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十里

图片发自简书App


"我在二环路的里边想着你,你在远方的山上春风十里,今天的酒吹向你下了雨,我说所有的酒都不如你”

最近不知哪阵风莫名的火了民谣,从前没听过的民谣歌曲雨后春笋般地涌现出来,各类音乐APP配合地进行推送,登上各大热歌、排行、畅听榜,民谣歌手一夜间圈粉无数,诸如李健、赵雷、李志、甚至有点女神经版的陈粒,歌曲无非是那些循环的《成都》《关于郑州的记忆》《兰州,兰州》《走马》《易燃易爆炸》,初听顿觉温暖,听多了感觉都是穷酸小子或姑娘在瞎矫情,甚至有点无病呻吟,想起一哥们曾经发的一条票圈,“这年头好像不发个从你的全世界路过之类的状态就显得不文艺了”,细细想来,是有那么几分道理,可偏偏就是这样的民谣,还是俘获了一些小文青的心。虽然自己平时不热衷于听流行歌曲,但是毕竟作为一个九零后,首先生活格调不能太low,再者应该装扮成年轻人应有的样子,哪怕是伪装,所以为了追上潮流,自己短时间内对民谣歌曲进行各种“脑补”,否则真的当哪天有个人后问你听过某某的哪首歌曲没,当你楞住的瞬间,撇给你一个嫌弃的眼神,可能不自觉地就陷入了“92年后的中年危机”了。

想来最近比较清闲,总不能像老干部似的一杯茶一张报纸,坐在书桌前面晒着太阳消磨时间,得趁着好时光干点什么来折腾下自己,或是写点东西来记录下现在的生活。想起以前上学的时候还要每月例行公事地上交思想汇报,工作中还有半年总结和年终总结,生日时我妈还要催我写点生日感悟,只是实在不擅长,借口给自己贴上“拖延症”的标签,所以总是一拖再拖,明日复明日,明日亦如是。现在已经是四月中旬了,时间又比较充裕,再不写好像真的说不过去了,可是没想到什么合适的标题,更别提贴合标题的内容,只是一些无厘头、絮絮叨叨的碎碎念,论逻辑没逻辑,论感性没感性,就勉强用一首民谣歌曲的名字作为标题吧,《春风十里》——鹿森乐队。



1.曾梦想仗剑走天涯,看看世界的繁华。


看着这行字,心里默念n遍,自己都觉得俗气。想起第一次看到这句话,还是上中学流行QQ签名那会,源自好友名单里一个陌生人的签名。想着这人肯定是武侠小说看多了,连签名都要带着闯荡江湖的侠客义气。后来偶然听到许巍的《旅行》,才知道这是其中的一句歌词,对于这些带着文艺味的流行音乐,我总是后知后觉。回味起这句老掉牙的歌词,却很贴合我现在的心境。

上中学那会,当自己还顶着"青少年"的头衔时,坐在教室里望着窗外,是有多渴望到外面的世界去看看。那时学校和家的两点一线,谈不上禁锢和束缚,可还是有些画地为牢的意思。课堂上老师总是说,等你们考上大学,就能去任何想去的地方,默默地被这话欺骗了多少年。无聊的课堂上,总有托着下巴望着窗外发呆的时候,每次回过神来,又抓紧时间埋案伏笔,摆在你面前的每一道试题,每一套考卷,都是追寻诗和远方路上的绊脚石。

学生时代曾有各种形式各种名义问你的理想是什么,有多少无辜的人选择当一名科学家,不例外我也是其中之一。想来真是可笑,一个连家门都没有迈出过几次的孩子,他哪知道自己的理想是什么。实际对这个世界这个社会没有认知,职业概念一无所知,能了解的可能就是爸妈的职业,还有狭义的学生和老师两个概念。也会冒出一两个同学说出我想当一名警察,一名医生,这种情况大概是他的爸妈是一名警察或是医生。

所以直到现在我认为,应该先有一定的阅历,我们再来谈谈理想,理想不再是800字以上的话题作文,那些凭着想像写下的空头文字。

这些年离开家在外,喜欢在路上跟人闲聊、瞎掰、侃大山,始终觉得那些阅历丰富的人自带光环,举手投足之间都有一种气质,或是他口中的沧海桑田,或是处事的沉稳得体,吸引力对我不言而喻,一方面是崇拜,一方面是羡慕。

当然,无论从事什么行业,每个人、每个个体都值得被尊重,尤其是那些年长的人,更是如此。哪怕在这个世上多活一天,多比你吃过一把盐,或是多走过一段路,他都比你更能体会盐味的咸淡,路途的长短。

记得前几年前曾看过柴静的《看见》,从一个新闻媒体人的角度去全国各地采访,去看看这个社会发生的事情,透过热点事件普通人生活的现状。就如何看事情,有人和我说过换位思考,有人说穿上人家的鞋子走路,但是真正实现起来很难,因为你受过的教育,你所处的环境,你站的位置,你的性格,这些都决定了你看事情的态度,也决定了你的态度。

在长沙上学的时候,有次寒假坐火车回家,还专门买了硬座,途径株洲站时上来一个老大爷,满脸沧桑疲惫,穿一身旧的带褶皱衣服,背着一个鼓鼓膨胀的蛇皮口袋,坐在了我的对面,看样应该是在外地打工,估计是赶着回家过年的吧。中午11点多钟,大约饭点时间,乘务员的小推车在窄的堆满行李的过道经过,大爷喊住乘务员,问了一句“盒饭多少钱一份?”乘务员高嗓门的回了一句“十五一份”,大爷立马扭回头,“这么点东西卖这么贵,算了不要啦”嘴里低声嘟囔着,还冲我尴尬地笑了笑。虽然正是饭点,我没觉得饿,只是有点口渴,过了一会我买了两瓶矿泉水,给大爷一瓶,大爷回了句“谢谢”,直到下车路程中我俩再无交流。

回家以后把这事告诉了我爸,我爸还埋怨我,为什么当时不直接给大爷买份盒饭。但我当时想的是,相比十五块一份的盒饭,两块一瓶的矿泉水他更乐意接受,毕竟大爷也是有自尊心的,他肯定也不缺这十五块钱,只是平时节省习惯了,节省是他本能的最朴实、赤诚的想法,我这样做说不定还能是对他更好的尊重。

最近央视2套公益广告,有一则记录了从老家来城市务工的一个特殊群体,起早贪黑的工作为城市发展服务,劳苦辛酸自在其中,他们的贡献融入了这座城市,但他们的生活却从未融入。所以,哪有什么岁月静好,只是有人替你负重前行。

社会发展到这个阶段,天涯海角也就是个代名词,并非实物所指。闯天涯,看世界,憧憬着是不是去马尔代夫毛里求斯看看海,去巴黎卢浮宫或者在东京铁塔一个人眺望,徒步去西藏感受一下自然的洗礼,去丽江找个酒吧喝杯风花雪月。所有美好的东西都会向往,黑暗的现实也要去瞧瞧。比如去看看贵州云南贫困山区的儿童,去叙利亚看看战火纷飞,去非洲看看那些吃不上饭的难民,也许会明白,作为自然人,我们可以自由徜徉,但作为社会人,我们还有沉甸甸的责任和使命。

心目中的背包客,是坐上绿皮火车,一路颠簸,晃晃悠悠,伴着哐次哐次的声音,到站下车,体验当地的文化特色,感受一座陌生城市的民俗风情,和当地的出租车司机聊聊天,感兴趣他们口中的各种段子、时事热点、抱怨牢骚,不着边际的闲侃往往能不时地透射出一些接地气的通俗道理。

当上这样的背包客,大概这就是我的理想吧,尽管说起来有点扯,要不怎么叫理想呢。


2.平淡的日子里,稳稳的幸福。


转眼毕业两年了,来到了这座川北小城,意料之中,情理之外。仿佛就是昨天发生的事,尽管到现在我还对走上这条路心有不甘,对当时的选择耿耿于怀,可对比那些高山海岛,边防哨所,至少我已经足够幸运了。披上这身衣服,基本的还是要顾大局、讲奉献,观念不得那么现实,可能这就是我们这代人的通病,理想的不够纯粹,现实的不够彻底。这些年的经历,自己可能在技能本领层面方面没有学到多少,但是在思想观念、对事物的认知层面改变了很多。

我们这一代,大都是在快餐时代下成长的,很多人急于求成,对规则和稳定没有崇拜也没有尊重,渴望与众不同,渴望活出自己的人生,所以不管有多少人兜售所谓的人生经验,都要不顾一切的跟那些看不惯的“规则”死磕到底,因为不想普普通通地活着,过着朝九晚五的生活,成为一个体面的“普通人”,应运而生的“北漂”、“蚁族”、“鼠族”比比皆是。

现阶段社会上快节奏的生活,让职场白领一边狼吞虎咽自己的早餐一边步履匆匆地追赶公交;高压力的常态,让精英人士超负荷地工作与运转,也时常在听到过劳而死的例子而扼腕叹息;不断飞涨的房价,让辛苦奋斗的蚁族,躲在城市的角落,望楼兴叹,黯自神伤……那些仅仅是为了生存而披星戴月的大有人在,基本物质需求满足了,何谈生活。现代流行的话讲,仅仅是满足了“刚需”。对比如此沉甸甸的压力,看到摆在面前赤裸裸的现实,似乎我只能偷着乐了。

反过来讲,我也很欣赏这些人的勇气,敢于追寻自己想要的生活,敢于去打拼,何尝不是一种无畏的选择?

那样的生活暂时不属于我,现在的自己身心健康,拥有少部分可以自由支配的时间,有家人的关心,友情的温暖,隔天三五朋友小聚,一年有休假时间与家人相伴。慢慢地我已经适应了这种生活状态,常怀感恩之心,幸福感就油然而生。想起前些年央视记者曾采访一街头市民,问“你幸福吗”,市民愕然地回答“我不姓福,我姓曾”,场景令人捧腹。一个普通的市民,平日关注的也就是生活中的柴米油盐,置身幸福中也不觉其滋味,记者的问题,就当它是个笑话吧。

这里要声明,我说的日子要知足,不是指满足,毕竟大好时光该“撸袖子”、“挽裤腿”’,不能老想着“过日子”、“享乐子”吧,否则就成了温水煮青蛙,不断消磨原有的激情,最后也就失去了生存能力。

提到感恩,我真的要感恩家庭,感恩父母,感恩亲戚朋友、老师、同事,周围的一切。是你们的关心、支持、帮助,赋予了我存在感和价值感,让我的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一直保持在正轨,重要的是,今后我也会以你们的态度去对待身边的每个人。

电影《甲方乙方》中葛大爷说“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更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我对此深信不疑,唯一一点,家人的爱,是不求回报的,只是单纯的付出,只是因为亲情的纽系。每次回家,刚刚下车就会收到亲人的电话或信息,还有所有家人的等候,看着不起眼又最真实的感动,满满的幸福,我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对于家的定义,从来不是一套居住的房子,有亲人的地方,哪儿都是家。记得我们一家人在车上,在餐厅,在宾馆,走到哪,仅仅一个活动的小空间,都是家。曾梦想的是,世界这么大,我想去看看,欣喜的是,家里这么好,我随时回的来。

我爸那张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的照片一直放在梳妆台上好多年,所以印象里我爸一直30多岁。现在爸妈都是快50的人了,嘴上不说,年轮会在脸上留下痕迹。朗读者中那句“愿你付出甘之如饴,所得归于欢喜;愿你出走半生,归来仍是少年”道出父母真切的希冀,有人说我们成长的速度要追上父母老去的速度,真的期盼时间能静止,永远定格在这一刻。

爸,妈,你们付出的太多,我能回报的太少,儿子祝你们永远年轻!


3.总是要说再见,相聚又分离。


《后悔无期》结尾浩瀚一边开车一边对江河说:“结尾我已经给你想好啦,告别的时候要用力一点,多说一句,说不定就成了最后一句;多看一眼,弄不好就是最后一眼。”

离开家的这些年,见惯了聚散离合,每天都在上演,已经成为了一种新常态。刚开始时,还很难从分别的感伤中缓解过来,渐渐地也就释然了。我的朋友们,每回忆到我们的初识,总是感叹缘分都是注定的,无论是一面之缘还是朝夕相处,让我们在彼此的人生路上有了交集。你们让我懂得,一个人除了聪明和能力之外,他的真诚、善良、热情、勤奋会给周围人带来更多幸福。

那些在我生命中中出现的朋友,我只有感谢,已经离开的,只剩祝福。

面对不断加长的手机通讯录、微信好友列表,闲下来时也常想是不是该发个信息、打个电话问候一下,可是把手机拿在眼前,又尴尬地放下。QQ一直在手机上挂线,已经好几年没有用过了,偶尔还能收到朋友的信息,哪怕一个表情,还是会有所触动。也会自责,人家心里还在想着你,为什么自己不主动向人家问候下,归根结底,是自己习惯了被别人关心,没能转换角色,学会去主动关心别人。

朋友,原谅我少去的问候,我仍然想念你们,只是不常联系。面对逢年过节时你们的问候,我是借助了群发消息一一回应,信息内容也就是复制粘贴,看起来是我有点敷衍,但拘于表达的我不知怎样才能表现出对你们的真情切意。

提起朋友这个话题,想起了最近刚见面的勇哥。有时闲的没事,老爱拿勇哥开涮,发个微信,挑逗刺激他,勇哥好脾气,从来不跟我较真。上个月勇哥休假了来北京,我说怎么着也要见个面吧,大老远的从喀什跑过来,跨了大半个中国,没想到勇哥真的来了。见了面,讲真,心里真的很激动,这不是客套话,那种心情言语无法表达,但大老爷们的讲不出那些酸的肉麻的话,来个拥抱我都觉得不自在≥^.^≤。

当天,还在招待所陪勇哥睡了一晚,敞开聊聊。的确,勇哥年龄大了,又被分配到了这么偏远的地方,是有一些不方便。我还开玩笑说,勇哥你都大龄未婚青年了,抓紧找个媳妇繁衍后代就算完成使命了,勇哥还说不着急,慢慢来。聊到那些后悔还没做的事,勇哥说别再后悔了,想做的就抓紧去做,说不定明年的今天,我们还在聊同样的话题,后悔同一件事。

过去,自认为交过的朋友关系都不错,最遗憾的是,是失去了书涛和召雷俩哥们。

我们在一起,有很开心的时候,也有过矛盾。后来不知道有了什么隔阂,渐行渐远,快离开的时候,书涛每次喝了酒,提起我的名字他就流泪,想像中真的没办法把一个虎背熊腰的汉子和流眼泪联系到一起。心里边的那个梗,怎么就解不开了。我说,都是成年人了,没有什么好哭的,眼泪流多了就不值钱了,可他眼泪还是停不住,等到酒醒了,又成了陌生人。还有召雷,这么真性情、讲感情、重义气、耿直的哥们……

不说了,没错,作为兄弟,是我做的不够好,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什么意义,如果能弥补,我还能做什么,但愿至今为止的最后一面,不会成为我们今生的最后一面。我们已经没有了联系方式,是不是缘分到此已尽,如果是,那就天各一方,各自珍重。

就像林宥嘉唱的那首《心酸》,“青春兵荒马乱,我们潦草地离散”,说再见的朋友很多,下次再见的时候,但愿你们依然如故。


4.岁月你别催,该来的我不推。


到了一定的年龄,该来的事也就来了。第一次感觉到成长,大概是是称谓的改变吧。原来的那些“青少年”、“学生”、“小伙子”之类的称谓已一去不返,取而代之的是“青年”、“同志”、“小×”。叫你“叔叔”的小朋友越来越多了,在大街上遛弯,遇到带小孩的家长,总要拉扯着小孩快喊“叔叔、叔叔”,见到天真的孩子固然欣喜,可听到这样的称谓心里老有说不出的别扭。现实就是现实,总得鼓起勇气去面对,逃避不是办法。换个角度想,说不定过两年都有开始叫你“伯伯”的孩子呢,那时还不得硬着头皮答应一声,毕竟你年龄的增长跟人家小朋友没啥关系。

可笑的是,到了这个年龄,周围反而有越来越多的人开始以“本宝宝”自居,也许只有这样能掩饰内心的落寞。前不久联合国确认92年以前出生的人已步入中年,得知这个消息,细思极恐。现在“90后”少有提及,更多00后的消息满天飞,就像人气组合TFBOYS,几乎占据了娱乐圈的半壁江山。

可能变年轻的方法只有一种,开两局王者荣耀,立马有人夸你小学生,哈哈。

结婚,已经成为了这个年纪逃不掉的话题,而且离自己好像越来越近。目前我能看到的,朋友圈里面只有一种状态,满屏的秀恩爱。各种晒婚纱照,结婚证,点赞点到手抽筋。这边我还在惊叹着这么快就结婚了,那边又开始晒娃娃照了。

我错过了很多见证你们幸福的时刻,每次收到请柬心里都是咯噔一下,感叹惊喜来的太突然。虽然自己作为一个局外人,说这话还显得为时过早,但我还是想说,希望你们珍惜婚姻,珍惜家庭,珍惜陪你度过短暂而又漫长岁月的那个人。

30岁之前结婚生子,有房有车,过上“标配”的生活,不得不说,这已经成为了主流的世俗观念。到了这个年纪,肯定就有亲戚朋友要问啊,处对象了没,还没有的话处抓紧时间哪,哪天带来让我们瞧瞧啊。前两年我还在嘲笑这种社会现状,尤其是过年的时候,现在轮到自己,这就有点尴尬了。

这些言语无形中还是给了自己点压力,还好,目前还承受的住,但说不定再过两年真的扛不住了,也就应着世俗的观念匆匆结婚,算是完成任务啦。

我还在期待,说不定哪天合适的人会出现,时间和缘分都刚刚好,一切也就水到渠成了吧。


结语:

这个社会,总有些人闷闷不乐,归结起来,无外乎两种:以为别人能做的自己也能,屡感怀才不遇;以为别人做不了的自己也不能,顿感人生迷茫。最近有些朋友会在圈里吐槽一些糟糕的生活状态,遇到身边不合意的人或事,生活嘛,难免会有牢骚和抱怨,谁都会遇到,逃也逃不掉。可日子就像坐过山车,有高潮也有低谷,不能处处满意。有时过得兵荒马乱,甚至痛苦绝望,但是每当想起那些藏在一地鸡毛中的小却幸,小温暖,小坚强,就热泪盈眶,前行的脚步就充满力量。愿你的生活里永远充满阳光,乐观积极向上的主旋律,带着满满的正能量,不思一二,常想八九,做想做的事,见想见的人,那些爱我的和我爱的——你们,都要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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