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这白眼可是藏了朕对爱卿的一片真心。
看过一本恶搞的书,名字叫《别相信任何猫》,将猫咪送你老鼠和小鸟比作示威,将嘶哑的喵声比作宣战,配上作者的随笔漫画,猫在我心里就留下了高冷善变难接近的刻板印象。
直到我养了五只猫。
第一只是纯白的流浪猫,初见时它在被狗欺负。暑假回家托付给男票代课的琴行,老板娘送给了她弟弟,就没能要回来,后来小白又被转手送给了别人,转了三次,据说是因为越来越不听话,剩的最后一针疫苗也一直没人给它打,遂与老板娘绝交。
第二只是领养的家猫崽儿小梨花,名字叫酱油。每天早上闹钟响了,它就会钻出被窝一直喵我,可能以为我死了。
寒假不敢托付他人,拼车带回家过年。除夕夜酱油吃了很多鸡肉拉稀,被送去宠物医院。检查是肠胃炎,医生却说是猫瘟,只是症状很不明显(然而各种检测都没问题的)。之前没遇到过猫生病,没经验,就给猫开了药,打了两瓶水和据说有猫瘟能治没有也能预防的针,当天夜里就不行了。后来医院也承认误诊,退了医药费,酱油却回不来了。我把猫埋在花园哭了很久,很长时间看到猫都忍不住哭。
后来的三只是从宠物店买的,准确的说是因为经常买猫粮猫罐,老板娘特价处理给我们了。
那会儿酱油走了两个月,男票看我颓废得不行,拖着我去宠物店逗猫。有只猫一直对我叫,在笼子里来回走,还伸爪子拽我,然后它就跟我回家了,取名叫大黄,后来给它找了个伴——一只俄罗斯彼得秃,把大黄打到全身是伤,绝育后依然如此,送回宠物店后打遍全店无敌手,现在在一个全是小姐姐的公司坐拥后宫,温顺得很。照老板娘的话说,彼得秃是那种“一生一世一只喵”的独宠型,而她推荐的甜筒则是个二皮脸,不过稍稍内敛些。
大黄和甜筒都是被原主人抛弃的猫,对人不亲,刚来我家的时候,大黄到处尿,甜筒则在我摸它的时候突然回身咬我。男票说买了俩祖宗,不让抱不让摸只能好吃好喝喂着。但是甜筒很快就熟悉环境了,呼噜呼噜,还特别喜欢黏男票,这脸打得挺甜。
差不多又过了俩月,某天睡觉的时候,我腿上一沉,睁眼看到大黄屁股对着我,趴在那,我坐起来它就跑开。后来我装睡,发现它总在我睡着的时候趴在我腿上、脚边、臂弯里,就找准了位置,闭着眼睛摸它,给它顺毛,大黄没躲。
现在每当我出现在大黄的视野里,它都会撒着欢儿一路喵过来。而我俯下身亲它,它又会一脸嫌弃地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