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个温度让我想起北京爱情故事里的一嘴一口哈气的场景 杨紫曦在冰冷的水里找吴狄扔掉的戒指不记得是哪个季节 但这好像更是北京
我很多年没有去老站台坐过火车 也好久没有上卧铺的车厢 从14年到现在我每次回家都像是坐公交 非常简单而轻易 而这一次分别的时候却像是走好远好远的路 爸妈朝我挥手 恍惚间真是一种奇怪的仪式感 昏暗破旧的车站 闷臭的金属味 凌晨四点黄色的路灯光
生活在大多数时候总是以一种大多数可解释小部分不可思议的规律维持着世界万物的平衡 裹挟每个人迂回着旋转 来来往往 兜兜转转 有的交织 有的错过 有的眼里心里一直都是你 有的过了很久发现原来你早就不在了
和自己对话是一堂搞不清中心思想的课程 也是信马由缰没有目的地的旅程 因为大多数都是浮想 联想 以及梦想和幻想 少部分是最不敢面对的问自己 "Hi, 你还记得吗?" 我猜英雄尚且如此 胆小如我怎能不是这样 但无论你是否有勇气触碰 能击垮鲜活的感受的也只有时间罢了 到达某一个结点之前 你的习惯都在管制你所期许的世界
习惯真的是个可怕的东西啊 人在很多时候都会骗别人骗自己 但习惯永远不会 你不经意直接的习惯和动作 你吃到某种食物品尝到某种菜品联想到的某家餐厅 你无数次在梦里出现场景就是印子你骨子里的故事 或者是梦到肩并肩走在街上的人的脸庞再模糊你醒来也依然知道她到底是谁
奶奶在我最糟糕的两年里离开 我自顾不暇 时至今日我也来不及梳理亲人离去的情绪 但爸爸那次和我说他又想奶奶了 我却还是震惊了 那一刻我觉得爸爸像是个孩子
但他确实已经不年轻了
这两年爸妈老的都很快 妈妈身体也不好 就算我再胆小如鼠没有勇气承认这发生的一切都是因我而起 它们也都像重重的球压在心里 无数次我都清楚地感觉自己的心都是洞 像是网图中的空手指 一个一个大大小小的洞 没有洞的地方 好像又杂草丛生 用手抚摸的时候凹凸不平 荆棘麻心亦刺手 医生和我说 抑郁本身没有什么 但就怕病症变成慢性 那样人就会习惯性地萎靡 一点点耗灭生活的希望
窗外亮了 今天好像是个晴天 卧铺车厢的乘务员在唤醒每一个熟睡的客人 "终点站北京就要到了" 很多时候 文字和音符还是比较疗愈的东西 它们比语言更有表达心情的手段
但我确实还没有勇气把这两年发生的事情说出来 说给自己听也不敢 午夜梦回 荒唐随他去吧 但我觉得很多年后我会把这一起说出来 笑着给自己一个交代
倘若我问心有愧 那就让我忘掉吧
车到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