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白;从小和姐姐溪汐跟着奶奶生活在一起,姐弟俩的父母不得不为整个家庭的生活支出而去很远的地方打工赚钱,因而从小姐弟俩几乎几月见不着爸爸妈妈的面,但他们并不因此而悲伤,相反,却有着一个开心快乐的童年…
和往常一样,一缕缕温暖的阳光透过窗外的白杨树叶,叶子的影子映射在溪白的脸上。懒惰的伸了伸腰,转个身正准备再做一个甜美的梦,一声吼叫破坏了溪白的好梦。
“小白,你要是再不出来,我可就亲自去请你了哈!”
是奶奶苗青在催,以她的性格,说不动的就动手了上了,别看是是一位六旬老人,可揍起人来毫不含糊呢!
溪白见状,大脑还来不及反应,手脚已经忙乎起来穿衣套裤了,不到两分钟时间,便从房间里一脸无奈的走出来,瞥了眼与奶奶一起吃早饭的溪汐,一声不吭的上桌子吃饭,尽管没有刷牙洗脸。
吃完早餐,苗青悠哉悠哉的做着家务,扫地,拖地,擦拭座椅板凳,即便是干净的,也不厌其烦的重复着,有时心情好了,连门前的区域也一块打理了,并时不时的与过路人搭上两句话…
屋内,溪汐坐在镜子前,梳梳头发,画画眉毛,涂涂唇膏;溪白便在一旁讥讽道:“这么认真,是要出去约会么?小心别被我撞着!”
溪汐不屑的回应:“管你什么事?有本事,你也出去约会阿?”
“男儿志在四方,怎能一昧儿女情长阿”,溪白贱兮兮的样子让溪汐无奈又无语,继续梳妆打扮着,不久后便向奶奶打了个招呼出了门。
究竟是怎样,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到了中午两点左右,周程晨骑着一辆崭新的变速自行车兴高采烈地,从柏油马路飞驰进去12-1巷道,是来向溪白炫耀的,也或者是嘚瑟。
“小白!小白!快出来!”
苗青打开门,假把式说道:“小白不在家里,出去玩了”边说边用扫把在门前干净的水泥地上左挥右挥着…
这时溪白从窗户口探出头,大喊道:“程晨,我在呢!”
周程晨兢兢战战地说:“你出来,我们门口说。”边说边用余光看着面前的苗青,随后小心翼翼地向后退了五六步。
溪白出门,便对一旁的苗青数落“你干啥嘛,别人来找我玩你也不乐意啊?”
作为小孙子的溪白这样对自己,苗青当然不开心,极爱面子的老人,立马反骂回去“你们两个在一块能有什么好事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外面干的那些见不得光的事啊!”
听到这里,溪白似乎有些心虚了,加快步子想周程晨跑去,拉着周程晨的衣袖往更远的地方走去。
“看!这是我爹刚给我买的新车,帅气吧!嘿嘿!”
周程晨得意洋洋的说着,丝毫不记得前面苗青说的话。
溪白仔细的观摩一阵,笑着说:“你爹咋突然这么大方了啊?还给你买车呢,你那旧的折叠车呢?”
“嗯,是呀,是我故意弄坏的,把前车把折断了,不然,他才不会给我买呢!”
周程晨的老爹周林,对他的管教十分严格,在花钱方面也是掌控的一毛不拔!即便是一两块也要斟酌许久,但他老爹是开大车跑长途的,跑一趟也可以挣到不少钱,是不错的收入呢,可又为何会对周程晨如此吝啬呢?这溪白后来也是逐渐了解了。
“既然,你都骑出来了,不如我们出去溜达溜达,待在家里实在无趣!”
“好哇好哇!那我们去哪里飙车啊?”
说完,溪白便回家骑他那小巧的折叠自行车,顺便软磨硬泡的向奶奶苗青要了五块钱买吃的。
两人在风中感受着竞技的快感,他俩都是热情似火的少年,不惧伤痛,更不惧怕受伤流血,只在乎眼前的快乐时光,毕竟是一个无忧无虑,没有家长的唠叨,没有老师的呵斥,更没有感情的羁绊的年龄段,脸上洋溢着童真的笑容,在柏油路上自由的飞驰着…
不知不觉,两人皆已大汗淋漓,恰逢一小卖部,溪白说:“真棒!中午可以买水了,渴死我了!”
而周程晨却有着一丝尴尬,回道“你去吧,我不渴…”
溪白明白,一定是两手空空的出来的。
“行,那你等我,马上回来。”
“好!”
两分钟后,溪白拎着一个塑料袋出来,里面有两瓶康师傅矿泉水,和两包摇摇乐干脆面,外加四个比巴卜泡泡糖。
周程晨呆呆着望着他,并无出声。
溪白真诚的笑着,说“来,请你吃东西!”
看着眼前的干脆面和矿泉水,周程晨也淡淡的笑了笑,接过手,两人随地蹲下来,有说有笑的吃着喝着。正当要起身回家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溪白的耳中。
溪白表情瞬间凝重,仔细地听着这个声音,周程晨不知所然,疑惑的看着他,问“怎么了??”
而溪白并没有理会他,“嗯,没错,一定是她!”
“她??到底是谁啊?”周程晨更加疑惑了。
溪白寻声而去,没出十步,在一个小亭子得到了答案。那里有两个女生正嘻嘻哈哈地聊天,不知在说什么,远远望去就能感觉到她们相谈甚欢!
“哈!果然是你,原来与你约会的也是个女的阿,哈哈哈~”
说完,溪汐还没说话,另一个女生立马绷起“女的怎么了!女生的就不能撩女生吗?”
溪白吓了一跳,扭过头看着那个女生,眼神瞬间爆炸,也正是这个女生,将会影响溪白的整个童年青春!
她叫张阿雪,洁白的面容,五官十分漂亮,特别是一双眼睛,深邃而神秘,细致的短发,一副淡粉的眼镜,微微翻起的双眼皮;而溪白呆滞的眼睛里恍如有了一海洋般深不见底的感情,让他突然心忙意乱,不知所言。
溪白稍稍整理了一下情绪,装作镇定对溪汐喋喋不休的没完没了说着,好像是在故意回避张阿雪的眼光与声音。
张阿雪见状,还没等溪白言尽,便又说道:“话说,你谁啊?我与小汐谈笑风生,与你何干?”
溪汐笑了笑并没有吱声,而是像是个吃瓜群众看着溪白;溪白又如当头一棒不知所语,结结巴巴的回应:
“emmm,她是我姐,早上我以为她是出去与男朋友约会呢!”
“嗯对,我就是她男友,怎么样啊?”
张阿雪语态傲慢,让溪白不知所措,急急忙忙的对周程晨说了句:“咱走吧,回家。”
而一言未发的周程晨像个哥哥带出来的弟弟一样,稀里糊涂的跟着溪白快速消失在小亭子。
溪白与周程晨走后,张阿雪反问溪汐,“他是你弟弟阿?还真爱多管闲事呢!嘿嘿”
“嗯对啊,我和他阿,在家里总因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吵个翻天覆地,有时还会大打出手呢!”街坊邻居都已经见怪不怪,偶尔还会在一旁煽风点火!
“啊!这样的男孩子,将来一定没对象,不懂得怜香惜玉!”张阿雪一脸嫌弃地说着。
溪汐却若无其事地说:“他这样也活该没有,以后打光棍了,我爹妈非得打的他跳不可!”说完,张阿雪连忙点头“就是就是,可你做姐姐的,也应该帮着点不是?”
“算了算了,他长大了应该会明白的,也但愿他能遇到一个能真心相爱,不嫌弃他的女孩子吧!”
阿雪似乎没有听到这句话,而是看了看表,说着:“不早了,我要回家了,不然回去晚了,要挨骂呢!”
说完,两人便起身,收拾了石桌上的零食袋,和一些花花绿绿的发绳皮筋之类的。
溪汐哼着小歌,一蹦一跳的回到家,没见着奶奶忙碌的身影,而只见到溪白一个人坐在课桌前,全神贯注的埋头写写画画,好像没有听到溪汐的脚步与歌声。
溪汐在背后拍了拍溪白,“在干啥呢!”
溪白大惊失色了一番,立即将笔下的纸揉成一颗团塞进包里,并一脸气愤的看着笑哈哈的溪汐,而溪白却没有立即将那股火气发泄出来,而且按住情绪,作好表情说道:
“没什么,一个人无聊,练练字而已”
溪汐半信半疑,溪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包里的纸团扔了出去“反正也写的不好看,扔了吧,对了,奶奶出去买菜了,叫你把米饭蒸上!”
溪汐若有所思,慢悠悠的走向厨房,看着溪汐走开了,溪白才大呼一口气,像是如释重负一般,倚着座椅傻傻的笑着。
溪汐也不好糊弄,趁他不注意,迅速跑了出去,捡起那团纸团,没有立即打开,而且塞到自己的包里,回去接着做饭。
大概过了一周,也快到了开学的时间了,溪白与周程晨约了时间,去图书馆一起补作业,是一大堆一字未动的暑假作业,虽然只是小学四年级的作业。
在八月十号,他们相约而至。
“哎呦,快找个座,我啥都还没写呢!”
周程晨不慌不忙地喘着气,说
“别怕别怕,我也一样,嘿嘿…”
这个图书馆也不大,总共有四层,一楼是结账和卖学习机,笔,本之类的;二楼是买小说故事集和教育书籍,也有供人看书学习的地方;三楼是卖教材书本的,丢了书本,可以在这里买到,样样俱全;四楼则是卖儿童玩具的,大多是益智类的玩具,是小朋友的天堂!
溪白与周程晨才没有闲心晃来晃去,一进去图书馆就直奔二楼,找了个两人座坐下,把沉甸甸的书包扔在脚边。
“今天先把语文写了吧,一本字帖,八篇作文,三十篇日记,啊!要疯了!”
“我嘛,先写英语,英语好写,全是选择,ABCD乱填就完了!”
“行吧行吧,说干就干开始吧!”
说完,溪白超认真地趴在桌子上,手中的笔开始在字帖上有模有样的飞舞起来,对着纸上的字一笔一划的临摹起来。厚厚一本的字帖在溪白的手下,等着一页一页的描完。
周程晨在写《英语假期作业》,他几乎不怎么看题,面对一道道的选择题,管他三七二十一的,一股脑ABCD就乱填,没十分钟,就已经到了最后几页了。
面对周程晨的态度,溪白也想一分钟十页的进度,奈何字帖没有选择题,溪白慌了起来,手心也冒出了许多汗水。
半小时后……
“嘿!小白,我写完了,哈哈!”
“什么!这么快啊?一本就写完了?”
溪白抬起头,只见周程晨一双眯成一条缝的眼睛,心跳加速,说着
“我才写了十页,写字帖也太难写了!”
愤怒的溪白看着面前的字帖,还有将近一厘米的厚度,有些失去耐心,溪白压着想撕掉它的冲动对周程晨说
“哎,去买杯奶茶喝,烦求子的,写字帖…”
周程晨幸灾乐祸上头,“好好好,走吧,看你那样!”
周程晨和溪白走下楼,推开沉重的玻璃门,外面的烈阳让人睁不开眼,空中没有一丝云,没有一点风,一切树木无精打采地,懒洋洋地现在马路两边。
见状,两人把衣服撑开举过头顶,飞快跑向最近的一家冷饮店。
进去店里,看着前台排着长长的队,两人挤了进去,假装等待,避过人群的视线,挪着小碎步,一点一点的躲到空调机旁边,你一下我一下地将头放到出风口,感受着那冰凉的风,感觉整个世界都不那么糟糕了。
看着一人接着一人地拿着冷饮走出店,空间也慢慢大了起来,对视一眼,摆出一副自然大方的样子走到前台,溪白看着奶茶小姐姐,腼腆地说了句:“来一杯中杯柠檬水,多冰少糖”
周程晨则是点了杯春茶,多冰正常糖。
两人满意的喝着手中的冷饮走出奶茶店,“你看啊,字帖那么多,你都写不下去,我更不可能了,不然?我们到语文课代表贿赂贿赂?请求通融一下”
“我觉得行,可你和课代表关系好吗?有把握吗?”
“试一下呗,不然?你回去接着写?”
看着周程晨那坚定又懒惰的表情,溪白便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慢悠悠地走进图书馆。
进入一楼,一排排的各种各样的电子产品琳琅满目,各种新奇玩意儿瞬间让两个不安分的家伙放弃上二楼的想法…
溪白眼前一亮,大喊道:
“你来看,这东西,好高级的样子阿,好像还可以玩游戏呢!”周程晨听到,噔噔噔跑过去,问道:
“这什么高级东西阿?真帅诶”
两人围着,你一句我一句,甚至上手摸来摸去,这可把一旁的销售员吓着了!“小朋友,看可以,可不要碰哦,很贵的!”
周程晨与溪白也吓着了,问“姐姐。这是什么东西啊?”
销售员很认真的说“简单说,这是一台学习机,里面有许多知识视频,音乐,动画之类的,帮助学习,你们家长来了吗?”
“没有!我们自己来的!”
听到这里,销售员瞬间失去耐心,“那好,你们去二楼三楼看看书吧,那里适合你们。”
两人尴尬的对视一眼,离开了,又开始漫无目的的晃悠起来。
他们来到一个玻璃柜前,柜子里是用精品礼盒包装的钢笔,价格不菲!
“你看,这个笔真精致阿,168元呢,也不知道什么样的人能用得起这样的笔。”
溪白回应到说“应该是校长级别的人物,才会花这钱来写字吧!”
“都可以写字,我就觉得我那个六块的六边钢笔就挺好用,我都用了一年呢!”
“对对,就是的”
不知不觉,大半天过去了,作业也被抛之脑后,从一楼到二楼,再逛到三楼四楼,玩的不亦乐乎,临近傍晚六点,才意识到该回家了。此时周程晨比溪白更加紧张。
在路上,溪白说着“明儿,我们去找语文课代表去,想想,该怎么说她会同意,对了,你多带点钱,买点吃的喝的好办事儿!”
周程晨愣了下,微弱地说“好!”
回到家,周程晨的一家子人已经吃着饭了,看样子是已经吃了很久,盘中的菜也寥寥无几,但他并没有表现出委屈,明白是自己回来晚了,还少不了一顿骂!
“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干啥去了?是不是又去网吧了!?”面对凶巴巴的父亲,周程晨吓的大气不敢出。
连忙解释“没有去,我和溪白去图书馆写作业了”
“好,去了一天,我到要看看你写了多少作业,拿出来我看!”
听着周林的怒吼,周程晨明白自己今日的完成量,慌慌张张蹲在地上翻书包,看着一沓沓的作业,却拿不出一本出来给周林。
“行了!你也别找了,我知道你又是出去鬼混了一天,还骗我写作业,滚出去跪着!”
话音刚落,几滴泪水啪啪地落在本子上,压住哽咽的哭声走到门口,扑通!跪在了地上。
他的母亲唐兰在一旁,想帮忙说两句,却也不敢吱声,只能眼巴巴看着周程晨受训。
唐兰趁周林去上厕所之际,去厨房拿出早已留好的饭菜端到周程晨面前
边喂边说着“以后早点回来,你爸爸的脾气你还不了解阿?”
听着母亲温柔的安慰,周程晨的眼泪再也绷不住了,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奔涌的泪水似乎快将碗中的饭菜淹没了。而唐兰是既心痛又无奈,默默的用衣袖擦去脸上落下的泪珠。
周林不管不问,洗漱完后,便回卧室睡下。
有句俗话“棍棒之下出孝子”,周林的严厉,或许是对周程晨的爱吧,这种爱此时的他感受不到,但在将来,他一定会明白,也一定会成为一个很优秀,出类拔萃的人物。
第二天早晨,溪白很早便来到了周程晨的家,进门只见三口子在默默的吃饭,一言不发,他看到了周程晨红肿的眼睛,明白昨晚发生了什么。
溪白没问,只是退出门,在外面等待。
十几分钟过去了,周程晨还没出来,溪白便知他今天十有八九出来,鼓起勇气推门而入,桌子收拾的很干净,周程晨的爸爸坐着木椅子认真的刷着手机,而他则是坐在床上看黑白电视机里的广告,没有出声。
因为今天的事很重要,溪白主动说话:“叔叔,周程晨能出去吗?一会儿就回来,一点之前!”
溪白很真诚,周林看了看时间,说道:“现在是十一点三十分,十二点半准时出现在我眼前!”
溪白很开心,转眼看向周程晨,小声的说:“走吧!”
周程晨反应了一下,起身将床单拉扯整齐,走到周林面前,恭恭敬敬的“爸,那我出去哈。”
周林没抬头,只是用着平缓的语气回了句:“好,不要忘记时间嗷!”
说完,两人一步两步跨过门槛,推着自行车出发了。
“你知道语文课代表叫啥?家住哪吗?”
周程晨回道:“好像叫张阿雪,具体住哪我不清楚,但明秋一定知道,咱找他去!”
溪白听到这里,说着:“张阿雪,好土的名字,哈哈哈…”
于是骑着车,向明秋家出发。
明秋家,坐落在一片果林中,主要种的苹果梨子,也种有蔬菜之类的,但在这样的盛夏时节,只有黄瓜,桃子,西瓜,李子是成熟的,可以摘下来吃的。
十分钟后,“明秋,明秋!”两人在门前喊着,却没有人回应,周程晨拉了拉溪白,说道:“他会不会不在家阿?可能和他爹在果园里,我们进果园去找找吧!”
“嗯好,不过要小心,据他说,果园里有大狼狗,专门防偷果子的,可凶了!”
两人小心翼翼,迈着轻盈的步伐,边走边问:“有人吗?明秋,明秋,你在哪?”
终于,没走几步,就找到了明秋,正和父亲在一棵桃树下摘桃子。
周程晨激动的招了招手,“可终找到你了!”
明秋喜出望外,问道“哎呦,你们咋来了,先吃个桃吧,可甜可脆了!”明秋爸爸也十分热情好客,还没来得及拍去手上的灰尘,踮起脚摘了两个又大又红的桃子送到他俩手中,面对如此盛情,也没好拒绝,就边吃边道明来由。
明秋听完,讥讽道:“叫你们贪玩,现在倒想走后门了,怕是没那么容易哦。”
“走呗,不试试咋知道,对了,你和她关系好不?”明秋微微抬了抬头,想了想,“也不是很好,没多大的交情,反正没我们关系好,哈哈!”吃完桃子后,简单与明秋父亲聊了两句,明秋便带着他俩去张阿雪家了。
张阿雪家与明秋家仅仅相隔五六片果林,她家也是种苹果的,不一会儿,三人便到达了目的地。
明秋指着一扇铁门,说道:“这就是了,可我们仨男的来找一个女生,我怕会被她家里人给哄走的!” 说的也是,怎么说才合适呢,三人在原地绕着圈子,不知该怎么办。
可正当三人徘徊不定时,大门咔吱咔吱的打开了,只见一身着青丝凉裙,头束一粉色发箍,端着一盆的衣服,闷闷不乐的走到水池边;
明秋小声说道:“就是她就是她,她就是张阿雪!”
而溪白此时却神情紧张,面红耳赤。一旁的周程晨见状,问道:“你怎么了?脸怎么红!”
“热的热的!”溪白急忙解释着。
“行了,她就是咱的救世主,快去吧,大展口才的时候到了。”
溪白蓦然呆在原地,周程晨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吧,相信你可以的,哈哈。”
听到这话,溪白大脑像是烧掉了一样,口舌不清的说道:“不去,我不去,我不敢!”
看着溪白红彤彤的脸,周程晨不耐烦的说道:“又不是让你去表白,你怕什么阿,脸还那么红,,你不会对她一见钟情了吧!?”
“不是不是!我是热的!我去水边洗把脸,降降温,你先去与她沟通沟通。”
明秋和周程晨半信半疑,鼓起勇气走到张阿雪旁边。
“同学同学,你好!”
张阿雪瞟了眼“嗯!你们好,有事吗??”
周程晨突然大声嘻哈起来缓解尴尬的气氛,用古怪幽默的语气向张阿雪说明来意,张阿雪也瞬间明白,扭过头看着那边的溪白,问道“他怎么了?”
而,溪白仍在一把水一把水的往脸上泼,恨不得直接整个人躺进去!
“估计是犯病了吧,不管他,诶,我们的那意思你明白吗?,只要你同意,我俩下学期每周给你买薯片吃,不行就再外加一瓶AD钙!”
为了能成功开学,溪白与周程晨俩人真实下了血本。
这时,溪白甩干脸上水,走到她面前,张阿雪一眼便认出这是自己好闺蜜的弟弟溪白。
张阿雪笑了笑,说道:“也不是不行的,但在这之前我有个要求!”
“你说你说,但凡不是上刀山下火海,杀人放火之类的,定当全力以赴!”周程晨信誓旦旦的说道。
张阿雪淡定自若,“嗨呀,哪有那么夸张,,只是,我要溪白把我这盆衣服洗干净!”
听到这,,溪白愣住了,心里乱乱的,麻麻的。
周程晨开心的要跳起来了,“哎呀,就这啊!小白小白!交给你咯!”
溪白无可奈何,看着两副相同的嘴脸,他默默蹲了下去,一揉一搓的洗着一盆花花绿绿的衣服。
然而,心中在不停的吐槽!
张阿雪笑嘻嘻在一旁对溪白指指点点,时不时来一句“用点劲搓!没干净呢!”“放洗衣粉阿!”“哎哎,把水拧干!”…:即便如此,溪白却也很认真,在他们眼中,溪白也是应该为了顺利开学吧!
“洗完了,”
随着溪白大口喘息,额头大如豌豆一般滋滋的冒,,把衣物一层叠着一层的摆放在盆里,甩了甩湿漉漉的双手,将其端起递给了张阿雪。
张阿雪一脸满意,微微对溪白笑了笑,“不错不错,比我洗的认真!嘿嘿…”
而溪白心里泛起嘀咕“若不是有求于你,本大爷才不会如此狼狈!” 但表面还是笑脸相迎,一边擦汗一边说着一定要答应帮我们阿,让我们顺利开学哦!
“嗐,小事儿小事儿,不过你们答应了的薯片什么的,也不能不算数!”张阿雪便开心的端着一盆衣物往回走去…
周程晨和明秋走了过来,拍了拍溪白的肩膀,“辛苦你了,兄弟,哈哈哈!”
溪白并没有说过多的话,只是缓了口气,说道“回家吧,这事儿算是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