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29日 老屋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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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学三年级时搬到这个房子里,那时候据说爸妈是借债花了2万元的巨款买下了这个房子,当时是不是有孟母三迁的因素在里面不清楚了。反正我记得有半个学期的时间都是每天走10里路去上学的,每天放学走在回家的路上,总是一脚一下踢着路上的小石头,心里恨恨的:为什么要搬家呢?对于搬家内心有点期待但又害怕,对于转学更是充满恐惧,可是妈妈说我们要去镇里了,镇里的学校有大操场,镇里的学生可以去县城……就是小时侯大人的寥寥几语,“往更大更好的地方去”似乎就成了这一生都在努力实现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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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刚搬进这个房子时,地是石板的,整个屋子一年四季都是阴阴的,尤其是夏天舒服得很!房屋天井里的石板间的缝隙特别大,我常把一些糖纸果壳的垃圾塞到缝里去,有时担心垃圾会满出来,但是直到后来修水泥地时把所有的石板撬开也没发现有任何我塞进去的东西,它们去哪里了?难道老房子的地底下有机关?这些问题曾经一度困扰了我,我总觉得家里可能是有暗室的,然后想象着武打书里那样,哪里一扭开关,一个完全不一样的世界就出现了……屋子里的木粱是燕子最喜欢栖居的地方,每年春天总有燕子在我家门前叽叽喳喳,隔壁邻居说:燕子要来住的人家都是好人家!于是我天天要求爸妈不要关闭大门,就算锁上门了也要给燕子留出可以进出的缝,天天盼着燕子来我家筑巢,还记得爸爸为了满足我的愿望特地架梯子在粱上钉钉子好方便燕子做窝,后来有三对燕子在我家做了窝,每天那是一个热闹啊!再后来家里的鸟屎就没完没了了,妈妈说要把燕子窝都捅掉,我哭着保证我来每天扫地,可是总也掌握不好燕子拉屎的习惯,每天地上的那一坨坨真是愁死我了!最后还是亲爱的老爸,架了梯子在燕子窝下面钉上板子,终于燕子屎被接住了!记忆中至少有10多年,每年都有燕子来我家,直到后来家里不住人了天天大门紧闭,不知道现在的燕子在哪里栖息,在谁家粱下生儿育女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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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常年关闭的老宅依然保持着30年前甚至更久远时的外貌,台门外的墙上那颇有年代感的标语还隐约可见,仿佛是被现实遗忘的角落,只有空地上见缝插针的蔬菜用绿油油的生命力证明着这里依然有着自己的四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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