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着急忙慌得赶到镇政府门口时,离上班还有好长时间。丫丫不敢乱走,怕错过了时间。黑子也不愿意先去买东西,一定要陪着她等。着实没有必要俩人一起等,黑子不会说话也不愿意说话。丫丫再坚持让他自己先去买东西,他肯定又不高兴。算了,让他在跟前也好,不然传到别人耳朵里不知道会传成什么样子呢。
俩人找了片离镇政府大门口很近的树荫,可以一眼看到门口来来往往的人,这个天,太阳火辣辣地直射大地,太阳口渴得厉害,把空气里、土地上,人身体里等一切物体里的水分汩汩地往嘴巴里吸。
丫丫只觉得口干舌燥,头顶的蝉鸣一声盖过一声,叫得人心烦意乱。好似全镇子的蝉都聚到镇政府门口开会来了,丫丫不敢眨眼地盯着大门口的人,唯恐漏掉一个,眼睛都涩了。
丫丫盼星星盼月亮地终于盼到了刘老师的身影,她赶紧走上前去喊了一声:“王老师!”
王文停下脚步,看到了正向自己跑过来的丫丫,后面跟着一个黑壮的男人,丫丫的丈夫——黑子,他不知道他的大名,喊黑子不太礼貌,只能对着他笑着说:“你们好!”
看他们俩这样子上找自己有事,王文礼貌地说:“你们俩找我有事吧,这里怪热的,咱们去我办公室里说吧。”
王老师在前头走,丫丫和黑子跟在后面。进了办公室,王文先给他们俩各倒了一杯水。丫丫双手接过,一口气喝完了,她放下杯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丫丫想了想怎么说合适,有点忧心地说:“我今天找你是为了我自己的私事,我也没别人可找,这不就想到了你,我爹在我五六岁的时候就走了,他把我放在了黑子哥家,他就又去讨饭了,我听说各地今年的收成都不好,人家自己都吃不饱,哪有剩余的分给别人……”
丫丫停顿了一下,鼓起勇气说:“我想让王老师帮我打听一下,有没有见到或认识这么一个人。姓名是刘国飞,四十岁左右,中等身高,脸上有块疤,我不记得是左边还是右边了。其他我知道的也不多。也不知道他还是否活着……”,丫丫说着说着眼泪就溢出来了。
王文热心地说道:“这个没问题,我到处都有同学,我今天就给他们打电话,帮你打听这事。先不要着急,可能信息没那么快,不过你放心,一有消息我会想办法通知你的。”
丫丫红着双眼说:“谢谢你,王老师!”
黑子也跟着低低地说了两个字:“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