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嘴中甜蜜的果汁
像在蜂蜜中沐浴的城堡。
我从未被如此温存过。
你用一圈城堡
围绕着我的生命之根,转动他们
就像鸟儿们翅膀上的阳光。
早课抄了美國詩人理查德·布劳提根的詩歌《我从未被如此温存过——給M》。我説过今年过年要找幾本自己喜歡的書來讀,一定要有詩集。在書柜里翻出一本好多年前买的外国抒情选《金果小枝》,按着折痕找到了布劳提根的這首小詩。在延吉上學時就抄读过布劳提根的詩,那時也剛剛知道“形为艺术”這个概念,而布劳提根也应该是提倡並赞同行为艺术的。同为行为艺术家的玛丽娜·阿布拉莫维奇在其《艺术家宣言》中主张“艺术家要发展从情色的视角来看待世界”。从情色的视角来看待世界的艺术,不是淫荡的,而是活生生的,是直觉的,是冲动的,是原生态的,是有欲望和创造力的。
情色之美,是生活之美,妙不可言。
今天是丁酉年除夕。昨天晚上睡得晚,因为有很多活要干;今天早上起得也早,因为还有很多活要干。过年基本上就是这个样子,每天忙忙乎乎的,图的就是一個樂呵。老輩人过年是很有讲究的,進了腊月,几乎每一天应该做什麽都是約定俗成了,特别是过了腊月二十三小年,每一天都过得極有仪式感。
丁酉鸡年闰六月,所以戊戌狗年的春节來得晚了些。今天是2月15日,再过七天,也就是戊戌年正月初七就要上班了,四十多天的寒假就要結束了。上班也好,放假休息也好,對於我來説没有什麽喜欢不喜欢的。該上班時就得上班,該休息時也必得休息。凡庸者如我的日子只需要过得如此凡庸且波瀾不惊,而快乐、幸福、得意、傷痛、無奈、失意亦是凡庸如我者的情緒,既輕且微,偶有風过,便會gone with the wind——随風而逝。
按照中國人的傳統,过年是要回家的,我们也不例外。在过去的五十幾年中,除了去年的春節是在贵州、重慶等地的漫游中过的之外,其余的都是回父母家过年。回父母家过年,一家人團團圓圓、喜慶熱閙、其樂融融。“家和萬事興”!回家过年这件事儿本身就有着無法消弭的仪式感在里面。小時候不懂這些,衹是知道过年了,有好喫的,有好玩的,還可以很晚才睡,很晚才起來。馬齿漸長,對回家过年這件事儿愈發重視了。
現在已經是戊戌狗年正月初一的子正時分了,窗外還依稀傳來或遠或近的鞭炮聲。剛剛從父母家里出來回到家中,太座斜倚在客廳沙發上刷朋友圈,而我則坐在書桌前,要完成丁酉除夕的流水账。一年又一年,如流水般逝去,有些傷感,亦覺欣慰。這麽多年过去了,父母身體依然康健,一家人依然和睦亲爱;有那麽多不離不棄的人依然還陪伴在身邊,有那麽多可爲或不可爲的事一件一件都辦得妥善而適宜……淡淡的茶香氤氲在小小的書房里,窗外也漸漸静下來。未來的日子還是要像过往的日子一樣簡單、凡庸,水波不兴。
爱父母,爱家人,爱不离不棄一直陪伴在彼此身邊的兄弟、同學、同事和朋友,爱教过的或正在教的孩子们!有他们,我的生命才有意义!有他们,我的生活才充满着爱和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