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TM还活着啊?这么长时间死哪里去了?” 我飞快地敲着键盘。
“宾哥,我打过你的电话,没打通。” 杨烁的回复也很快。
“你放屁!什么时候打的?我的手机24小时开机的。” 点击发出后,这才想起无锡的电话卡已经被我扔掉了,但他应该有我电话的,再不济也可以联系阿文。“之前给你在QQ上留了言,告诉了你我广州的号码,再说你不是有阿文的号码吗?这么长时间不联系,你还是不是人?!” 我是真的有些生气,准确地讲是愤怒。
“宾哥,我混得不是很好,现在...在蛇口东角头的一间网吧,见面了再向你解释吧。” 杨硕说他想过来广州,和我见上一面。无锡那段闹心的经历腾地一下子在我脑海中蹦出来啦,火气也慢慢消了,也对,什么情况见面再聊吧。“明天是周五, 你下午过来,就按这个地址。”我把白马花园的位置发给了他,还告诉杨硕附近有家加油站,很好找。想说的话太多,在网上一时半会儿也扯不完,我懒得一个字一个字地敲,总之失联快小半年的杨硕确定还活着,这就够了。
说来也奇怪,那一晚前半夜我本来睡得很沉,却老是听见有人在喊我,声音忽高忽低,听起来像是小杨,又似乎是阿文,我在睡梦中大喝了一声,满头大汗地坐了起来。朗朗乾坤,什么鬼魅作怪?小杨算是联系上了,难道是阿文有事?开灯静坐一会儿后,我在心悸之余,操起电话打给了阿文,管TM现在是几点。
电话通了,这次居然有人接听!见鬼了,还真是阿文。
“我操!你大爷的阿文,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电话那头“喂阿宾”还没落音,我就开骂了。这一个接一个的惊奇让我头晕目眩,血脉贲张。电话里,我应该是将最恶毒的词语都用上了,不容他做任何的解释,一通急风骤雨般的痛骂,将阿文喷了个狗血淋头。
“我下月初回广州,到时见。”电话那头的阿文出奇的平静。
我盯着嘟嘟作响的电话懵了半天,这一晚的隔空遭遇太神奇了,活蹦乱跳的Cobby没准儿这会儿在孟买搂着高姓氏的印度美女嗨皮,失联许久的杨硕或许在深圳东角头的某个网吧正玩着游戏,而电话保持畅通却一直无人接听的阿文,也幽灵般地出了声。
我踏实地又倒头睡下了,起床的铃声响了半天才醒过来。在去公司的出租车上,我拨通了阿叔家的电话,告诉他们阿文下个月初学习结束就会回来,“千真万确,阿文昨晚和我通过话了”。电话里我说得很兴奋,电话那头老两口听得也很雀跃。
这一整天我的状态都很亢奋。下午临近下班时,还接到曲琴的电话,说她约了丽丽想晚上过来做饭,问我方不方便。被我义正严辞地拒绝了,态度很坚决。我莫名其妙地拒绝估计让曲琴摸不着头脑,电话里传出的兴奋劲儿估计也激起了她的好奇心:“宾哥,前两天不是答应得好好的吗?怎么又不方便了?是谈女朋友了?害我还约好了丽丽。”
丽丽?丽丽都有男朋友了你还约她往我这儿蹭干毛哦,我在心里暗笑。“嗯,你们行里有单身的女同事倒可以考虑一下,不过今晚不行,佳人有约。”
曲琴有点不高兴,难得这个周末空闲一点,她还买了很多食材。
“曲琴同志,今晚的确不行。要不周日?” 我想着晚上和杨硕见个面,周六陪他转转,估计周日就空闲了。再说有前车之鉴,周五周六在我这儿搭餐,喝高了赖着不走我还犯难。周日开火的话,倒可以拿周一上班的由头来轰她们早点走。我又不是柳下惠,没有Cobby在场,陪着两个吴侬软语的大漂亮姑娘喝酒,天知道喝完后我能把持多久。
“那...再说吧,但周日肯定不行。” 听得出曲琴很是失落,“周日是29,有安排,等下一次还得要四年。”
什么29?哦哦,她说的是四年一次的闰年2月最后一天,可是这和生火做饭有什么关联?日子不都是这么过的么?穿衣睡觉,生火做饭,普通人的日子哪哪一天不都一样?
等等,Cobby不在,曲琴说她有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