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针扎好了,要静待30分钟才可以拔,这30分钟在平时生活中特别短暂,而在此时却太漫长了。
开始羡慕邻床的"呼呼"的鼾声,别人扎的是腰部,睡着了头可以随意动动,而扎颈椎部却不敢睡,怕睡着了一不小心动了头就麻烦大了。医生每次扎都会再三告诫:颈部血管和神经比较丰富,离头部最近,所以扎针后最好别动。加之有了上次"血"的教训,头决计是不敢动一丝毫的。于是就这样硬着后头皮开始坚持着:先跟着电炙的振动数数,一,二,三......哎!总有根针比其它的兴奋,跳动得"噗噗噗"有力。要不还是数羊时间打发得多些,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左手指尖有点发麻,摸到个小凳子,一点一点抬高搁上去,手好像没那么麻了。继续数羊,这次拖长些: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右边肋骨隐隐有点痛,应该是左手搁在板凳上让重心倾斜到右边让它抗议了吧?幸亏还有右手和两只脚可以借借力,把右脚尖稍稍拱起,重心偏过去了稍许,但那个曾经骨折的部位还是有点痛,又把右手慢慢地塞进去,终于这处的痛感消失了。这一折腾,可能是让颈部受久了力酸胀得厉害,这可怎么好?只好把右手又抽出拉额下的垫布,只能一点一点小心翼翼地移,移到颈部舒服的角度,肋骨那里又有点痛了,只好把手又塞进去。然而垫布挤着眼珠发胀,于是手又借过来移垫布。不料,左手又麻又胀,于是又移下凳子。不一会儿肩部扯拉得生疼,只好把手又移上凳子。脚好像也找不到正确的搁置的位置和角度了!此时,汗也开始凑热闹......
正热闹时,救星来了!医生在耳边柔声道:"我要拔针了!"[呲牙][呲牙]拔完后,解放的器官看到了另一边的邻床,针竟然扎在脸上,第一次见,心里慌了一下:我真是小巫见大巫!
接下来又一次体验火罐抢肉战,不是痛,而是难受得喘不过气来,急忙喊:"别盖了,我热得受不了!"幸好,这难受的滋味只持续了一分钟左右。然后舒服了,然后,无尽的疲倦感一齐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