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知乎上我答了一个题,“你听过最委婉、最含蓄的诗词是什么?”,我答了初二暗恋他时老师在我作文上写的那句“别有幽愁暗恨生…”,是我知乎上获赞最多的一个回答。
猛然间,一段简短的回忆似乎将我带到了那个还在青涩暗恋的时间。后来的许多纷纷扰扰似乎都不再那么重要了,因为那一段回忆让我失去了责备的全部力气。
“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这句话听过的人很多,但懂的人很少。所以很少有人会珍惜那些还握着的人,等到多年后才会突然想起,或许梦里的那些人早已只剩一个空荡荡的面皮,那种失去的痛苦仿佛被篆刻在灵魂上,没法抹消。
2012年,我记起时好似什么也没有,但却偏偏在我回望时,蓦然闯进我的脑海,似乎回忆你成为我与生俱来的本能。那些胡闹的日子,我们躲在教学楼、乒乓球案后面,笨拙地互相亲吻,你摘掉你的眼镜,近视的你目光却澄澈地可怕,眼睛里是我炙热的脸。我们逃课看星星,在学校每一个黑暗的角落亲吻,你的舌尖轻舔我的嘴唇,我双腿都在抖,偷偷睁开眼睛看你颤动不已的眼睫,恨不得一瞬间就和你过完一生。
在学校的每一张长椅上,我们肆意散发着青春躁动的热情,但却丝毫不敢再逾矩。
爱你这件事,让我孤单了五年。每一次想起那些时日,都觉得不可思议。初二的我才十四岁,却那么早就让我尝到了爱情的辛甜。可能因为一下子爱的太多,爱的太窒息,我们总是矛盾重重,后面那段不开心的日子,我压抑地要死了,你的妈妈拿着皮带抽在你的胳膊和背上,你瞒着我。我问你大夏天怎么穿长袖?你说衣服洗了没干。我想是分歧影响了我的判断,我竟然相信了这个理由。后来我才从其他人那里知道,你白色的衣袖下是重重淤青。
年幼的我们总是不知妥协,却最终输给了年幼。
人生长长,我总安慰自己未来会有更好的,可是有你那样珍惜地对待过我,我怎么能做没线的风筝?往事就像绑缚了我的思想,让我不断忍不住想,忍不住回望。
2012年真的没有发生什么,只是从那一年我开始了漫无目的地游荡,在你和我的联系上游荡。过去再也不会回来了,这道理我不是第一次听,却是第一次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