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一入学,班上玩丢手绢的游戏,轮到我丢给别人,当时和男生女生都不熟,挺为难的。就这样一直往前走,转了一圈,看见一个男生,白白净净的,低着头坐着,和别的仰起头介绍自己性别男,爱好女的男生不同,嗯,就决定是他了,“喏,给你。”
他就像我一样,给别人的感觉在人群中就是看起来不合流,对这种人我偏偏会多留心。
记得当年高一入学,他说他当初也是觉得我奇怪才关注我的。
“诶呀,当时就是看你好奇怪,总一个人独来独往的,才关注你的。”
说这句话的人是个叫闵泽宇的男生,当然这句话也是我们熟悉后才告诉我的。
别人都三五成群嘻嘻闹闹,充满阳光少女气息,到我这就像个忧郁质青年,多数人对我都是这印象,习惯了。
我记得第一眼看见他就很讨厌他。
“你知道旁边那组男生现在大声说话的男生叫什么吗?”自习课上我推了推同桌的肩。
“哦,他呀,叫闵泽宇。”
“一天到晚地哈哈哈,自习课说话声音那么大,真是闲死人啦。”我皱着眉头抱怨,眼角往他身上瞪了一眼,继续写作业。
我看到那一刻他眼睛睁得很大,在看着我,抿着嘴,像要对我笑。虽然觉得他安静的时候也挺美好,那双眼很黑,很明亮呢,可唧唧歪歪真的最讨人嫌。
“喂,同学,我的硬币掉在你旁边了,帮我捡一下。”
同桌推了推我说,“他在叫你呢。”
我转过头去看他,他顺势指了指我的板凳底下,我捡了起来递过去。
“喂,又掉了,你帮我捡一下。”我转过去什么都没有看见,恶狠狠地骂了一句,“你有病吧,没功夫陪你玩。”
同桌在旁边噗嗤地笑,挤眉弄眼一反常态地跟我讲,“你知不知道,别人这样会伤心的,自习课盯你好久了。”
我说,“就他自习课喧闹的声音就已经很让我讨厌了,我最讨厌没有纪律的人。”同桌两手一摊,耸了耸肩说,“谁以后喜欢了可真要倒霉,真是个不好接近的主。”
他是走读生,和我们组一个男生经常一起吃饭回家。我们小组前后两排为一组,这几天发现他来我们组这个男生这格外勤,我每次吃过晚饭他必当是坐在那个男生旁边,也就是我的后面,他们俩总是能不停地聊。
“**,我喜欢你。”他和我们组后面三个男生坐在一排对我说。
我瘪了瘪嘴,呵呵,冷笑了一声。玩笑谁不会开,心想。
当时真的什么感觉都没有,连女孩子基本的害羞都没有感觉,只是觉得好笑 ,旁边的男生和我都没有当回事。
也许,他说得太不郑重了吧,也许语气太漂浮了吧。
“看你们关系那么好哦,是基友吧。”有天吃完饭和他俩搭讪,闵立马就露出嫌弃的表情,“咦,不是,就是关系比较好,一老踢球。”
呵呵,我在旁边不怀好意地笑。
然后就拿出老师刚刚讲的卷子出来更正,有道题没有听懂,我转过头说,“闵泽宇,能不能给我讲一下这一题。”
他眼睛睁得大大的,面露喜色,很大方地说,“好啊。”
我俩应该谁也没有想到,这一讲就会讲三年。
我理科不好,脑子转得很慢,他边讲边演算,轻松地让我嫉妒。我就很不耐烦啦,“能不能慢点讲,我听不懂。”这时晚自习的铃声响了。
“我等会再给你讲一遍。”他回座位的时候说。
下课了,我还在抓耳挠腮地写刚刚布置的作业,哎,没有理科头脑的我中考考得太好来这个好班,压力好大。
“刚刚那个题目,我再来给你讲一遍,保证你听得懂,然后你再把这道类似的题写一下。”他递给我一张纸,是他亲手抄的类似的题。
“嗯,你讲吧。”
“这次,我这次讲得慢一点,换个讲法。”
说着,他就弯下腰,拿起我的笔给我一步步地讲,讲得有点太细,一些简单的地方还那么啰嗦。
“诶呀,这个地方我知道怎么回事,还没有这么笨好吗?”我翻了个白眼。
他咧开嘴笑,拿着笔的手摸了摸头,傻乎乎的。又继续讲起来。
我瞧瞧抬起眼睛看他,嗯,这不就好啦,认真的样子挺帅的,比在自习课上惹人喜欢多了。我咧了咧嘴笑着想。
也许,就是那时候开始开始喜欢看男生认真的样子。
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是自己求别人讲题目,还那么不耐心,同桌回来的时候刚好听见我在抱怨他。
“呀,你们关系这么熟了,讲话那么不客套。”
是呀,怎么和他相处就感觉很轻松呢。以前找班上同学问题目我都是很恭敬的,只会听懂了说嗯,听不懂顶多厚着脸皮再求他讲一次,我可从来不会怪别人讲得太差,从来都是怀疑自己我接受能力不强。
我就是觉得他不会在意,我没有问过,就是女孩的直觉啦。而且相处起来也很舒服,给人不紧不慢的感觉,像我喜欢听的民谣一样。
那以后,他每次下课后都会来问我有没有不会的题,越来越觉得这就是帮助我理科的天使,讲得也越来越好,不会像第一次那样那么快了。
现在的我想来,是不是就是我喜欢你,所以我愿意磨合成你喜欢的样子呢?
第二次月考的成绩贴出来了,我没有去看,我知道,我从最低下开始看过不了几个就是我。我双手撑着头,看着前面蜂拥而上的学霸,想着我什么时候能考个看得上眼的分啊。
“喂,你数学怎么又发挥不好了,看你平时做那么多练习,不应该啊,不要灰心,我给你讲题目,下次一雪前耻啦。”他看成绩的时候顺便帮我看了一下。
之后几次考试我都不用在学霸堆里挤破脑袋,我知道他会帮我顺便看的。
就这样,讲啊讲高中讲了一半走了。
和他平时一起打打闹闹,不讲题目,闲谈也是件很有趣的事。
高中的我们都处在的荷尔蒙的冲动下,连我这个一头只知道学习的人在宿舍听见她们谈谁又喜欢上谁了,竟也会莫名想刨根问底,趴在床上听她们的小道消息,那种感觉其实和冒险一样,刺激又惊奇。
都说恋爱是两个人的事,可是旁听的人分明也能感到那份甜蜜呢?为什么就是他喜欢她,她又收到了他的什么礼物,就是这些小事,这些戏码,怎么就百听不厌呢?
高二的平安节来了,有很多同学送来了明信片,哈哈,幸好我这个埋头学习的傻姑娘没有被世人遗忘。
同桌是个有啥说啥的直性子,和我一样,除了有一次,她开玩笑,“我觉得闵泽宇是不是喜欢你啊。”
“你不要瞎说,我真的要生气了。”遇到别人这样说,我是真的会生气的,我是最讨厌别人把我瞎配对的,不管我是不是喜欢别人,哎,脸皮太薄,就是会脸红。
那次给她的脸色很不好。而且我只是觉得他很可靠,我喜欢他给我的安全感,每次我有难题他总会出现。喜欢他?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只是欣赏他,或者说更多的是依靠他想,习惯他。
而且,我很明确我高中是来干什么的,我也知道我的成绩,况且恋爱这件事从来都不属于我,我排斥它,恋爱这两个词带给我的感觉估计和让我穿着超短裙上学无异。
她说,“自从那次你很生气,我就没在你面前提过这方面的事,不过今天我要问你个问题,闵泽宇有没有送你苹果?他们组的女生说他准备了一个很精致的苹果一直留着,他们组的两个女生开玩笑说没有送她们,闵泽宇就拿出了一个很小的苹果说你们俩自己分,她们俩快气死。”
“略,没有。”我朝同桌吐了吐舌头,心里还是不太相信的,其实也还是有点窃喜。
那天晚自习依旧留下来像平常一样写作业,正在快要抓耳挠腮之时,看见他朝我走过来,“你过来一下呗,有个东西给你。”
“嗯?”
他拿出一个苹果,果然是很精致的,别人送的都是用塑料包的,好一点的用纸盒,这还是第一次见过这种包装。
第二天,同桌说“原来真的是送给你的,今天别人告诉我了,诶呀,我家甜宝。”,她说那个苹果水果专卖店里面的,说她去给男神选苹果的时候,看见了,特别贵,舍不得买。
那天晚上,我记得给他写了一张明信片,很长很长的话,好像一张大的没有写下,还加了一张小的卡片。内容记不清了,只记得我说过今年不能送你啦,明年记得找我要哟。
日子过得很快,就天天枯燥的刷题,几本书翻来覆去地复习,单调的生活飞快地流逝起来也是让人不舍的。
他由于是走读生,晚上一般下课就会回去了,而且人家很乖,不用在那死磕复习,对于这种人真的表示很羡慕呢。
“诶,你最近怎么留下来学习了?好稀奇呀,大学霸。”
“作业太多,写不完,没办法。”他说着边对我挑了下眉。
“时间差不多要熄灯啦,你们快点收拾回去休息。”每天保安叔叔都会过来催促我们这些高三的,一个班一个班检查。
“我们走吧,你关前面的灯,我关后面。”我对他说。
“好。”
走出教学楼,校门在右边,我的寝室在左边,在分叉口,刚刚准备对他说拜拜的,他说,“我饿了,我们去食堂吃东西吧。要借你的卡用。”
“食堂有什么好吃的,这么晚了,要吃你吃,我减肥。”
“好,那一起走呗。”他傻笑着。
食堂和寝室是一个方向,路上都没什么人了,就我们俩走在路上我感到气氛特别诡异,我记得我以前这个点回去,看到男女并肩走回去,就会在心里讨厌一番:又是谈恋爱的,不好好学习。
现在,别人看见我们俩肯定也是这么想的,以为我们俩是情侣。想到这就觉得一阵尴尬,我最讨厌别人加给我莫须有的揣测啦。
食堂快要关门了,我们俩买了点烧烤,好吧我也吃了,我承认我挺馋的。
“好了,吃完了,你快点回去吧,路上小心。”
每天生活真的没什么不一样,星期四你不看到底要上什么课还会以为是星期二。
第二天晚上,我们俩又一起关灯,出教学楼。
“你看你一个女孩子,我就是太善良,我送你回寝室吧。”
“随便。”我不情愿答应也没太想拒绝。
天啊,什么情况,我怎么不拒绝呢。在宿舍拍蟑螂,捉老鼠的事没少干过,我是谁,女汉纸呀,而且还是在校内,有什么不安全,这不是我的风格啊啊啊。
在路上我的内心在煎熬,和男生在一起走老实说挺扭捏的。而且还是我,一个对恋爱非常反感的人,所幸的是,室友都回去了,不会看见这一幕。
在路上没和他讲话,平常在班上挺能聊的两个人都好像忽然语塞了。
现在我觉得用一句话形容那个时候就很合适:草在结它的叶子,风在摇它的种子,我们站着不说话,就十分美好。
转悠悠,转悠悠,高三就到了。
最近,他们组经常嚼我和他的耳根子,我同桌走得和她们比较近,把这些闲言碎语说给我听。
嗯,竖起耳朵来确实听得见谣言,重点是我这同桌也是个超级八卦的人,有时候控制不住自己也回来告诉我他真的是喜欢你,生怕我会觉得自己是个没人爱的姑娘。
诶,确实发现最近他来找我的次数少了很多,因为换了座位距离比较远了,我也没有去找他问题目了。
“呐,给你的。”他给我一张叠好的纸条。
是什么呢?
那张纸条我至今都还保留着,有些原话都还一字不差地记得,大意就是说,想必我肯定听说了我和他的谣言,对他影响很大,相信对我也有影响。而且现阶段主要就是学习,最后强调了一句以后会很少或者不来找我玩耍了,要我开心,因为我郁闷起来,真的看起来很让人心疼。
记得当时读了很多遍,可以肯定的是我是十分庆幸有这个朋友,因为他把现阶段的使命看得很清楚,是个明白人,然后看见会很少来找我玩耍有点小失落啦还是,因为他不仅是个能给人安全感的人,而且我已经习惯依靠他了。
那时候发现习惯一个人是多么可怕的习惯,一旦那个人不再可以给你依靠了,会感觉世界都乱了。
那以后,真的就没有来过。那段时间,觉得自己挺难熬的,每次看见他跟我好朋友讲话,那眉宇,那神态,已经好久没有和我讲话出现过了。
不知道这是不是吃醋,如果是吃醋的感觉大抵也就是这样吧。我觉得我就是太习惯他对我好了,慢慢变得理所当然,当他对我不像以前那样,我会很生气,然而其实很无厘头。
有天做梦梦见他了,梦见他出车祸了,我当时离他有些远,看见他被送上救护车,班主任马上跟着赶过去。第二天,班主任神色凝重地来教室,我篡着拳头,手心都是汗,他说,“很不幸,闵泽宇同学永远离开我们了。”记得当时我的泪就哗啦啦地流,想到那个角落他再也不会出现了,我自己根本控制不住。
第二天早读的时候,看到他走进教室,我舒了一口气。还好,梦是反的,他还活着。
记得那天晚上,还没下晚自习,我拿出一张纸,用英语给他写了一段话,就是告诉他我做的这个噩梦,要他路上小心。
那天他就站在讲台上,此时我们俩已经有很久没怎么讲过话了,反正我挺尴尬的,“呐,给你的。”看得出来,我跟他讲话他还是蛮开心的。
第二天月考,路上遇见他,他叫住我问:我死了,你哭没有?
“哭了,哭得可伤心了。”我真的脱口而出这句话,梦里伤心的感觉记得很清楚,早上醒来我还隐约听见自己的哭声,枕头也湿了。
高三上学期,临近一次模拟考试,我开始不停咳嗽,也觉得没什么事。过了四五天就明显发现呼吸很困难了,走路都要踹气,然后就是高烧。
去医院的路上怪崎岖艰难的,最后是闺蜜和学校保安送我去的。校门口看见他,看见他打了声招呼问我去哪,我说去医院。
在等验血结果的时候,我坐在椅子上喘气,由于有些近视,看不太清,只看见一个背影戴着帽子,朝外面走去很像他,我嗓子叫不出来,而且想着他应该回家了才是,怎么会在这里看见他呢。
其实那真的是他。
下午,班主任来医院看我,班主任从右边走过来,我一抬头,看见他朝前面向我走来,显然他没看见班主任。
诶哟,我去,你们俩来得能再巧合点吗?我想。
班主任看见了他,问,“诶,你怎么出校门了?”
“感冒了,买点药。”他摇了摇手里的感冒灵。
还真是机智。
刚好那时候我阿姨来了,和班主任去讲话了,他走过来,“打了这么久还没有完,怎么还在复习。”他看见我手里拿着卷子。
“哎呀,不要看我,我现在很狼狈。”
“那好,你慢点打,我先走了。”
也真是奇怪,不知道他是怎么混出来的。
他这个人就是这样,总是能意外地出现,尤其在你最需要的时候。
第二天晚上做阿姨的电动车回学校,正好是放学的时间,我们在马路右边走,我记得瞟了一眼看见一个男生骑自行车往医院那边去,骑得飞快,就在我盯着他离去的时候,很巧,他也看见了我。
那时候也是觉得很像他,又不敢确定,因为他家在学校的那头,而医院在这头。
“嗯,我们该走哪一头来着?”阿姨在路边停下,看了一会地形。
至于我,我是由于生病了才知道医院在哪的,所以我一个人怎么回学校也是摸不着头脑的。
闵泽宇在我们旁边停下。看来真的是他。
“嗯?你怎么在这儿,你知道往哪走吗,找不着路了。”我问。
“左拐就到了。”
然后我们就一起到学校门口就分手了,看着他往那边去了。
去教室放了一下东西,刚刚路过讲台准备出去,他回来了,问他来干什么,就傻傻地说来教室玩一下,问我感觉怎么样了。
我说,“呼吸不那么费精力,感觉真好。”
哎,其实我知道你是来看我的,嘻嘻。
大致快痊愈了正赶上放月假,怕回去打针配方不一样,还带点药回家去打针,由于是个很怕麻烦别人的人呢,就说自己还有东西要收很久,叫阿姨先回去了。
从寝室到校门口的路走出来我就感觉体力不支了,本来肩膀就容易疼,一堆药里那么多生理盐水,屋漏偏逢连夜雨,鞋带松了。
我把东西放下,边系边想,要是来个天使来帮我就好了。老实说,脑子里想的就是他,怎么可能呢,离放学都这么久了,谁会来学校啊。
抬头那一刻,我真的觉得偶像剧也就是那么个巧合了吧,公主遇见王子的感动也就我这样了吧。
真的觉得,时间在静止。
他坐在自行车上,戴着耳机,睁大眼睛看着我,车子就刚刚好静止在我的前面。
“喂,还不来就我于水火之中吗?帮我拿东西。”我醒了下理智。虽然很久没和他像以前那样肆无忌惮地讲话了,一开口口气一点没变。
他帮我拿药挂在车上,让我把行李箱给他拉。
然后就一起走去车站,陪我等了两个小时的车。
“你有事先走吧,我一个人在这等,马上就来了。”
“不不,虽然说我跟一中的约好了要踢球,反正不想去,刚好跟他们说遇见了你,不用去了。”
那时候都下午四点了,一中也放假,有什么人还在踢球呢。我觉得他这个谎撒得可真不好。
回学校了之后,俩人还像那样,不怎么说话。其实那时候,本来我都已经忘记依靠他的惯性了,那次以后,遇见困难又会想起他,我说过他总能给我惊喜。
第二个圣诞节呢,我早早就准备好了苹果,选了一个最大最红的给他,依旧附上一张贺卡。
“我说了今年要送你的。”
他没说什么,笑了笑。
晚上收拾书的时候,在抽屉里一摸,摸到了一张梅西封面的明信片,我知道,肯定是他塞的。而且他的字,就凭讲了两年多的题,我永远都觉得。
他说,今年没有苹果啦,很抱歉,还有要我不要再生这么大的病了,真的很可怜。
真的觉得时光很奇妙,去年是他送我苹果,我送他明信片,今年就变了。
高考完之后,家里摆酒席,我QQ请他来,他答应了。在接他同组一个关系也很棒的男生的时候,那个男生问,“闵泽宇来不?”
“来呀。”
“真是重色轻友,男生接他他一个都不去。”
原来我的面子依旧很大。
他现在在本省读书,我在外地。我有天做梦梦见了很多以前的人,包括他,早上起来,忽然想到了很多事,欧,感觉好想他了。
于是,上课的时候,我打开QQ,发了一条“闵泽宇,我发现我想你了。”
“我看你现在一定很无聊。”他回我。
“没有,我是真的想你了。”
“好吧,想我什么。”
我语塞,想他什么呢?我也不知道。
.....end
感谢我青春里出现的男生,跟我讲过很多题目,从物理到化学。还有我发现都爱踢足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