细雨,又时不时地自言自语几句。山村的夜晚悄无声息,没有霓虹壮胆,也没有路灯为伴,守了也不知到了何时,他年过半百的老母亲也过来与我一起坐下,那双苍老皱褶的手颤抖着递给我一个戒指盒,鲜红的外色,红的刺眼,如同那天烈日下马路中央那抹红一样。泪水往下掉的时候,我已来不及把它憋回去。
从没想过,我还能以这种身份送你启程!
其实,那时的我们真的有把彼此叫做这种身份,并为了这种身份努力过,可我们太难了,社会多现实,钱永远排在第一位,在父辈人的眼里,婚姻就是过日子,没有感情,只要有钱,就能和任何人共度朝暮,爱情纯属就是扯淡!那只不过是书本里虚假的不能再虚假的东西。
三天过后,当一切都回归平静,我又开始了每天上班下班,吃饭睡觉的生活,尽管有时候会不经意的想到他,但我并未伤感到不行,人死不能复生的道理谁都懂,发生了的事就得接受,反正,
最好不过余生都是你,最坏不过余生都是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