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中处处都有不一样的风景,我们用不同的姿态去对待,也许不尽相同。
国庆假期,我跟着下乡的队伍驶向在记忆中依稀是土腥味,遍地是野草的乡间。习惯了城市的喧嚣,习惯了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世界,习惯了快节奏的生活,这一路都令我感到很无趣,加之长时间的奔波,心中便对此行加深了抵触。忽然听见村口那只老黄狗向陌生的我们的汽车“汪汪,汪汪”叫个不停,我这才睁开了半眯着的眼,黄狗仿佛在向主人传达着不安。车子更加颠簸,令我的脑袋发出一阵“嗡嗡”,不由得生出了几句抱怨。山回路转,有一座灰色的小房子映入了眼中,受了几十年风吹日晒的老屋是那么不堪一击。
车子在一条羊肠小道前停了下来。远远望去,那倚着篱笆的老人是那么瘦小,面孔犹如皱缩的核桃,下车,老人的笑容在金辉中又令她显得那么神采奕奕,让我灰色的心多了一丝微光。“外婆,你还好吗?”我用着生硬的普通话向老人问候着。老人迎了上来,用一口吴侬软语向我嘘寒问暖,顺势,那一双如干枯树皮的有力的手将我牢牢抓住,想挣脱,确是徒劳,只好听着老人的问候却无法插话。这里没有什么饮料,老人用最原始的茶叶水招待我们。
一老一小默默地用午饭,一席无话。
饭后,我感到无事可做,便顺着那门前的小道走去,田地间,一位素不相识的老爷爷问:“是东边她家的外孙女吧?你外婆前几天就开始惦记了,知道你要回来她可高兴了……”我只好勉强应了几句,谁知我已经走远了,老人还在自言自语,令我忍俊不禁。一株小小的野菊挡住了我的视线,远远望去独自傲立在驿外,是那么高洁,走近细看,那叶片细细长长,均匀的排在花蕊边,像是一位仙子,生于阡陌,却不被沾染。不知不觉间,我走到了那个小池塘,蒹葭苍苍,白露茫茫,似乎时光流转,到了那个美妙的朝代,有位明眸善睐的女子在浣洗着轻纱,令我如痴如醉,信手折下一支芦苇,却也想同达摩祖师般渡过此岸。
蓦然回首,尽已是夕阳欲颓,远方人家炊烟袅袅,却也觉得那农村的山水是那么美丽,乡村人是如此淳朴。又想起了那一杯天然的绿茶水中片片茶叶不断舞动,茶水味由淡转浓,由苦回甘,那便是乡村人特有的待人方式吧!
转身,发现那原本在我眼中灰暗的乡村又变得充满诗情画意,原本无趣的乡村也有了无限乐趣!转变姿态,原来会有不一样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