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读了汪曾祺的《一定要,爱着点什么》。里面这样写道:爱,是一件非常专业的事情,一定要,爱着点什么。
它让我们变得坚韧、宽容、充盈。
业余的,爱着。
汪曾祺的散文细腻、温情而随意,透出一股平静的幸福感。像清晨的露珠晶莹剔透,又似刚刚绽放的花瓣轻盈动人,似春日里的一缕温柔轻风,又似一位长者在娓娓述说自己的故事。
跟随他的诉说,你像是回到了小时候,回到了无忧无虑的时光里。在他的描述下,你觉得生活也可以这么美丽。
已经被生活磨砺得坚硬的心,在这时候开始苏醒,变得柔软。这里有自然界的风和雨,有千姿百态的花,有亲情,有友情,这里也有作者的思考与回忆。
汪曾祺是江苏高邮人。他是中国当代作家、散文家、戏剧家、京派作家的代表人物。享有“抒情的人道主义者的美誉。
他的一生,经历了无数的困难和挫折,受过各种不公平的待遇,尽管如此,他始终保持平静旷达的心态,他的书蕴藏着积极、乐观、诗意的文学人生。
汪曾祺的散文不刻意,没啥章法,日常生活审美化,如话家常。
如写昆明的雨季:昆明的雨季是明亮的、丰满的,使人动情的。城春草木深,孟夏草木长。昆明的雨季,是浓绿的。草木的枝叶里的水分都到了饱和状态,显示出过分的、近于夸张的旺盛。很自然就把人带到了那种意境中。
写小天牛:这小小生物完全如一个有教养惜身份的绅士,行动从容不迫,虽有翅膀可从不想到飞;即是飞,也不远。一捉住,它便吱吱扭扭地叫,表示不同意,然而行为依然是温文尔雅的。拟人手法很生动,意境美。
写卖杨梅小姑娘:卖杨梅的都是苗族女孩子,戴一顶小花帽子,穿着扳尖的绣了满帮花的鞋,坐在人家阶石的一角,不时吆喝一声:“卖杨梅——”声音娇娇的。她们的声音使得昆明雨季的空气更加柔和了。
读着这样的词句,人的心也似乎变得软软的。
他的文字,让人有一种放松、浪漫、唯美的气息,忙碌的都市生活中,我们曾经忽视的美,都被他一一重新拾起。
无独有偶,年近六旬的陈道明似乎悟出了:人,要业余的爱着。他的口头禅是“做无用之事”。
他从小弹得一手好钢琴,喜欢到钟爱。只要在家,每天都要弹上两三个小时,兴致高时会弹四五个小时。钢琴对他而言,是绝对私密的朋友,遇到有郁结之事时,无用的钢琴练习便成了他排解心中不平的利器。
进入中年后,他迷上了画画,没有门派,不讲章法。磨好墨汁,铺好宣纸,手握画笔,然后打开地图,回想自己这么多年来拍戏曾经到过的地方,然后挥笔泼墨画山水。画好后贴在书房的墙上,一遍遍观感,对比,自己满意了才作罢。
书画不分家,因为喜欢画画又迷上了书法,一边抄写,一边默读,入脑入心,这种感觉甚好。
他钟情棋艺,也会在闲暇时做做手工,据说他家里有一个很大的房间专门用来放置糖人、面人、木工、裁缝所用的工具,这几项活对于女人来说也不一定全部通晓,而对于他而言是得心应手。
因为女儿在国外,想她的时候就会捏个糖人,捏个面人,或者干脆穿针引线给她裁剪一身衣裳,聊解相思之苦。
他更乐意的是为妻子缝制各种皮质包包,陈道明夫人四年前退休了,喜欢弄个十字绣什么的,有共同志趣的夫妻俩就演绎出了一种时光静好的画面感:一个绣花草,一个裁皮包,想起来就是一种很让人心动的美感。
人一定要爱着点什么,陈道明甚少应酬,工作以外的时光都用在读书、习字、弹琴、下棋、为女儿做衣服,为妻子裁皮包了。
这种爱好并没有太多的目标性,纯粹就是自己喜欢。目标性太强,降低了生活的本质和生活的美感。
要学会和自己相处,有了属于自己的生活,人生就会变得有滋味。比如旅游、养花、跳舞、看书等。
心单纯了,生活自然也简单了。饭会吃得有滋有味,工作会做得有条不紊,睡眠也是上床就能安然入眠。
在陈道明看来,这些“无用之事”,可能远不如一场饭局来得更有用,但人活着,需要给自己的心灵安一个家,洁净如初的心灵及丰富多彩的精神世界才能成就百毒不侵的自己。心没病,身体自然安康。
如果要说养生的秘密,这大概就是陈道明成为我们心目中不老男神的奥秘所在。
汪曾祺说:“我想把生活中美好的东西,真实的东西,人的美、人的诗意告诉别人,使人们的心得到滋润,从而提高对生活的信念。读他的散文也确是如此。
养养花、散散步、看看书、晒晒太阳,我们也可以享受这样惬意的生活。在忙碌的工作之余,闲暇下来用心感受这些“无用之事”。把平淡的生活过的有滋味。
生活中的自己喜欢读书和写作。特别喜欢在微信读书里面看书,看书能让人心安静,能沉浸在作者写作的时空中,与之交流和碰撞,而写作则是与身心的对话,是一种身心的疗愈。
人不等同于机器,而生活的乐趣在于我们去发现和寻找,一种生活过厌烦了,我们不妨换一种方式生活,去发现和寻找生活中的乐趣。
当你真正爱着点什么的时候,你的生活也会随之改变,看似无用,其实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