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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我熬了一夜一身疲乏沉重的躺在床上。刚刚有点睡意,外面不适宜的响起敲锣打鼓的声音,随后有劈里啪啦的鞭炮声。心里莫名的烦躁,但也只能无奈等这一阵子的喧闹过后,才逐渐的睡着。
有时晚上吃完饭,就赶紧补觉,一觉醒来,听到不远处传来公鸡鸣叫的声音,迷迷糊糊竟不知是白天还是黑夜。一看才早上五点多。
有时下午躺下一睡起来,已经晚上7点多,过了饭点。只能挨饿。
这就是我的日常生活。我工作是殡葬行业,做的是司仪,平常的工作不多,干的都是杂活,有啥干啥。一来业务的时候,不管是白天或者黑夜都得起床去干活,有时才睡着,又被叫起来干活。所以没事时就补觉。大学毕业后一来这做就做了两年多的时间,就靠着一身皮糙肉厚挨过来了。
平常没事的时候,偶尔绕过殡葬大楼往山坡的阶梯上走,阶梯两旁是一排排低矮打理好的松柏树,顶部就是陵园区。我通常只是走上去之后就下来,或者围绕陵园外围走走,不想进入陵园恐扰了葬在里面的人的清净。
我想如果以后我死了,我更希望天葬。天葬是藏区那边的流行的一种葬礼方式。四川阿坝地区,在海拔四五千米的低矮的山丘上,殡葬师先把肉身切一块块的,包裹着糌粑粉,远远的抛出去。一群秃鹫早就嗅到腐肉的味道,飞来落在离殡葬师不远处等候多时。殡葬师抛出去没有多久,秃鹫就飞过来分食。藏区信仰藏传佛教,天葬就是把死后的肉身贡献给众生,然后由这群天空的使者飞上天空,把排泄物投落到地上,藏区的人们觉得这样的的方式才是最好的轮回解脱。这么特别的葬礼,跟我们中原文化的入土为安相差甚远。
我当时观看记录片的时候,也觉得大为吃惊,后面接触了佛教,才知道天葬的深层含义。
生老病死,人之常情。我们是送死去的人最后一程的人,一说到死,人们往往谈之色变。几乎每户人家最终结果都会经过我们最后一道路,但却讳莫如深,有些人对我们避之不及。这个行业有趣之处就是人间冷暖皆触碰过。虽然我是长相还行,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人家一听说我做这个行业,后面的介绍对象的事都不了了之。我皆以习惯。
从实习时接触到这个行业后,我深深的体会到了孤独的滋味,特别是半夜醒来,不知名的鸟“啊啊啊……”的嘶哑的叫着,那时孤独仿佛附着体内一般撕咬着灵魂。其实孤独一直是我们的孪生兄弟,伴随着我们的一生。
我喜欢《百年孤独》的一句话:生命从来不曾离开过孤独而独立存在。无论是我们出生、我们成长、我们相爱还是我们成功失败,直到最后的最后,孤独如影随形般存在于生命一隅。
或许我会一人孤独终老,这漫长的岁月与其自怜自艾,还不如悠哉悠哉的现在先把自己安排的明明白白。恋爱结婚这些事以后再说。
就像《食南之徒》里就一段话说
“李斯到头来被推出去杀头,临死前对儿子说,很想念父子俩一起牵着黄犬出东门的悠闲日子。我干吗不一步到位,直接去东门遛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