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半醒,手抖,写出来的字像是小学就年纪小为了应付被罚抄的古诗文时左手写出来的鬼画符,窗外的阳光懒羊羊的撒在苏联援建的教学楼上,紫红色的屋顶被湖南的风雨蹂躏的犹如囚徒的头发,淡淡的近乎可以直视头皮,现在再被这秋末的太阳一压,连墙沿的蓝色涂料都心疼这紫红的悲惨,收敛了自己的乐观,免得刺痛邻居饱受伤害的心。
作业实在是件无聊的事情,单是上课,忍受秃老师那一口“标准”腔调的湖南普通话,就已经是对耳膜莫大的侮辱了,在此我觉得还是要申明一下,我并不歧视或者说不尊重这位在专业上兢兢业业勤勤恳恳以致谢顶的中年老师,相反,我心疼每一位秃顶的中年男人,因为我弱冠之年就开始有了秃的先兆,头顶上那些可敬的头发估计是撑不过憧憬已久的婚后性生活了。可这口湖南普通话着实难以理解,听他把GPS,GIS,RS合称的"3S"读成"3A","叠置"读成"杰哥",这样的口音,在诸如隋唐五代那些个图纸设计标准等等比较杂乱需要口述的年代,我这位尊敬的秃老师怕是要被拉去上祭九天,下慰河神了。当然当然,这些强词夺理的理由都只是我用来原谅自己病入膏肓的拖延,如果没有昨晚那几局大杀四方的游戏,如果没有那小半瓶被我一饮而尽的杂牌威士忌,如果没有某论坛上一些少儿不宜的视频内容,我还是会把作业拖到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