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秋雨先生的苦在悲悯于那个年代的经济落后.人们的愚昧无知.文化的缺失。国宝的遗失。他的笔触忧伤.笔笔鬼斧神工将小人物的无知野蛮任性雕刻得一览无余。
他在深深地悲愤地控诉那个时代的悲剧。 这是一个巨大的民族悲剧。王道士只是这出悲剧中错步上前的小丑。一位年轻诗人写道,那天傍晚,当冒险家斯坦因装满箱子的一队牛车正要启程,他回头看了一眼西天凄艳的晚霞。那里,一个古老民族的伤口在滴血。
我好恨
恨我没早生一个世纪
使我能与你对视着站立在
阴森幽暗的古堡
晨光微露的旷野
要么我拾起你扔下的白手套
要么你接住我甩过去的剑
要么你我各乘一匹战马
远远离开这天的帅旗
离开如云的战阵
决胜负于城下
对于这批学者,这些诗句或许太硬。但我确实想用这种方式,拦住他们的车队。对视着,站立在沙漠里。他们会说,你们无力研究;那么好,先找一个地方,坐下来,比比学问高低。什么都成,就是不能这么悄悄地运走祖先给我们的遗赠。
我不禁又叹息了,要是车队果真被我拦下来了,然后怎么办呢?我只得送缴当时的京城,运费姑且不计。但当时,洞窟文献不是确也有一批送京的吗?其情景是,没装木箱,只用席子乱捆,沿途官员伸手进去就取走一把,在哪儿歇脚又得留下几捆,结果,到京城时已零零落落,不成样子。
偌大的中国,竟存不下几卷经文!比之于被官员大量糟践的情景,我有时甚至想狠心说一句:宁肯存放在伦敦博物馆里!这句话终究说得不太舒心。被我拦住的车队,究竟应该驶向哪里?这里也难,那里也难,我只能让它停驻在沙漠里,然后大哭一场。
我好恨!
不止是我在恨。敦煌研究院的专家们,比我恨得还狠。他们不愿意抒发感情,只是铁板着脸,一钻几十年,研究敦煌文献。文献的胶卷可以从外国买来,越是屈辱越是加紧钻研。
我去时,一次敦煌学国际学术讨论会正在莫高窟举行。几天会罢,一位日本学者用沉重的声调作了一个说明:“我想纠正一个过去的说法。这几年的成果已经表明,敦煌在中国,敦煌学也在中国!”
中国的专家没有太大的激动,他们默默地离开了会场,走过王道士的圆寂塔前。
在这里作者一连用了几个"我好恨"我们何尝不恨.然而在余秋雨"未恨"之前.我们并不知道恨.我们不知道"王道士塔"更不知道那么多的民道官道的苍桑。一切成败并非偶然.腐败自私贪焚决堤之蚁.我们的那几卷经书甚至比日本少。
前些日子那个帅气霸气的赌王何先生去逝,霸屏数日。而他的爱国情怀.民族气节却远远超过他的财富名声。马首的回归.将与他的名字共同载入史册。我们将永远铭怀。
有一种爱永远流畅在炎黄子孙的血液.有一种情永远激荡着我们。有忧伤的有恨.更多是爱与宽容。就象孩子眷恋并爱着自己的母亲。
余秋雨先生心中激荡的对华夏文化的情怀,是用文字去放下.是用心血在谛写,在禅释。他的这种文化传播带来的力量与何先生一样。是蝴蝶振翼带来的文化觉醒。爱囯爱民族的呼唤。唤醒整个世界的华人。并让后人依然可以在文字中感知这种爱一一一我们的民族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