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令苦娃》第一章(5)

童年

下午已经过去大半,几个爷们在篙草中一直在找他们三个野孩子,大声呼唤着他们的名字。在篙草中开会兜圈子,午饭都没有顾得上吃。茫茫的芦苇荡,去哪里找这三个胆大包天的孩子?

二摔几个爷们陆续在邢庄会和,谁也没有发现那三个孩子的踪影,一个个垂头丧气的,又心烦气燥。早晨向妇女们表过态,在家照看好几个孩子,结果孩子丢了半天,无处寻觅。想到这里,二摔对自己有无尽的自责和愧疚。这可怎么办?几个妇女去走亲戚估计也要马上回来了,丢了孩子她们能哭死去。几个爷们急得团团转,二摔说:“孩子们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如果不尽快找回来,他们娘们回来,怎么给她们交代呀?”

山东地邪,说谁谁到,二摔的话音刚落,几个妇女就说说笑笑的出现在庄子西面。二摔看到自己老婆一边拎着一篮子的甜杏回来,一边笑得合不拢嘴,大声喊着:“娃!孩子们快过来吃甜杏了。”几个爷们迎上去接过她们手中的篮子。二摔老婆又说:“我们几个本想把东西送到就赶回来,可是亲戚朋友谁也不让,没办法只好吃了午饭才回来。临来的时候,二爷又送了一些甜杏。孩子们呢?快把他们叫出来吃甜杏。”齐二摔看着老婆笑咪咪的脸,支支吾吾的说道:“孩子……上午跑出去,还……没有回来呢。”

二摔老婆顿时火冒三丈,原本晴朗的脸,立马布满乌云,指着二摔鼻子说:“孩子跑丢了!我临走时怎么嘱咐你的?一定要照看好孩子。你的脑子里是进水了,还是被驴踢了?耳朵是不是塞驴毛了?”说完抬手就打。这时刘朱两家的老婆也各自扑向自己的男人扭打。

正乱作一团的时候,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爹,娘,别打了。”话音刚落,所有的人都停止了战斗,回过头一看,是苦娃三人。朱鱼和刘猫分别站在苦娃身后,各自抱着许多野鸭蛋。

二摔看到苦娃来了火:“小兔崽子,跑出去就不见踪影,我打死你!”举起手打向苦娃。苦娃的娘亲大喊一声:“给我住手!你还有脸打孩子,是他的错,还是你的错?你给我蹲一边抱着头想想去。”又转过身来对着几个孩子气冲冲的说道:“你们几个孩子,怎么不省点心?大半天不回家,父母着急死了。以后要听话,不要乱跑,小心被草丛中的野狗叼走。”

见到几个孩子,大伙心情平静了许多。几个爷们主动向妇女们承认错误,这件事才算收尾。

一个闷热的下午,热的使人透不过气,几家人坐在苦娃家门前柳树下乘凉,苦娃几个孩子猴子一般的在高大的树上爬上爬下,各自抱住一根树枝趴在上面。苦娃抱着树枝,仰望远方,茫茫的芦苇荡似波浪一样起伏,天水一色,美的令人心醉。苦娃情不自禁的被眼前的一切陶醉,仿佛身边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忽然茫茫的篙草里面出现几个人影,影影绰绰的,被芦苇遮掩的若隐若现。看他们的走向,是向邢庄走来的。不到一会的功夫,几个人影已经走到眼前。苦娃看的清清楚楚,行走中的有五人,其中一人背上背着一个不大不小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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