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奥普拉的自传《我坚信》的时候,记忆比较深刻的是有一个她催眠中呈现出来的记忆片断:她还是个小婴儿在摇篮里,她年轻精神状态又不太好的母亲和一个男人在旁边争吵甚至有打斗。这种记忆也在潜意识里让她确认了自己的出生并不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情,自己也并不是一个值得被爱的存在。于是略微长大一点有行动能力之后,她并开始滥交、开始自我放纵,而她也没有觉得有任何问题,毕竟也没有人会在乎这些。
再后来她的生父,并没有相处经历,只是血缘上的父亲并不想要对她放弃,接走了她。父亲试图给她立规矩、教育她,这并没有让她真正的真实的感到被爱。她最终选择了逃离。
有机会回忆这些是因为她后来也常常陷于孤独和困惑之中。直到在咨询中让她感受到她的出生也许并不是令人期待和让人高兴地。但是她是个独立的个体,她跟所有的生命个体一样不该被赋予情感色彩。
这让我不经回忆自己的过去,大抵就是一个被忽视、被打压、被挑剔的存在,我并没有真正感受到过被接受被欣喜被爱被鼓励和被支持。我没有叛逆如奥普拉,但从小的孤独让我知道做一个勤快懂事察言观色的小孩会少一点被骂被挑剔的机会。我没有无条件的被爱,我有的只是我努力成为大人眼里的样子之后的认可和偏爱。
不具备被发现需求和表达需求的空间似乎是我们一代人共同的命运。即便理解那个时代背景也并不代表那些被压抑的感受从此在身体里记忆里消失,依然像被埋葬的种子一样生根发芽。无法及时发现自己的需求,也无法尊重自己的需求,无法得到满足的需求便幻化成了各种样子困扰着自己。时过很久,即便已经拥有了满足自我需求的能力,依旧无法拥有满足自己需求的习惯,然后努力去寻找着是否有可能的无条件的爱!
大抵也是因为没有办法确认自己的存在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种存在吧!是值得被爱还是只能被忽视被打压被挑剔,但是作为个体其实只是一个单纯的个体而已。我们出生于什么样的家庭、遇到什么样的父母、生活于什么样的环境,当我们有机会活下来的时候,我们该认识到个体并不应该赋予任何的情感取向,至少我们自己内心深处要接受我们独立的存在。
我们该坚信自己是个独特的存在。也许从人类的共性我们只是社会中一个可以忽略的尘埃,但我们对于自己要坚信那是个唯一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