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我和小侄女之间的那点事儿(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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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大家多留意,在祖国的每一座大城市的市中心里,必定都会有一处极具该座城市特色的标志性建筑物。当然了,我所在的这一座城市──太阳城,自然也不例外。

太阳城是祖国大西南的一座边陲城市,也是一座国际旅游之城。此时,太阳城正值初夏之际,阳光明媚,鲜花盛开,绿树成荫。四处无不洋溢着春的妩媚,夏的娇艳。

位于太阳城市中心的一处标志性建筑物叫“忠孝坊”,她是这座城市的一道亮丽风景线,同时也是这座城市极为重要的一处青少年道德教育基地。

看着人们忙碌地穿梭在大街小巷的身影,似乎只有飘扬在“忠孝坊”牌坊顶端的那十几面五星红旗依旧还在提醒着大家:香港已经回归祖国有一些日子了。

太阳城是个名副其实的旅游之城,“忠孝坊”又是太阳城的游客集散中心,故每天自然就会有成千上万的游客前来此地驻足参观留影。此时此刻,许多中外游客正将“忠孝坊”围得水泄不通,只见一些外国游客还在那“叽里咕噜”地说着些什么?看样子,他们似乎对这座城市很满意,也为太阳城的优美环境以及一幢幢漂亮建筑而深感钦佩和向往。一个个都高举着手里的半自动照相机,并争先恐后地拍着照留着影。

此时,在“忠孝坊”的右侧面,通往步行街路口的红绿灯正好由红转绿。只见一位年轻帅气的小伙子正扶着一位步履蹒跚的耄耋老人,并紧随人群缓慢地穿过那一道道斑马线。将那老人安全送到了街对面之后,还没等那老人转过身来道谢呢,只见那位年轻帅小伙儿早已急匆匆地径直跑进了不远处的一家西式餐厅里。

刚才那位年轻帅气的小伙子名叫余国豪,今年正好30岁,系太阳城驻军某部的一位正营职参谋。他原本军校毕业后曾分配到西藏某部工作过一年,只是后来由于身体严重不适,这才调回到太阳城里来。可出于种种原因吧,余国豪一直到现在都还没找到一位合适的女朋友,女朋友都没有,那就更别说有人愿意跟他谈婚论嫁了。

话说某天傍晚,余国豪到昌团长家里去汇报工作,正好遇上团长夫人来队探亲。待他汇报完工作离开之后,那昌团长无意中在他夫人面前表扬了余国豪几句。说余国豪是一位年轻有为的好干部,责任心强,事业心重。可都已经毕业七八年了,至今却依旧还一心扑在那工作岗位上,忙得竟连女朋友都还没来得及谈一个。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那团长夫人看到余国豪一表人才,又年轻有为,早已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这不,今天便是团长夫人给余国豪介绍女朋友,团长特批他进城来跟那女孩子见面的特殊日子。

余国豪坐在进城的公交车上,临出部队营门时,昌团长特意跑出来交代他的那几句话,此刻又在他的耳朵边回响了起来:“今天务必要跟那女孩儿见上一面,因为对你来说,这是一项特殊的‘政治任务’,你必须坚决完成任务才能归队。”一想起这些话,余国豪便忍不住有些想笑。因为在他看来,现在都已经是什么年代了?香港不久前都已经回归了祖国,接着就连澳门也快要回归祖国了,竟然还有人将它说成是一项什么特殊的“政治任务”?每每想到这些,尽管十分敬重自己的上级领导,可余国豪心里依旧还是不停地偷笑着。一是偷笑战争年代走过来的昌团长竟还如此“迂腐”,二是偷笑自己为了找个女朋友,竟然还要通过别人来介绍才行。

正在此时,一位挺着大肚子的美艳孕妇上了车,只见她身后还紧跟着几位时髦老人。刚才公交车一到站,大家便你推我挤,都试图想最先上车去抢占个座位。有的人虽未上得车去,却早已将随身物品从那窗口边扔到了座位上,就算他是最后一个上的车,可终究也还算是有座之人。

余国豪正没事儿偷着乐,猛一抬头,看到那孕妇正缓缓走上车来。车厢里此时的空座位已经所剩无几了,就算有也早被别人的随身物品给霸占了。余国豪见状,自然是毫不犹豫地站起身来,并准备将自己的座位让给那位孕妇坐。

可就在余国豪站起身来的一瞬间,不成想一位动作麻利的老大妈却抢先冲了过来,并迅速坐了上去。余国豪看着那孕妇摇了摇头,且一脸无可奈何和爱莫能助的样子。那孕妇也还算大度,一阵感激之后,倒也并不去跟那位老大妈争论些什么。只是让人啼笑皆非的是,只见那位老大妈刚一落座,随即便从隐藏在她身后的布袋子里蹦出一只小狗狗来。兴许那小狗狗是在布袋子里憋屈得太久了,所以遇到新鲜空气便特兴奋,继而跳出那布袋子之后,便在车厢里四处狂奔起来,且还一阵乱叫。

只见那位老大妈立即便旁若无人地大声叫喊道:“快过来,乖宝宝。快别乱跑了,乖孙子,赶紧回到奶奶这里来。”一边说一边又朝那小狗狗亲切地招呼着。

可那小狗狗并不听她使唤,只是一味地躲藏在那座位底下僵持着不出来。老大妈见状,便大声威胁道:“还不赶紧回到奶奶这里来,待会儿奶奶该生气不搭理你了。”

或许是因为看到车厢里人多,怕被大家踩着,只见那小狗狗被吓得躲在座位底下一直都不敢走出来。那老大妈无奈,只好站起身来,并亲自到座位底下去捉拿那只小狗狗。

跟孕妇争抢座位本身就已招致大家非议了,加之带着小狗狗乘坐公交车,更是少不了又要引来大家的一致反对和议论。只是那位老大妈竟然装聋作哑,对这一切全然就当没听见似的,甚至完全是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

看到老大妈已经离开了座位,原本一直站着的那位准妈妈见状,这才不得已缓缓坐了上去。

好不容易才捉住了那只小狗狗,那老大妈转过身来,却发现刚才那位置竟被别人给坐上了。只见她顿时气得满脸通红,青筋暴涨,怒目圆瞪,摆开架势,并做出一副随时有可能发飙的样子来。现场的气氛也顿时紧张起来,大有一种“电闪雷鸣,乌云滚滚,狂风大作,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只见大家都屏住了呼吸,且预感到“两个女人的战争”不可避免地即将要上演了。可正当大家都在思考将怎样为谁舌战的时候,也是余国豪正考虑该怎样劝架的时候,恰就在这时,只见一位佩戴红领巾的小朋友及时给那老大妈让了座。“红领巾”的这一高尚举动,将一场“硝烟味极浓的舌战”就这样给轻易化解了。意犹未尽的同时,大家都对他报以热烈的掌声,不过掌声背后,同时也让很多在座的年轻人感到十分汗颜和无地自容。

能够平息战争的人那绝对算得上是英雄了,大家为那“红领巾”送去热烈掌声的同时,也为我们这些所谓的大人们送来了不少汗颜和反思。老大妈跟孕妇争抢座位自然是不对,可坐在座位上的那些年轻人难道就没一点羞愧感吗?难道你们就没怀孕那一天?难道你们就没老的那一天?

言归正传,话说那位老大妈心安理得地坐在“红领巾”让给她的座位上,竟连一个“谢”字都没有,只是一个劲儿地亲着那只小狗狗。嘴里还喃喃自语道:“乖宝宝,以后可千万别再乱跑了哈!一定要听奶奶的话,知道了吗?”说完,竟又旁若无人地跟那小狗狗嘴对嘴地亲热起来。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突然像是良心发现似的,看着那“红领巾”的背影自言自语道:“乖宝宝,快谢谢那小哥哥!谢谢小哥哥给咱们让了座。”说完,竟强行按着那只小狗狗使劲儿地叩起头来。

那“红领巾”给老奶奶让了座,想不到自己却变成了“狗哥哥”,心里极为不快,只见他鄙视地看了一眼那“狗奶奶”,随即便转身下了车。

唉!好恶心。看着这位穿着时髦的老大妈,也不像是精神方面有问题的人。她究竟是将自己当成了老母狗,还是将那小狗狗当成人了呢?看起来也还像是见过世面的人,身体也还那么硬朗,怎么竟跟一位孕妇争起位置来了呢?车上的年轻人们也实在是不像话,怎么连一位小学生的素质都还不如了呢?余国豪拉着扶手一边如此想着,一边又无奈地摇了摇头,且自顾感叹道:“唉!真是世风日下呀。”不过还好,能看到一位“红领巾”给老人让座,这让他还是感到十分欣慰。只是苦了那孩子,一副稚嫩的肩膀硬是被那厚重的书包给压弯了下去,一路上竟然都没一个人愿意为这孩子让个座。

话说那团长夫人回家后立即便行动了起来,且为两人约定的见面时间就是今天上午的十一点整,地点就在步行街玛丽亚西餐厅二楼靠窗的那三号位置。由于路上堵车,这不,余国豪到达“忠孝坊”时早已是上午十一点过十分了。只见他抬头看了看表,心想:“唉!这下可遭了,第一次约会便迟到,要是让团长夫人知道了,那怪罪下来多不好呀。”可碰巧就在要过红绿灯之时,有位蹒跚老人也要过马路。余国豪心想,反正都已经迟到了,也不急于赶这一两分钟。只见他心里这样想着,步伐自然也就缓慢了下来,于是才发生了本故事刚开始的那一摹场景。可待他急匆匆地赶赴到玛丽亚西餐厅二楼靠窗的那三号座椅时,却发现三号座椅上早已有两位女青年在那坐上了。

余国豪不敢确定眼前的这两位女青年是否就是自己将要约见的人,因为在电话中那团长夫人还特意交代过,说将要跟他见面的人只有一个。可现在这社会,谁又能保证对方不多带一个女伴过来“壮壮胆”以及“参谋参谋”呢?

余国豪犹豫了一下,便在紧邻三号位置的二号座椅上坐了下来。可就在余国豪刚刚快要落座二号座椅之际,只见坐在那三号位置上的一位女孩儿却突然大声地惊叫了起来:“哇!快看,快看,他怎么会跟你长得一模一样呢?”两女孩儿面对面坐着,自然有一位能看得见余国豪,这番话显然就是那女孩儿对她同伴所说的。

那女孩儿的同伴听到朋友这一声惊叫,自然是很快便顺着她朋友那手指方向朝自己身后看了过来。可当她的眼神看到余国豪面孔时的一刹那,她也“哇”地一声惊叫了起来。只见她双目圆睁,竟惊讶得半张着嘴,且楞在那里半天合不拢嘴来。

余国豪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只见他看到那女孩儿转过头来一瞬间,同时也被对方的容貌给彻底惊呆了,同样也被惊讶得半天合不拢嘴来。他心里一定也在琢磨着:“哇!这女孩儿怎么跟我长得一模一样呀?莫非团长夫人给我介绍的约会对象真的就是她?”余国豪一边如此想着,一边便有些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紧张和喜悦,竟自顾在那傻乎乎地憨笑了起来,且心里还十分得意地揣摩道:“嘿嘿,难道这就是传说中所说的‘缘分’到了吗?”

两人第一次见面,惊讶得只差没有淌出口水来,不过这也可以理解,因为倘若你要走在大街上,突然看到一位跟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又会是什么表情呢?不过还未等余国豪完全回过神来,只见跟他长得一模一样的那女孩儿竟已主动打起了招呼:“嗨!帅哥,等人嘎?”

余国豪“惊魂未定”,也不敢确定对方是不是在问自己话?只好尴尬地转过身去,却发现自己身后并没有其他人。就在他回转身来那一瞬间,心想:“真糟糕,别人跟自己说话呢!自己竟然如此地没礼貌。”

可就在余国豪一脸茫然之际,只见刚才问话那女孩儿立即又追问道:“嗨!帅哥,就是问你了,请问你是来这等人吗?”

只见余国豪略微红了红脸,且迟疑地点了点头,并略带歉意地戏说道:“不好意思!我还以为你是在跟其他人说话呢!我在等人。怎么?你们俩也是在等人?”

“我俩也是在等人,只可惜等到现在也还没等来。哎!帅哥,要不先过来一起聊聊嘛?”跟余国豪长得一模一样的那女孩儿一边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显得一幅失落的样子,一边又热情地邀请着余国豪坐到那三号位置上去。

余国豪依旧红了红脸,心里正盘算着眼前这两位美女是否就是自己将要约见的人?反正也想过去打探个究竟,只见他稍微迟疑了一下便起身坐了过去。

话说余国豪起身来到三号位置旁,且略微鞠了一躬,并一本正经地自我介绍道:“你们好,两位美女。我叫余国豪,请问你俩是不是在这等我呀?”

听了余国豪的介绍,只见那两女孩儿却突然“扑哧”一声,一下子全都笑出声来,似有不将大牙笑掉誓不罢休的样子。不过她俩也只是短暂地笑了一小会儿便突地嘎然而止。且两人互相看了看,又同时朝余国豪点了点头,并异口同声地回答道:“是呢!是呢!就是等你了!”说完之后,又都同时忍耐不住地“哈哈”大笑起来。

余国豪显然也认识到自己这样冒失地询问对方似乎太“老孔”了一点,只见他双颊再次红了红,并略显尴尬地追问道:“请问两位美女贵姓?其中有姓刘的吗?”

两人同时止住了笑声,只见刚才大声惊叫的那一位女孩儿率先嬉笑着自我介绍道:“姓‘牛’(南方人经常是刘牛不分)的没有,姓‘羊’的倒有一只。我姓杨,叫杨金花。五朵金花的金花,籍贯是云南大理人。”

余国豪听了杨金花的自我介绍,嘴上夸赞对方幽默的同时,内心却忍不住有些想发笑。心想:“怎么还有人取如此‘老土’的名字啊?”不过想是这么想,毕竟大家都还是第一次见面,岂能明目张胆地取笑一位女孩子呢?余国豪想到这,便忍了忍,非但没有笑出声来,反倒还违心地夸赞道:“看你长得如此漂亮,一听名字便知道你是一朵当仁不让的漂亮金花了。”

杨金花并没察觉到余国豪有想要嘲笑她的意思,便真诚地感激道:“多谢!多谢!”作为女孩子,杨金花也一样,就算自己没有余国豪说得那么漂亮,可被人恭维总算是一件好事情,更何况自己长得也还算过得去。

只见杨金花刚介绍结束,跟余国豪长得一模一样的那女孩儿便接着也自我介绍道:“你好,我叫翁美云,太阳城人。”

余国豪欣赏地看了看对方一眼,真诚地夸赞道:“哎哟!不但人长得漂亮,就连名字也叫得漂亮极了。”

听了余国豪的真心夸赞,翁美云的脸蛋上立即泛起一阵涟漪来,就连腮帮上那两小酒窝此时也似乎更加地迷人。只是想不到她却羞怯起来,就连双眼也不敢正视对方一下,只是一味地低垂着头,且连声答谢道:“谢谢!谢谢!”

杨金花见势,打趣道:“哎!帅哥,你别老盯着人家看嘛?你看我这好妹妹被你盯得都不敢抬头正眼看你了。”

余国豪被人如此一说,尴尬至极,正欲辩解一番,只见杨金花笑说道:“嗨!帅哥,别见笑,刚才我只是跟你开了个玩笑而已。今天我是带她来这里相亲的,她是我的好姐妹,准备将她介绍给我一位当警察的好朋友。你看,约好了十一点钟在这见面的,可现在都已经快十一点半了还不来,也不知道他究竟干什么去了?”说完,杨金花又抬手看了看腕表,似乎还真有些抱怨她那朋友似的,且一边说一边担心地看了看翁美云。

翁美云也见机解释道:“我这朋友就那样,心直口快,想到什么说什么。不过她倒真属于那种货真价实的‘刀子嘴,豆腐心’,对人一点恶意都没有。”

余国豪笑了笑,追问道:“难道你俩都认为我是属于那种开不起玩笑的人吗?说实话,我挺喜欢她这种性格的,耿直,豪爽,对人体贴,还不喜欢打肚皮官司。”

杨金花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余国豪的这一说法。只见她笑了笑,反问道:“哎!帅哥,那你又是在这等什么人呢?”

余国豪自嘲道:“不瞒你俩说,我也是来这相亲的,也是约好十一点钟在这见面的。本来是约好了在三号位置见面,可看到你俩坐在这三号位置上,原本我还暗自高兴了一番,因为以为你俩就是我要约见的人。唉!想不到我刚才还真有点‘老孔’了。”

杨金花跟翁美云同时笑了笑,并都宽慰道:“没事儿,没事儿,认错人也没什么关系。”

余国豪见她俩这样子说,也笑说道:“我看对方不来也罢,要不然的话,我还没机会认识你们两位美女呢。”

杨金花点了点头,回应道:“嘿嘿,也是哦。哎!帅哥,我感觉你这人还是挺幽默的嘛!”

余国豪正想说点什么话,只见杨金花又笑着追问道:“嗨!帅哥,你不觉得你跟我这妹妹长得很像吗?”

余国豪羞涩地看了一眼翁美云,赞同道:“就是感觉跟她长得特别像,所以我才坐过来的嘛!原本以为她就是我今天将要约见的人,想不到……”

翁美云也一直羞涩地看着余国豪,就在余国豪欲言又止之时,却突然插话道:“想不到我不姓刘,是吗?”说完,跟余国豪对视着笑了笑。

杨金花见状,笑说道:“我看姓不姓刘倒不要紧,关键这也是你俩之间的一种缘分呀!对不对?”

余国豪点了点头,趁机打趣道:“其实姓牛姓羊不重要,重要的是‘缘分’这二字。今天有幸认识二位美女,尤其是认识一位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美女,这本身就是一种缘分了。”

翁美云听到这,脸一下子便红了起来,只见她用手推搡着杨金花,且羞怯着一直低头不语。

伴随着西餐厅里轻音乐的主旋律,一对对情侣一边喝着冷饮,一边打情骂俏。一首首经典老歌不停地轮番播放着,有会唱的女孩儿竟然手舞足蹈地轻声跟着哼唱起来。

此时,刘德华的那首经典老歌《来生缘》的主旋律也骤然响起:“寻寻觅觅,在无声无息中消逝,总是找不到回忆,找不到曾被遗忘的真实;一生一世的过去,你一点一滴的遗弃,痛苦痛悲痛心痛恨痛失去你,……”

一直低头不语的翁美云听到这,突然有些伤感地抬起头来,且小声地在喉咙里嘟哝着什么?

看到翁美云突然一副伤感的样子,杨金花关切地追问道:“好妹妹,你怎么了?”

翁美云简单地摇了摇头,回应道:“没怎么。”

杨金花追问道:“到底怎么了?看你一副老大不高兴的样子,是不是因为我那朋友半天都不来的原因?”

翁美云抬头看了看余国豪一眼,勉强地笑了笑,随即便回应道:“当然不是。说实话,此时此刻,我倒真希望他永远都不要来了呢。”

余国豪也关切道:“莫非是身体哪里有不舒服?要不我带你去看一下医生?”

翁美云“嘿嘿”地干笑了几声,随即又摇了摇头,否定道:“都不是,我只是觉得这歌词听起来有点伤感罢了。”说完,便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转而又深情地看着余国豪,故作轻松地笑问道:“哎!帅哥,你是哪里人啊?做什么工作的?听你这名字好有意思哦!国豪,国豪,是不是为国自豪啊?”

余国豪也“嘿嘿”地干笑了几声,回应道:“过奖!过奖!名字是父母给取的,我也不知道父母当初是出于什么目的?就当是为国自豪吧。我想我们都应该为我们的国家而自豪,对吧?噢!对了,以后就叫我‘国豪’得了,叫我帅哥感觉怪不习惯的。我是贵州人,在部队上工作。你呢?美女。”

听了余国豪的介绍,翁美云回应道:“好啊!那你以后也不准叫我‘美女’了哈?叫我‘美云’就行了。我祖籍是四川的,严谨地说,现在应该是叫重庆了,因为重庆已经正式脱离了四川,前不久不是已经成立直辖市了嘛!所以以后我就是一个名副其实的重庆人了。不过听我爸妈说,我从小便生活在太阳城,以至于长到这么大,我还从没回过重庆老家呢!所以更具体地说,我应该是太阳城人才对。”

“噢!祖籍是重庆的嗦!你知道吗?重庆还是我的第二故乡呢。我在那里读了整整四年军校的哦。”余国豪见翁美云的情绪高涨起来,便立即跟翁美云说起四川话来。

翁美云也立即用四川话回应道:“是不是哦?那我俩就算是重庆老乡了哟!”

余国豪点了点头,认真地回应道:“当然是真的喽,而且我家离你们重庆也不是很远,两小时车程便可到达彭水县城了。”

听了余国豪的话,翁美云却突然一幅吃惊的样子,且激动地追问道:“是嘛?那我俩还真就是老乡了呢。听我爸妈说,我的老家好像就是什么彭水县来着?”

杨金花打趣道:“快,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你俩就赶紧握个手吧!只是千万别真流眼泪哈?”说完,便自顾笑了起来。

话说到这份上,余国豪自然是绅士般地伸出了右手来,且两眼深情地看着翁美云。只见翁美云也迅速站起身来,并伸出右手来跟余国豪紧握在一起,同时也含情脉脉地看着余国豪。就在两只手刚一接触的那一刹那,一股“电流”迅即传遍到两位年轻人的身上。只见这两位年轻人深情地凝视着对方,并久久地抓握在一起,似乎没谁愿意在这时候最先松开手似的。

看着两人久久地不愿意松手,杨金花这“电灯泡”也当得都快要爆炸了,便在两人的眼神之间来回晃动了几下,并诡异地笑说道:“哎!哎! 没这么快吧?怎么说?这么快就已经难舍难分了?”

两人被杨金花这么一“提醒”,这才很不情愿地慢慢松开手来,只是到了这时候,两人又不免觉得有点尴尬和失礼,脸随即也就红了起来。可尽管如此,不过从两人的内心想法来看,大家似乎都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意思在内。

很多年没谈恋爱了,余国豪对翁美云很有一种“心动”的感觉。且两人语言相通,性情相近,长相一样,这让余国豪更是心动不已。上一段恋情至今依旧还让他伤痕累累,依旧还让他恋恋不忘。自认为这辈子再也不会爱上其她女孩儿了(这也是他至今一直单身的真正原因),想不到今天却遇到了眼前这样一位女孩子,而且两人竟然是如此的投缘,如此的“来电”。

翁美云也还从未正式谈过任何恋爱,今天本来是应杨金花之邀前来赴约的,心情也一直很紧张。只是让她意想不到的是,自打见到余国豪那一刻起,她便彻底放松了下来。余国豪不但人长得高大、帅气,为人更是随和、率直,且谈吐风趣、幽默,时刻给人一种轻松、愉快之感。尤其是经过一番了解之后,翁美云更是对余国豪产生了好感,甚至还会主动跟余国豪说上一两句笑话。话说刚才跟余国豪握手的一瞬间,似乎真有一股“电流”从她头顶经过五脏六腑传到了脚底似的。或许是因为余国豪的“丘比特之箭”射中了她的芳心,翁美云竟然会这么快便“举手投降”了,本来一直都很紧张的她,想不到跟余国豪交谈起来却是如此的轻松,如此的愉快。

大家都说第一感觉很重要,跟对方来不来电就要看双方见面时的第一眼。难道人们常说的“来电”真的就是这种感觉吗?翁美云根本没听清杨金花都跟她说了些什么?而只是一味地低着头,且默默地幸福地享受着体验着刚才那股让人十分激动也让人难以忘怀的“电流”。

我想,之所以会发生这种情况,更合理的解释就是民间所说的那种夫妻之相吧!两人因为互相长得极为相像,见面时的第一眼便对对方产生了好感,以致立即便互相产生了“吸引力”。由此,两人就会有共同语言,就会有说不完的话题。这便是大家平常所说的“一见钟情”,而余国豪跟翁美云也就正属于这一种情况。

某花园别墅里,女佣人正在忙碌地修剪着花草,并打扫着庭院卫生。只见略显富态的女主人邹艳伸了伸懒腰,再次又慵懒地躺回到那沙发上去,并聚精会神地看着她那永远也看不完的肥皂剧。

男主人刘星雨一大早便出了门。刘星雨是一家私人公司的法人代表,公司的全称叫“星雨科技电子责任有限公司”。二十多年来,他每天都是如此,早出晚归并起早贪黑地忙碌着。

夫妻俩同是浙江宁波人,又同是浙江某名牌大学同学。二十多年前,因为某种原因,便一起下海来到了太阳城。

此时,电视正在插播着虚假广告。邹艳顺势慵懒地瞥了一眼墙上的挂钟,看那样子,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只见她霍地站起身来,并十分焦急地来到一间卧室门前。来回犹豫了好几下,且定了定神,这才小声地朝那屋子里叫喊道:“娜娜,娜娜,该起床了,你看现在都已经几点了?”一边叫喊着,一边又看了看墙上的那座英式大挂钟。连续叫喊了好几声之后,这才靠在房门边仔细听将起来。可静听了好一会儿,却感觉到屋子里似乎根本就没有任何动静。

女主人再次抬头看了看墙上的那座大挂钟,只见挂钟里传来那永不知疲惫的“滴答滴答”之声,这种永无止境的滴答声让女主人感到更加地焦急。只见她突然鼓起勇气似的清了清嗓门,且“哼哼”地咳嗽了好几声,似乎是在为她自己壮胆一样。待咳嗽完之后,便朝着那屋子里又大声地叫喊道:“娜娜,娜娜,该起床了。”叫完这一阵,迅即又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且紧张地将耳朵伏靠在那房门边又仔细地听将起来。可她认真地听了好一会儿,却依旧还是听不见屋子里有任何声响和动静。

这结果将女主人给彻底激怒了,只见她十分气恼地再次又大声叫喊道:“娜娜,娜娜,快起床,太阳都已经晒到屁股了。”一边叫喊着,一边还“啪啪啪啪”地连敲了好几下房门。

这一招还真管用,这不,没等女主人的手停息下来,只见房间里便立即传来女儿那极为恼怒的吼骂声:“烦不烦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呀?”

女主人吓得赶紧停住了正在敲门的手,只见一只手依旧还停留在那半空当中,可嘴里却软软地央求道:“娜娜,今天不是约好了要跟人家见面的嘛!你看现在都已经几点了?还不赶紧起床来,待会儿怕是黄花儿菜都要凉了哦。”说完,再次又焦急地看了看墙上那座大挂钟,并显出一副着急的样子来。

房间里的“宝贝女儿”翻了翻身,再次继续睡将起来。不过约摸又睡了十来秒钟的样子,这叫“娜娜”的女孩子突然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只见她一骨碌便坐了起来。哦!原来是她突然想起了今天有个重要的约会。

三天前跟小姑在一起吃饭时,小姑特意交代过的那件事。说姑父部队里有个小参谋挺不错的,人也长得很帅气。姑侄俩商量之后,当时便决定,约好今天上午十一点整到步行街玛丽亚西餐厅的三号位置去见面。

想到这,只见娜娜立即看了看手表,随即便大声责怪道:“哎呀!都已经来不及了嘛。妈妈,妈妈,你怎么不早点叫醒我啊?”说完,就跟军人紧急集合似的,很快便穿好了衣裤,并急匆匆地跑出了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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