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我想像鹰一样
在辽阔的天空,就那样飞啊飞
有时候,我想像兔子一样
在无边的草地,只是跑啊跑
直到我目睹,一只雄壮的鹰
俯冲下来,狠狠地咬住兔子
那么白嫩的颈,红色将白色覆盖
就像是漫天落叶,将赤裸的大地埋葬
我们都是大地的儿子
在各自的角落里张望
在何时,那尖利的喙
渴望刺透所有的不明
把边缘和陌生,都当做心中的孩子
亲吻天边的云朵,脚踩呼啸的海浪
而现在,那些深深的
烙印,都已熨帖的
如同穿着衣服的木偶
只能像是个发情的老鼠
日日夜夜啃噬着木屑
被人们妆扮的漂漂亮亮
被人们交口称赞
尽情的咆哮吧,守在门口的狗
等待着被宰杀吧,那肥大的猪
茕茕白兔,东奔西顾
竖起耳朵,去聆听这个世界
细微的声音
瞪大血红的双眼,让表面的温顺
渐渐死去,沉睡的欲念熊熊燃烧
在炙热的火里,才能感受温度
即使只是成为人们口中的烂肉
被咀嚼被咬碎或是吐在地上
它还是在奔跑着吧,即使血肉都已模糊
就像是墙上的斑点,污浊已将白色侵染
它安静时,如雪落大地无声无息
它发疯时,如大雨滂沱万物悲鸣
像是一场拔河,拼命的撕扯
逐渐发黄的纸,起皱的衣服
是成为冰一样冷,没有血色
还是成为热切,却泛滥的光
无意义或是,冷彻的鹰之眼
俯瞰这个世界吧
它的眼中没有色彩
它的心中没有温度
不是毁灭就是被毁灭
在这个看似火热
实则冷到骨子里的地方
不如像兔子一样
对着严苛的命理俏皮一点
对着斑驳的镜像温顺一点
不是活着就是忍受饥寒
在它的心中,永远没有中间点
像鹰还是兔子
并没有什么答案
在温暖的穗子里
渴望与被爱的喜悦
在灯笼草的怀抱里
无忧无虑地睡去
也不是起点和终点
去飞吧,去跑吧
所赋予的就是最好的
所存在的就是合理的
它总是这么说着
这样想着,这么怀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