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息於灣仔。前日十時即眠,晨三時有餘即醒,讀知乎某群議,言金融行業之艱難。此類工作,或詐於人情,或媚於權勢,既非吾之所能,亦非吾所能忍受。即吾有之,吾將棄之如敝履。四時,檢豆瓣,又觀瞻彼之廣播,有從事學術者附和其論,益堅我遠離當世學界之心。一時之學術風氣,實乃政治之餘波,吾未見名為顯學而能脫離政治者。間者稍有價值之學,或偶涉技術,終不過一熟練工人事耳,或流觀審美,皆以公帑行之,何德之有。余豈能為此種學術,為朽者之徒孫哉。夫義理之發揮,終不可遠於真實之問題。余廁身於工科,自當於此用功,若有餘力,研習社會經濟之學可也。或曰,余之努力,曾不能動一小吏,將何以行之。曰,時也命也,安之若素。余志以理學自勵,本當識此。有詩曰,「何不策高足,先據要路津」,此士子之怨語也。余之材,原不能辦此,又何怨。五時,聞犬吠,乃覺心中正論流行,此夜氣之積累也。歸廣州道上,讀通鑑。午,友蘭君前日贈書收到,看裝幀即知為民國、港台舊物,開底封視之,果然。三冊之主題人物,皆是我喜歡、崇敬的思想家。又,此三冊書,流傳海外,為哥倫比亞大學圖書館所藏,不知曾經幾人之手,至將朽矣。數十年而後,復因友蘭君攜歸故土,滄桑之感,不待我言。君之餽贈,實獲我心,唯當以此自勉耳。下午,工作甚勤力。晚,食飯後閒坐而已。余近日工作勞累,少讀書,固如此。
反省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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