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元九年春,江南柳二公子柳城随兄进京赶考。
不同于勤学苦读的兄长,柳城并无考取功名,光耀门楣的打算。家中刚为柳城定下一门亲事,新娘子是名门望族丁家四房所出。未及完婚,便匆匆忙忙赴京,柳城心里老大不情愿。但既来之,则安之,经过一路颠簸抵达京城后,柳城决定借此机会见见世面。
两兄弟在京城安顿下来之后,柳城成天借故离开大哥和其他积极备考的同乡们,独自在城中闲逛,流连于花街酒肆。
随着“赢得青楼薄幸名”,柳城很快把随身携带的银两用尽,向大哥要盘缠必然麻烦不断,向之前结交的友人寻求接济吧,柳二公子也开不了口。
柳城一边想着如何弄到银两,一边信步走去,恍恍惚惚间,来到青楼后门处。楼上疾步走下一个女子,手捧珍珠一颗送至此柳城手中,只说有人以珠相赠,请柳先生今夜子时到城外某处相会。
柳城未作怀疑,当晚赴约。城外约定处守候的是位可人儿,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自言爱慕柳公子多时,只碍于身份低微不敢高攀,今日以珠定情,但愿与柳公子做露水夫妻。当夜两人便于城外野合。自始,一夜如此,夜夜如此。
秋试不中,兄长便计划离京返家。柳城将离别之事说与那位可人儿,可人儿美目带泪,说只盼与柳公子来日再会。
返家不久,柳城便与丁氏成婚。丁氏貌美贤惠,且为柳城娶了几房小妾,柳城大为满意,将京城那位可人儿并诸荒唐事抛诸脑后。惟可人儿所赠珍珠,因之贵重,柳城不忍丢弃,便系之于腰带。
不久,有女携幼子登门求见柳公子,自言自京城来,与柳公子有前缘未了。柳父大怒于家风败坏,柳城之兄大惊,思及在京城并无招惹女子,只女子当是讹诈钱财之人,令小厮将女子轰将出门。
谁知女子二人当夜便投河自尽,柳城父兄顿觉行事过苛不近人情,略有悔意,可惜人死不能复生。而柳城早已将京城之事抛诸九霄云外,听闻此事并无动容。
是年,丁氏有孕,诞下龙凤双胎。柳城大喜,产婆自产房内抱出婴孩。女婴即伸手捉住柳城腰间珍珠,即开口说话,“柳公子,又见面了。”家人以为奇事,唯柳城内心惶然。
后柳家败落,此事不复为人知矣。
再续前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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