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过来!”
佩蒂吓坏了,四周看看,什么也没有,这是荒芜地带,甚至没有一块石头。只有一棵树!难道刚才怒吼的是他?
佩蒂试探着又往前迈了一步。
“你这个丑八怪!”歇斯底里的怒吼又传了过来!
佩蒂终于明白了,前面的这棵树在怒吼。“你怎么了?老兄,……雨下得太大了,不是吗?”佩蒂感觉到雨水从头流向自己的脚,有点儿凉,还有点儿痒痒的。于是他使劲甩了甩,但是雨太大了。
“我,不、想、跟、你、说、话!”那棵树一个字一个字地蹦出来!
“哦……好吧!”周围一片漆黑,佩蒂也不知道自己来到了哪里。但是好歹这里有一棵树,尽管他不想说话。佩蒂转了几圈,卧了下来,蜷缩着身体,任由冰冷的雨水打在身上,然后流淌下来。不一会儿,似乎自己睡在了一个水窝里。但是佩蒂太累了,很快睡着了。
“啊……嚏”,一阵风吹过,佩蒂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他睁开眼睛,四周果然一片草地,绵延无边,朦朦胧胧远处高山蜿蜒,但似乎是在天边。佩蒂站了起来,抖了抖身体,这是他才看清楚,前面五六米远,有一棵松树!它的脚下,片草不生,裸露着褐色的土地,碎石斑斑。
佩蒂忍不住往前走了过去。“站住!”那棵树冷冰冰甩过来两个字。佩蒂心头一惊,呆住了,抬头看着它,有些困惑!
“呆着那里别动,……对,就待在你的草地上。”
“为什么?”佩蒂问。
“没什么为什么。”没有温度的声音!
“你果然是一棵松树!”佩蒂有点儿不快,悻悻地又卧在了草地上。
……
过了一会儿,“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呃,什么“果然”,什么“松树”?”那棵树似乎憋不住了,迟迟疑疑地问。
“你不知道你是一棵松树吗?”佩蒂觉得很有趣。
“呃,呃,你说是就是吧!”似乎有风吹过来,又似乎没有一丝丝风,但是松树肯定是抖动了一下身体。
佩蒂微笑着。
“你继续说说,“果然”是什么意思!”松树问。
“你说话冷冰冰的,似乎象你的叶子。”佩蒂努力寻找自己的感觉去解释。
“我的叶子怎么了?”
“你的叶子细长细长,每一片叶子都向外……也许不能说一片叶子,你那个应该说每一根叶子。如同针一般,靠近你,会扎痛我的。”
“什么是针?”松树又问。
它似乎什么也不知道,佩蒂心中想到。“针,可以缝衣服。……就是人们身上穿的衣服。”它不会连“人”也不知道吧?佩蒂心想。
“哦……”松树回答。
佩蒂心中想起了一个人:酷吉!他的小主人,几乎每一个早晨,他都会早早地跑到后院猪圈里来看望它,甚至总是带着礼物:香蕉、面包、苹果……
“咕咕,咕噜咕噜……”想到吃东西,肚子总是很配合。今天早上还没有吃东西呢,惯不得肚子抗议。佩蒂站起来,用嘴贴近地面,寻找可以吃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