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河家,从童年深处走来的一个名字,这个名字已经深深的和我捆绑在一起,再想见的未来当中我的名字还是会紧跟在它的后面出现——“将军,大河家人…”
大河家,一个西北边陲的小镇子。在历史中小有名气,往历史深处走,据史书记载,周穆王西行曾经经过大河家;向近代时段看,王震将军西行解放新疆就是从大河家的临津渡口渡船而过。古人往事皆远去,过去的事儿过去的人,如流经大河家的黄河水一般一去不复返!说到这里,想到很多站在大河家桥头的人都产生过一种感叹岁月流逝的情绪——“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东水向东流”。
以大河家而名的历史古人都已远去,滔滔的黄河水却百年长流。黄河成了大河家的名片了…而我这个大河家永远的孩子,却偏偏喜欢大河家的秋天,更唯独钟爱秋天里大河家的“秋水”黄河。
人之情,总如此,总感觉自己的家乡美丽动人,作为一枚凡人的我,自然也不能免俗。大河家的秋天美如油画,因为秋天的大河家色彩斑斓,因为秋天的大河家有一条河,因为秋天的大河家还有多座山。
大河家大部分地区还是传统的农耕地区,放眼望去,在镇子楼宇的边上都是大片大片的耕地。到了秋天,难得一见的喜鹊会在白杨树树丛中飞来飞去,有些娇嫩的白杨树已经早早的换上了她们淡黄色的叶子衣服,而有些白杨树和柳树还在摆弄着自己绿意尚在的盛装,白杨树们换装理念的不同,就造成了人们四十五度角视觉上的色彩差异,有黄有绿。农家庭院中总是有一块种菜的园子地,这块园子地既是农家的菜园子,又是农家的小花园。农家种花不名贵,因为但凡名贵的花朵总是娇气的,农家粗放的照顾模式总是不能够适应娇贵名花的生长需要,经过农家妇人的种植选择后,一种叫做“一串红”的花朵受到大部分农家的喜爱。秋天时节,园子里就会开放这种红的滴出血来的“一串红”来,一串串的红色彼此手拉手心连心就形成了农家院子里独特乡土风景——大片大片的一串红。清风拂过,大片的一串红左右轻轻摇摆着头,清风一吹中,红花摇摆间,你就能体会到农家难得的安闲静谧…远处大山,有名的有跟大墩峡山水相连的石六山、黑大山,一到秋天,这些山上的植被就会纷纷变成层林尽染的样子,让人眼前一亮。远远望去的视觉状态肯定不是最好的状态,想要看到最美的大河家群山含情的状态最好还是请你迈开腿走进山脚下,或是大墩峡谷中,山石淡青如水墨,树林或红或黄,一派中西方水墨画和油画的合成体。
黄河只有秋天的时候才会露出他本来的面目——会彻彻底底的黄起来,一点也不含蓄。春夏两季的时候,黄河却不是黄色的,而是淡绿色的,站在大河家桥的中间就能远望黄河静默的往远方流去,就是一条绵延的绿色丝绸随风飘动在你的眼前。秋季的黄河之所以会露出本面目,其实是因为秋雨过多造成的。相信身居北方的人总会相信一句话,“春雨贵如油,秋雨满街流”,每当到了秋天的时候,就是秋雨满街流了。秋雨就是在细雨微风中洗刷了山川河流,以至于洗干净大山的一身污垢,雨水化成小溪水以潺潺的姿态奔向黄河,热情而无悔的小溪水们带着雨水无辜的心毫不犹豫的奔到了黄河的怀抱当中,以至于这份热情让黄河感到猝不及防,使得黄河水从清澈的绿色绸缎变成了黄土高原本该有的黄土色。大河家的秋天的黄河就是这个黄土高原的颜色,大部分在此刻看到黄河的人都会异口同声的说一声,“这正是名副其实的黄河啊,水真是黄呢!”要说你来的时候不是秋天的话,想看还真没机会看到黄河黄的景象。
在曲折的黄河岸边左边是一片片的白杨树和柳树,这些树在秋天改变了娇嫩的模样,仿佛是刻意在跟随黄河的节奏,都淡淡伙食深深的泛出了一部分的黄色······而此时的大河家镇,在秋雨菲菲中露出了很少见的安静和宁谧。斜风细雨不须归的秋雨天气中总是很容易让人产生或多或少的思乡之感,即使是身在故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