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参加了一场小型的同学聚会,虽然都在一个城市,但是也是好几年才有聚一次的机会,还是很愉快的赴约了。
毕竟是大学同学,相聚起来很快就能热络的聊天。聊聊孩子,聊聊房子,最后总会聊聊工作。
有的人事业已经走上正轨,有些人还在挣扎。女同学们不喝酒,情绪隐藏的更好。而男同学们几杯酒下肚,得意失意的对比,往往让场面一度沉默,最后又总能靠着社会锻炼的情商体面的圆回去。
毕竟还能坐在一张桌上吃饭,就意味着还没有什么真正的阶级壁垒,还能说些半真半假的真心话,无非是有人捧和无人捧的区别。真到上位成功,那可就不再有平等对话的机会了。
最终聊到了很晚,我看着一个同学的白发,忍不住宽慰他,挑着自己的不如意之处说,他和另外的同学又反过来安慰我,哈哈。我想想自己确实挺惨,最惨的地方还是不能说的。
我毫不怀疑同学的情谊,甚至聚会让我想起了大学时候的自己,青涩,懵懂,连忧愁都是粉红色的。那时候我绝对不会想到自己中年的生活是这样的。
我们好像越来越认命了,就像王小波说的被生活锤的没了脾气,只想摆出一副比哭难看的笑脸,让它锤的轻一点。
无论境遇如何,大家谈起孩子时总是目光柔软,充满希望,就像曾经我们的父母谈起我们。
我想起2010毕业前夕的夏天在学校,我们一群人一起在学校的草地上唱歌,都以为青春不朽,未来无限可期。那时候,我们也还是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