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说的是我姑父和姑妈的故事,在这个物质纵横的社会,房子车子票子成为了每个人心目中的目标,安全感的缺失,幸福感的缺失,价值观导向缺失,成为了人们自私的借口和催化剂,父母那辈的爱情,是当代的我们不能理解,无法再回去的爱情,因为社会在前进,女权主义的提升,平等的概念,让女人明白女人可以不用依附男人而活,这样一来,离婚率也大幅度提高,是谁的错?有人归根于社会,而我的观念是双方当事人,那时候的爱情,那时候的婚姻那时候的观念是婚姻坏了,可以修,而现在的是婚姻是坏了就丢,这世上离了谁都可以活,这观念固然是好,过了自然就是不好的了。 说说他们的故事吧。 在我的印象当中,或者许多的人印象当中姑父是一个老实内向,不善表达的弱者,而姑妈则是类似于男人的强势,强大,当着村上的干部,唱歌喝酒样样在行,她是那个年代的高中生,读了许多书,沟通和表达能力都是我望尘莫及的,而姑父就如这朵红花旁的绿叶,不打眼,听嫂子说,姑父只是读了个三年级,我不知道姑父姑妈是如何走到一起的,只知道姑妈嫁给姑父的时候家里一贫如洗,姑妈还得了一个怪病,治了许多年才治好。 听到姑父出事,是在第二天下午,开始我以为是小事,给母亲打知道才知道有多严重,我与哥哥商量是否需要回去看看,一个念头,这一世已有许多遗憾,该回去看看,有些事经不起等待,经不起考验,经不起犹豫,经不起遗憾,该做的就要去做,见到姑父的时候,浑身插满了各种管子,哥哥说挺过了这三天也难说,看着眼红的他们我竟不知如何安慰,出了这样的事,陪伴或许最好吧,我们都是不屑言语喜欢行动的实在人。再见的时候已是阴阳,种种原因,这一次竟是见姑父的最后一面,我只知道姑妈在姑父入殓的时候哭的不行,这一世再无相见的可能,我从来都未见过姑妈如此的伤心难过,平时多么眉飞色舞,此刻的她就是一个脆弱的妇人,折断翅膀的鸟儿,不知何时还能再飞。 再见到姑妈,已是一月后,期间想过打电话,却不知该如何安慰,哥哥说时间也许才是最好的药,也许是吧,在这中间,在这结局里,只有当中的人能知道他的痛苦,他人无法体会,只有经历过的人才懂,而他人却能给这人开出一张叫做时间的药方,要多久,只有那个人才知道。现在的姑妈已无当初的神采,只是不停的抹泪,她流泪的样子始终在我脑海浮现,可以说是不理解,可以说是不明白,后来才懂得。在他们家转贫为富,转坏为好的过程中,固然姑妈功不可没,两个儿子都优秀,一个大学老师,一个公务员,车子,房子,票子,都有,最重要的是,最难得的是,身上有着年轻人奋斗的精神,不矫情,不懒惰,不傲,俭,俭以养德,这些看起来是姑妈的功劳,这背后,竟也有不为人知的一切,角色的转换,也许很多人看到的往往是处在风头浪尖人的艰辛,其实他巨大的内在力量是他背后那份力量,那个人才是她撬起这个地球的杠杠,才是承载她飞翔的羽翼,才是衬托她美好的绿叶,光环在她身上,而这个环是她的他。原来,姑妈外出,是姑父一手打理了家中大小事物,做饭,早餐的时候,为了保持不得老年病,很少吃肉,但总会问姑妈要吃什么,会给她的面里加个鸡蛋,这在旁人或者很多人看来,很平常,不以为然,但是这份温暖,这份细心,这份感情,这份甘愿做女人背后的男人,这份姿态,不是一般的男人能做到,或许有些人觉得这不是男人该做的事,可他做到了,不说伟大,在她的心里我想他是伟岸的。曾经的我认为,是不是在姑妈的心里她觉得是累的,是不是苦的,因为这个男人在外无法帮到她,而现在的我明白,他才是她内心力量的源泉,在她在外的时候,他打理家中一切,家务看起来简单,其中的杂乱,只有在从事的人才知道,而他也是能赚钱的,那天,姑妈指着日历上姑父每日收入的笔记,泣不成声,二表哥怕她伤心,取掉拿了出去,我想阻止,竟无言,她说,为什么他连一句话都不给我留,30多年的夫妻,一句话都没有,而他却再也听不到她的哭诉,也说不出他对她的情话与不舍,应该他是不舍的吧。在我很小的时候在姑妈家住过,那时候的他们听着收音机,两个人做事,那份欢乐,我不懂,而现在,似懂非懂,后来渐渐长大,听说着他们的艰辛,意思是按姑妈的条件本不用过如此清苦的生活,而姑妈从未跟我说过这类话,只是在我大学毕业的时候,告诉我,找对象挑男人,一定要找体贴你的,知冷知热的,再有钱,再帅,也比不过,那个时候不明白,不理解,而现在好像懂了,而我好像曾经遇到过这样的人,只是今生再无缘。我想姑父或许就是这样对她的人,姑妈说什么就是什么,叫他做什么,就做好,对旁人看来是不能接受的,而他选择接受,这份大义,这份屈就,这份自我缩小,无人可比,因为这是他的选择,他本可以不用如此,在婚姻里,最可贵的不是自己有多好有多优秀,而是能为所爱的人打败了多少自己的骄傲和姿态,中国的文字博大精深,他们俩是伴,所谓伴,不是1+1等于2,而是一人一半才等于1,各自为各自放掉自己的个性与脾气,包容与接纳对方的缺点,而现在的我竟也学会了表现的是自己不好的一面,像带着刺的玫瑰。 秋天起的时候,我望着窗外霓虹灯,回忆着那么多年的回忆,浮现了离别的时候姑妈抹泪的样子,一阵心疼,或者她是后悔的,后悔他在的时候没有对他更好,对他很好,去北京的时候是他和朋友去的,而这一生再也无法弥补,在他们的生活里,她是强势的,她在他的世界里肆意妄为,在她们的婚姻生活里光鲜靓丽的任性着,在他的生命里像花儿般绽放,而他始终像泥土般哺育她,甘愿被她吸掉营养,甘愿做不打眼的绿叶,甘愿受着她的欺负,而如今他走了,这世上,亦或是他们的儿女,还有谁能容忍她的骄傲与任性?这是关于他们的爱情,不惊天动地,却是常人无法拥有的踏实与温暖,就算是我的母亲也没法获得这样的爱情,在那个年代,在他们的心里应该不叫爱情,叫生活,叫过日子,对,真正的爱情应该是婚姻,是一辈子的生活,一辈子的过日子,一辈子的容忍,一辈子的你在闹,我在笑,轰轰烈烈的感情也比不过。 最后我想说的是,别在另一个人世界里肆意妄为,别在在乎你的人的世界里不停的折腾,别再爱你的人的世界里只顾着自己的感受,只顾着自己闹,顾着笑,要想到这些人哪天离去了,还有谁能受的了?电视剧里的爱情都是假的,生活才是真的,最重要的是假如这些人哪天离去,便是永远,你连补偿的机会都没有,给身边的人多点爱,多点包容与温暖,或许能改变人或者你的一生,这世上除了生和死,只要对方爱你,还有什么比情更可贵,古代的结婚不叫结婚,叫做成亲,也就是成为亲人,我不知道既然成为亲人为何会有那么多的分离,还是中国人的追求有缺失?除了金钱还有许多值得我们去珍惜和拥有的东西。我不知道未来我的婚姻会是个什么样子,也不知道我的另一半是什么样子,不知道会嫁给什么样的人,父母爱情,我似懂非懂,我能做的是努力学会爱,给自己温暖,给别人温暖,经营好生活,经营好自己,多点耐心,多点快乐,多点包容,少点自我,拔点身上的刺,耳边想起,赵泳华的最浪漫的事,我想最浪漫的事不是谁谁谁有过多深的爱,而是多年后,身边的人还是当初的那个人,手牵手走过这百无聊赖的一生,因为冰路易走,平路难行,经得起风雨,经不起的是平淡,深秋了,起风了,这夜漫长,这城市无情,凉透的心,用此文暖暖心,用这些人的故事,明白些无法言喻的情。我是一棵草,小尾巴草。
别在爱你之人的世界里恣意妄为-我所不懂的父母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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