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人作为主体,在不同的层面,具有不同的作用。
1.11在基于直观或感性的认知里,人的主体性体现为本源统觉的自身意识。自身意识作为一种不自觉的要求,类比w的逻辑哲学论中图示形式的不可说。因为任何言说本身作为使用这种图像的功能,又总是基于图示形式自身之上。这里的自身意识,也是类似的情况。它用于显现或存在于显现之中:产生经验意识。我们仅仅可以在多和一的关系中谈论自身意识的显现。这里仅仅可以谈论多和一的关系,这可以看作认知作为一种行为的本质:总是一种一的诉求。在这里并没有原因的东西。这种一的诉求就是一切意识和思维的最初的原因。最初的动机。对于自身意识或意识作为一的诉求本身,再无原因可追问。任何进一步的回答,总还是又基于一的东西。因而,这种回答没有意义。
回到认知中的自身意识。自身意识作为认知的本源统觉,先天的动因。自身意识并不涉及知识的内容,或经验的经验性的指出。它是任何经验,任何知识作为人的认知活动的结果的东西,这认知活动本身的先天原则。
这里具有两层:1知性之于经验材料的作用产生经验 这是对于认知活动的描述。类比w的语言游戏中遵从规则或语法规则对于我们所考虑的东西的刻画。这是对于理解的描述。 2自身意识作为诸知性概念的分析而共有的成分。知性概念作为认知活动,自身意识是对于认知活动的原则——知性概念——的原则的揭示。自身意识是一切知性概念所共有的成分。康德把它称为伴随一切表象的表象。康德的表象是一个宽泛的概念。一切可思的可见的东西都可以称为表象。再考虑概念及其内涵。概念的内涵本身也是一个概念。一个概念可以基于属种差的系列分析为诸内涵。其中,种差概念对经验的经验性负责,而最高属即范畴,对知识的可能性负责。而知识的可能性并不归于经验,而是经验反过来处于它之下。它作为对于人的能力的可能空间的刻画。
任何一个种差概念,它虽然对经验的内容负责,但是它自身之中总是分析地蕴含逻辑的成分:诸范畴。我们难以剔除属概念来谈论种差概念。属概念和种差概念的内涵处于一种递增的关系里。譬如人——女人。动物——昆虫——蜻蜓。这是一种情况。另一种情况是比如动物——无脊椎动物。可以看到后一个概念在字面上就是两个概念的组合。词组。这里可以类比弗雷格的意谓和涵义的区分。一个是基于表达式的给出方式就可以给出的东西。另一个则不是,需要另外语境的配合才能指出。词组表示的复合概念,其内涵可以看作其中每个词的内涵的逻辑关系。
1.12康德的知性,揭示的是经验的如何产生。但是这种设想仅仅是一种基于语言的逻辑形式的分析,分析出其中普遍逻辑的内容。就是知性概念。可以把知性看作弗雷格的思维规律的东西。知性中又分析地普遍蕴含自身意识。它就是思维规律中体现的或承载的同一性的规范。
知性使得主观表象把握客观的经验。这里的主观客观之间的统一,源于知性中蕴含的遵从的自身意识所带来的诸表象之间看作一个的前提:它们是归于同一个东西的不同表象。这就是同一性。由此产生的判断就是客观的经验,而非无意义的统一。
按弗雷格的主观思维,康德的主观表象,它们要表达客观的思想,或客观的经验,是一个对于主观的心理现象,主观思维的规范过程。基于这种规范,我们的心理现象纳入到归于对象的客观性的知识活动中来。产生出来的是我们的认知、经验。
1.21日常语言的语言游戏的使用和理解,在于语法的指出。而语法不是普遍逻辑。语法是基于语境考察所领会到的个别情况。因此,在语言游戏的使用和理解中,需要以语法的指出、以当下语境的领会为前提。这里的有意识从语言游戏的字面意思的认知,推进到这种语境的领会语法的认知。语言的字面的意思,可以基于逻辑关系,作为基于语言的给出方式而给出的东西。这里无需人的用心在其中起作用。一切含义都已经付诸语言,我可以机器一般在一种本质主义上逻辑地指出其含义。类比弗雷格的涵义。但是,语法的指出,语境的领会总是有赖于人的有意识。这里,所考虑的东西并非字面上的东西。语法不对实在负责。字面的意思,可以谈论一种逻辑关系。我基于逻辑关系就能指出字面的意思。这里是一种本质主义的情况。字面的东西之外无需我的用心。但是语法不对实在负责,我总是需要在字面的东西之外考虑某种所思的东西。基于这种东西的考虑,我得以理解语言游戏。或者说,理解语言游戏的用法,这种用法中给出的意义。
人作为主体,表达于语法的自觉。这里的语法,只是在于指出一个逻辑空位而言,还并不涉及填充这个空位的内容的指出。可以把语法自觉看作理解活动中普遍的遵从规则:这里的规则是思维行动中的原则,指出最初的一步,逻辑的一步。它把理解从字面意思引到语法考察上来。语法考察在此是我在理解语言游戏中总是需要做的一步。语法是逻辑,就语言游戏的理解而言。
但是在语言的使用(表达)和理解中还并不涉及伦理价值判断和审美。或者可以这么说,它们不是通过说来表达的,而是通过做开表达的。在语言游戏中,说和做的编织构成语言游戏。并且,语法句子作为理解说和做的轴心,它并非语言游戏的说,而是语境中领会到的所思的东西。说在表达和理解中具有的是实在的角色。
在伦理价值判断和审美的实践里,它们不同于语言游戏的情况。语言游戏在于通过表达和理解达成社会协作。a的说要求b的做来回应。它的目的在于日常的东西的考虑。比如语言2。考虑的都是外在标准的,是基于现象中的因果相继的考虑。因果在此超出自然界的情况。风吹滚石的因果。而是人处于自然界的情况,自然的东西作为人的实践所考虑的东西,还要渲染上人的东西。它们还要嵌接于人的需要之中,参与生活世界的角色。在亚里士多德那里,一块条石用作屋子的门槛。条石就作为自然对象嵌接于门槛这个角色中来。而屋子,门槛,它们是人类的生活世界中的东西。是人的世界的概念,而非自然世界的概念,物理概念。它们是相对的概念。譬如屋子和家,把这屋子看作家,又是这种关系的进一步延伸。具有更多的人的成分。语言游戏中的实在和它所用作的东西,生活形式中的角色的东西,是一种从自然现象进到生活世界的方向。是人的成分的赋予,或人的色彩的渲染。
条石用作门槛,是物理现象进到生活世界的概念。语言2,
a “条石!”
b 把条石递给a。
则是把句子就其含义用作某种行为方式的表达。它要求另一个人基于这种行为方式中相应自身的角色的理解作出符合角色认知的行动上的回应。在这里,实在的东西作为语言的角色起到表达的作用。行动也作为遵从规则的表达编织入语言游戏中来。就其遵从规则的表达而言,就是语言游戏中的一步。
在石头和屋子的例子里,这些石头所构造的东西,称为屋子:这是理解。而把这屋子看作我的家,屋子在此是认知,而看作家,是理解。认知和理解,就是实在和用法的相对。如同质料和形式或实体,多和一,是相对的形式概念。
这种,语言游戏就把人的语言的使用带入我们日常考虑的东西中来。这大概也是语言的转向的发生。语言转向的发生,在于我们有根据地考虑的东西,审视的东西,从自然现象的考虑,转向人类生活的审视。康德的认识论,人作为主体还仅仅是一种不自觉地作用自身意识。它是伴随一切表象的表象。但是我们对于自身意识的活动处于一种日用而不知的情况。它是先验的:先验统觉。
置于行动中来看,自身意识和语法具有类似之处。可以把它们都看作一种普遍的原则。它们都是不满足的。自身意识,指出的是对于任何意识a的自觉,自我审视中的统一。在这里,a是表示普遍性的符号,代词。它指出一个空位。语法的情况也是如此,它表示:语法b,它要在语境中领会。b表示普遍性,语法指出的是逻辑的东西,逻辑空位。它是不满足的,有待实践中加以补充满足。因而,它们都为行动指出原则性的一步。这一步的内容,还要基于经验情况个别地给出。
回到伦理价值判断和审美的实践。有别于语言游戏的地方在于,我们所考虑的东西,不是既有的文化建制的传统中的某个东西,而是对于它们的审视,基于某种绝对的原则。譬如对于人性的符合,譬如人作为主体作为人的自我认知,它贯彻到现实认知和实践中,带来逻辑的要求:人作为目的而非工具的自觉。由此带来工具理性置于目的理性的规范之下。目的理性在日常看作目的的纯然的客观性,为外在世界在因果相继中赋予决定。但是理性在于强调一种自我审视,因此,目的理性不在于强调客观性,而是强调一种对于自身需要的尊重,并且以此为规范目的的设定的轴心。而自身的需要首先是富于形式的思想,而非单调的物质生存。并不否定生存是人的需要。它是,并且是最基本的需要。但是生存是那种基本满足过后边际效用递减甚至负相关的情况。饿了吃一份饮食是极大满足。再来一些可以是从容的享受美味,再来一些,就撑到了。再来,就要倒胃口了。生存就是这样基本满足过极大满足过后不值得再加以关注的东西。这指出目的的多样性,层次性的可能,目的的形式性的存在。形式性的上升服务于个人化的思想和诉求的趋于彰显。
伦理价值判断和审美就是对于既有传统的东西的审视。这种反思的审视的思想资源,来源于人之为人的先天的东西。人权,人性的要求。以及经得起思辨的自我审视。审美是对于自然现象的理解的问题。我怎么看待自然的东西,它们作为实在怎么嵌入我的精神生活或基于某种角色参与我的生活世界。我的生活世界决定了大自然可以如何为我所看,我可以见到什么。
在此,我考虑的是一种人的世界,这一个生活世界的逻辑前提的东西。就如同是者的多重含义的划分之于经验,作为逻辑上最在先的东西,把它们归于人的知识的可能性。这里则是对于生活世界的自身意识的统一所分析出来的逻辑上最在先的普遍原则。它们反过来规范着这个生活世界的构建:基于一种自我审视中统一的要求。
它们不再是外在观察的产物,那是经验的。而是内在的分析的结果,进一步基于内在的自我审视的统一用来规范自身的实践的诉求。这里不是对于实践中的行动的遵从规则的规范。
把它们看作一个表达的话,语言就不是语言游戏中的说、做,而是把事情做出来。这做出来的基于外在标准可以理解的所考虑的东西,作为伦理价值判断和审美的实践作为表达的实在的东西。这种实践必定有其差异于文化建制的传统的东西,并且恰恰以这种差异为表达的语言。做到某个程度基于职责,做到更多的程度野并非职责所解释。其必要性,其根据的轴心,是某种公共约定的传统之外个人的观念判断。
比较语言游戏和伦理价值判断的实践。前者考虑的是有限的外在的东西的考虑。遵从规则最后落实到外在标准的东西。文化的东西讲究一种行为规范中的仪式感,缺乏内在思辨的灵魂。文化在未经充分的反思自审之先,是一些缺乏自身为轴心的断语。自身不同的部分之间也缺乏一种系统的统一。一种体现就是成语俗语中会有观念上南辕北辙的不同成分。这源于文化的原始性或单纯的经验性,还未经反思自审而缺乏内在的统一。
语言游戏所考虑的东西,生活形式,文化建制的东西,落在实在的遵从规则上,考虑的还是一种有限的东西的考虑。这里突出的是客观性或文化的公共性。公共性体现在文化落在具体的言行的行为规范上。并且还可以看到,语言游戏所满足的是社会协作的功能。这里是一种落在外在的东西的考虑的说和做。语言游戏归于外在的东西的考虑。楼巍说虚伪的人类,大概指的就是人在社会生活中的仪式感礼节就其语义而言天然归于主观性,归于人的情感即伦理价值的生活,但是它们在社会生活中却作为嵌入外在的东西的考虑的事情中,为后者所规范。这里就有一种虚伪。
人们着眼于外在的东西的考虑或以其为轴心规范语言游戏的使用和理解,其遵从规则。
而伦理价值判断的实践中,我还是通过语言游戏来表达,来实践。只是,这里是语言游戏的意义的东西进一步作为这种表达的实在的东西。它进一步表达一种伦理价值判断。伦理价值命题,一种情况是诉诸于语言。只是,仅仅诉诸于语言的伦理价值命题,它就像离开语境的语言游戏的语法阐述,没有根据。是一种语法的虚构或悬置。语言游戏的语法阐述要基于语境考察而领会,才可以看作落在实处的,有根据的。落在实处,可以看作语法本身作为看见的语言游戏之外的语境、语言游戏的周遭环境的配置的认知。一种文化建制的传统中的生活形式的认知。关于人的生活世界的情况的认知。而非自然现象的经验的认知或判断。如果说自然现象的经验基于的是客观条件方面感性接受性的话,生理感官的感觉,那么,生活形式的认知基于的就是文化建制的理智之眼,规则之眼。
再推进一步,在伦理价值判断和审美的实践里,在情感生活中,还是存在一种生命的认知:心灵之眼。
只是在这里,如果还谈论一种语言游戏的话,那么人所做出来的事情,理解为一种生活形式的东西,还不是这个语言游戏的终止,而是开始一个语言游戏。而这个游戏并不落在外在的东西的考虑里。外在的东西的考虑并非这个语言游戏的轴心,不是意义的角色,而是实在或语言的角色。伦理价值判断和审美作为这些游戏所考虑的东西,前者作为后者的轴心。
但是,这里可以看到一个情况:
语言游戏在于社会生活中社会协作的手段,它需要诉诸于被它者理解,基于这种理解不同社会成员之间可以产生社会协作。而伦理价值判断和审美的实践,作为一种表达,它却并不以被它者的理解为必需,也不以它者的参与为要件。其实践是一种一个个体之内闭环的东西:一个人把它认为值得的应当的美的东西做出来,并满足于其中。并不以它者的参与和理解为其逻辑上不可或缺的东西。所以,理解对于伦理价值判断和审美的实践而言不是某种社会生活的客观性所需的必然。在这里,人作为心灵的、生命的东西存在。···being(东西)。humanbeing或动物的东西、社会的东西、心灵的生命的东西。
在自然现象的认知之中,人作为知识或自然现象之外的超越的主体,它并不参与思想或世界,不作为其成分参与其中。人和世界的这种两分,基于的是认知对象落在局限在自然界,有选择地避开了人的世界。而后者恰恰是语言游戏所focus的,考虑的东西。
在语言游戏里
2
2.1认知是怎么看的结果。我把这个圆的,红的,尝起来酸甜的东西称为苹果,看作苹果。这里,把它认知为苹果就是怎么看的结果。
认知的经验,就可以区分为语言游戏中的实在和它置于用法之下的东西之间的区分。这个圆的,红的,尝起来酸甜的东西作为客观的物理可以描述的东西,和把它看作认知为苹果,苹果不是物理描述的对象,而是一种意义的空间中的概念,是生活世界中的东西,是意识的对象,它们之间是物理对象和意识现象之间的区分。两者之间类似于概念和对象之间的鸿沟。
或者,在多和一的关系中,一些材料按照某种形式构造起来的东西,把它称为屋子。前者是物理可以刻画的东西,后者则是人类的生活世界中的东西。两者之间存在同样的鸿沟。
2.2转到大脑神经活动,和意识现象之间的联系。两者之间是思辨的联系,多和一的关系;还是,根本不同的东西之间的联系,因果联系,实在和意义之间的联系,始终还要基于一个用法的东西补充两者之间的鸿沟?
2.1中,多和一的关系,人即非多也非一,而是维系多和一之间的过渡的东西,认知行动。人的认知行动的主观性并非一的内容。经验的一在这里是客观的。
而2.2里 ,神经现象和意识现象之间,怎么看待神经现象?是把它看作物理过程,物理现象?还是基于某种最基本的简单的部分而言,某种神经现象总是相应于某种感觉。比如某种 波长的光带来神经反应,这种神经现象和红的感觉作出相应。
这里涉及怎么看待神经现象。对于我的神经现象,我是处于第一人称之外的它者来看待它么。就像我作为它者,通过仪器从外部来看生化电气指标看神经现象。像通过心电图来了解我们心脏的工作情况。但是,心脏不是思维器官,它的工作是物理的。这样认知心脏的工作没有问题。而神经器官的工作里,其电信号并非意识的组成部分。意识是一种自身意识。脑电波最终还是需要基于一种阅读产生意识。罗素的读脑。
这里,也许存在一种固有用法,在脑电波和感觉之间。
2.21但是,固有用法和本质主义之间,是一回事么?
固有用法,就是语法不再作为函项或变项,而是一个常项。这里,有一种区别。
固有用法,毕竟还是要指出一种用法。w在图像论里指出图示形式的相等。因此,图示形式作为图像的形式,它同时以其自身作为意义的东西的形式,图示形式即本质的。图示形式作为图像的本质(形式),它同时作为意义的东西的形式。语言表达意义的语法,就是语言自身的逻辑形式。这是本质主义的语法。
那么,我们还刻意谈论一种固有语法么?譬如名称指称对象。这里没有一种本质。但是这里有一种固有语法。我们总是用“苹果”来表达苹果这个概念,或指称这种水果。在这里,把“苹果”这个符号和苹果这个概念的内涵相联系起来。用前者指称后者内涵的这个概念。
w指出的文化制度的传统,就是语言的用法的指出。
我们谈论固有语法时,和谈论语言的语法的确定性是两回事。固有语法是一种语法对实在负责的情况。譬如图像论里的情况,图像图示世界基于的图示形式,就是图像的分析的成分。图像论使用图像的分析的成分,图示形式,来图示世界。而世界得以被图示出来的内容,也恰恰就是其形式的内容,而非其自身。在这个意义上,我可以说,我所谈论的世界总已经是基于我的思维方式之上的,人所构造的东西了。世界并非离开人的认知活动而自在。离开人的认知,世界即不存在。或者说,离开人的认知,世界的自在就不是我所谈论的世界。类比康德的物自体和客观的经验。它们是两码事。虽然它们之间具有某种因果的联系。但是这里的因,是一种运动上而非实践上的联系:物自体和感官感觉的产生之间的联系。两者之间的这种联系的内在过程是难以描述的。我只能仅仅在一种结果的东西上指出这个联系。物自体的存有(基于一种推断:一切都有原因,因而对于现象的刺激源作为原因的推断。)和感觉的存在之间的联系。
但是看这对因果联系,它终究还是一种基于理性的推断,而非直接的事实。当这因果联系的基础,其原因的东西又是基于一种普遍的或先天的因果(everything is reasonable)判断时,这种因果联系的本质就是这个因果的先天全称命题。但是在这里,原因的东西并没有被给出,而只是作为推论中某物的存有。这某物(康德的实体,物自体)从来不是现象中的对象。物自体不可知,不可谈论。
或者说,关于物自体,我们不能对它作为任何经验的判断。它仅仅就其存有而言作为基于理性的推论。我们仅仅可以对它在这推论里提及它。而任何经验命题,实体和属性的关系,并不能作为关于实体的谈论。这里的实体,仅仅是某物x,它表示普遍性,而非表示现象中的殊相。在胡塞尔,对于物自体作出一个搁置,存而不论,我们可以在现象中的东西而言谈论意向性。它取代实体的位置处于一个句子中对象的位置上。联系弗雷格把句子分析为对象处于概念之下的结构,并且句子意谓真是基于语境在句子之外指出来的东西。这时,概念可以看作对象的含义的给出。这样,真句子就是胡塞尔的本质直观对于意向性的充盈。对象、意向性,是句子或现象的轴心的东西。考虑代数句子的情况,我们通过一个代数句子意谓真,反过来指出代数的意谓。这里就是通过概念指出对象的含义,或通过本质直观的充盈指出意向性的内容,一个观念物。
回到固有语法和语言的语法的确定性。后者指出的是相应于语境一个语言游戏的语法的确定性。这指出的是语言游戏总是置于特定语境之中的情况。而固有语法指出的,是语言游戏脱离语境的考察其意义的确定性。
后者指出的其实只是弗雷格的涵义的东西。概念词意谓概念。这里是基于语言的传统而指出的一种固有用法。但是一个概念词有多重含义,这时,就需要语言使用的周遭环境的配置的考察。
固有语法只能是一种情况:语法对实在负责。或者说,一种图像论。图示形式的相等,就是图像的用法——图示世界——通过图示形式。固有语法不是指出文化制度的传统中固有的确定的东西。后者的语法虽然是确定的,但是毕竟对于语言作为实在而言,还并非作为对它负责的东西。语法不对实在负责,指出的是语法作为函项变量,要在语境的领会中给出。
语法对实在负责,指出的就是语法作为实在的分析的成分的情况。这就是图像论中基于图示形式的相等,使用图像表示世界。
2.22
回到2.2,脑电波和感觉之间的相应联系。如何过渡?
这和外在现象和内在意愿之间的因果联系的过渡难以考察一样。这里就是外在和内在之间的鸿沟。我可以就内在意愿的内容而言,就是外在的东西的客观性的认知。但是外在现象,和对于外在现象的认知,就是物质和关于物质的意识之间的跨越。物质和意识之间总是具有鸿沟。
对于这鸿沟的考虑是一种哲学病么?不是,哲学病在于本质主义。语法考察则是对于本质主义的破除。
考虑w的语言游戏和其意义之间的关系。w指出的是对于命题的思想表达事态的可能性的图像论中本质主义的语法,在语言游戏中的不成立。本质主义在于语法对实在负责的情况。而语言游戏的语法不对实在负责。因而指出语法考察的诉求:语法作为函项变量,需要基于语境的领会在语言游戏的字面意思之外另行指出。
这就是指出了语法考察,把语法看作不对实在负责的一个函项变量指出来。
那么,在物质和意识的联系中,也可以引入这种考虑。为何物质非得在一种本质主义的立场上产生意识?物质和关于物质的意识毕竟根本上是两码事。
考虑风中滚石。恰恰由于石头的无知不觉,也没有任何主观意志,滚石恰恰才服从自然规律的必然性。设想石头具有多少意识和意志,那么滚石恰恰就有多少克服自然规律的必然之外的自主支配决定其运动。
我们在自然现象的认知中,并不涉及经验现象内容的经验性。但是经验已经以人的思维的逻辑形式来构造,人的主观思维的成分作为经验的普遍逻辑的成分。它是经验的得以可能的主观条件。恰如康德的人为自然立法。
在社会生活中,在语言游戏中,语法涉及的是人的所思。后者作为规范前者的语法规则的轴心。这时,通过语言游戏表达和认知到的是对于表达这种人类实践的理解。而非对于语言游戏字面意思的东西的认知。
我们通过命题认知自然世界。基于一种图像论的本质主义的语法。通过语言游戏认知和参与人类的社会生活。基于语法考察:语法在此不对实在负责,它在字面的东西之外另行从语境的领会中指出。
最后,我们还可以或者总是在践行一种伦理价值判断和审美。在这里,说也是作为一种做才有意义。说如果作为一种图像论中的人的超越性的东西,作为语法阐释的东西,那么它在落实于践行之外,就总还是一种语法的虚构或悬置的情况。
作为实在或背景的东西,语言游戏里,说和做一样可以作为实在的角色的东西。但是在伦理价值判断和审美的践行里,说却不可以作为实在的角色的东西。它只能作为语法阐述。其落到实在的根据,只能是做,实践。
而在自然现象的认知的命题的情况里,作为实在的角色的东西,是非生命的感官感觉。康德的感性杂多。和语言游戏作为实在而言比较,后者的实在还是人类的有意识的行动。在命题的情况中,一个命题中的对象和概念作为实在的东西,它们之间基于一个处于另一个之下的关系的统一,指出一种基于同一性的统一。这种统一是形式性的,关乎命题的语法:意谓真。
只是,思想作为真值函项,是涵义的东西。基于句子的给出方式可以给出的东西。涵义可以看作语言摆脱语境仅仅根据自身就能指出的东西。而句子意谓真,意谓真是句子的语法或用法。从真值函项到真,居于鸿沟。是类和项之间的鸿沟。句子意谓真,真不是基于句子自身指出的,而是基于真值条件。真值条件在分析句子中,蕴含于句子之内。在先天综合命题中,也是如此。它们可以合起来统一称为先天命题的情况。在经验命题里,则基于亲知或语境来给出。弗雷格说句子意谓真,真是逻辑。真作为逻辑,仅仅是指出它作为在句子自身或句子的涵义之外给出的东西。就从语言到事物而言,无论真基于何种真值条件,一个句子基于真值条件意谓真,它是在句子的涵义之外指出来的。避免语法对实在负责的情况。在语言游戏里,就是强调语法不对实在负责的情况,指出语法作为(函项)逻辑或逻辑空位的东西。
再回到到2.2。脑电波和意识的关系。从刺激源,从客观现象到感官感觉或意识,是一种因果。但是因果之间,这里并没有指出是一种充分条件和结果的关系,而只是一种必要条件和结果之间的关系。因此,为语法作为另一个条件留下了空位。康德的知性,就是对于感官感觉的一种用法。用法作为结果的东西的形式的东西。
3
人的死亡冲动在于存在日常的意义的诉求,但是这个诉求处于一种悬置或虚构之中。并不存在这样的东西能够填充这个诉求。这个存在诉求可以表现于死亡冲动里:期待存在能为之而生而死的东西。这样的东西的存在或出现,给人这样的体验,就是满足了存在诉求的空位。
但是,感觉还是可以进一步辨析。这种感觉是不是足够理性?避免康德指出的先验概念的先验使用的情况。就是我们为了求死,去死于在不值得死的东西上。
死亡冲动是存在无能的结果。
4
自然
物理的自然,是无知不觉而恰恰纯然处于自然规律的支配之下。自然规律能够不多不少地描述物理现象。
作为人的自然又是什么?人具有知觉和思想的天性,具有自主决定和有意识地实践的天性要求,具有生命意志的冲动:从生理的,到观念的。
人的自然就是对于有意识的承接,并且发扬有意识,达成一种自觉地存在。这和物理现象的自然的无知不觉恰恰是相反的。人之为人的特征就是自我意识:自身认知和自身实践。
自然现象就是这种自身认知的最初的形态。下一个阶段就是w的语言游戏所考察的社会现实的客观性的认知。文化建制的传统作为客观的东西的认知,基于这种社会认知来理解社会生活中的语言游戏。社会现象是这种自身认知的第二个形态。关乎文化传统的认知。
下一个是和文化传统相对的,使得社会从文化传统中走出来,走向文明的自觉。这就对文化传统作出基于伦理价值判断和审美为标准的审视。而伦理价值判断和审美的实践,突出的是人作为主体的东西的实践。譬如天赋人权的观念,譬如自由约定,譬如约定创造权利,它们作为文明的轴心,基石。这是对于人自身作为主体的认知所带来的。
哲学的逻辑,始于经验的分析。是对于经验中某种与自身统一的成分的抽象分析,并进而以其自觉为条件展开实践,能造就人类生活中对于理性的盲目和谬误所带来的自身不一致的拜托。从而,基于这种有意识,引入一种文明的讲道理的生活方式。
理性是人之为人的天性。是天赋的能力。理性是人类生活的自然。这里的问题在于,理性不是某种大词,说到就做到的东西。理性仅仅指出一种实践的原则,它是不满足的。而现实中的做,总是经验的东西。因此,理性的运用始终还要落到实处。譬如在康德那里,知性概念作为认知中概念的能力,指出它只能做经验的运用。这就是理性的恰当的自觉。理性刻意看作想和说,它们随同我们的语言的天赋或语言的字面意思而来。但是这是一种错觉。理性在于运用于实践,它始终还要考虑做,一种思想是否能够做出来,除了经验条件的配合之外,还要考虑它在逻辑上是否可能的情况。前一种情况的思想还是有意义的。后一种思想则是无意义的。它需要为我有意识地排除于思想之外。我需要有意识地认识到基于语言所具有的字面意思,它和实践中的可做出来之间是两回事。之间具有鸿沟。衔接两者之间的就是是否能够落到实处。认知到这一点,就是w指出的语法考察在逻辑中的地位,就是理性对于自身的运用的在日常语言的语言游戏中的一种自身局限的明示。
回到人的自然,或意识的自然、存在的自然,一种自身意识是逻辑基底。因此,哲学的逻辑所探究的,就是一种符合人的天性的生活方式的揭示。
理性作为天性,体现在,无论我们处于何种经验之中,总是具有自身统一的要求。在此,理性仅仅作为一种诉求被给予,联系w的语法设想。由此带来的一种语法设想,一种解释而非理解,就是本质主义的统一。给予本质主义总是能够给出种种统一的设想。但是理解、一种设想有根据、能够做出来,它还要落在实处。就是说,它作为社会生活中现实发生的东西,嵌入因果相继的生活之流,而非一己的设想。后者仅仅是一种脱离社会运转的机制的齿轮的手柄,后者脱离于前者的运转,和客观的现实无关。只是一种摆设。
回到这一段落。社会生活的运转,是客观的。社会认知是客观的。但是,这是基于文化制度的传统的现实而言的社会认知。回到人的自然、意识的自然、存在的自然,回到人的自身意识的基底,对此审视带来的是对于文化传统的文明改造。我们在文化中渗入讲理的成分。我们并不直接撇除其中无意识的传统成分,但是用一种反思的审视的目光来重新看待它们。在这种审视之中,传统本身经历一种思辨性、人性的内化,经历一种自身的重新组织构造产生一种新的统一。所谓的自由,所指的大概也就是这种审视的勇气和实践,是一个反思的过程,以及基于这种反思的实践。但是自由作为大词,作为一种绝对的理性,其危险就在于忽视经验的传统,脱离传统和经验作为一种社会现实中实在的角色的东西,天马行空地落入想到说到即落到实处地做到的幻觉。任何想和说始终还是要落到实处,在社会生活中,则是要落到人性的基底作为实在的东西之上。一种设想,只有落到人性的基底之上,才作为现实可行的落到实处,在经验生活之中落地。
在文明的进程中,人性不会有多大变化,但是,人的有意识、规则(文化)和文明的自觉却会大有不同。文明不在于改造人性,而是基于人性事实造就一种符合人性的,能够涵纳人性的观念(原则)和规则。
哲学的逻辑,基于反思分析。
分析即一种反思。
5
女大不中留 男大更不中留
对于女孩父亲还有荫翼的期望,这和女人在社会生活中的弱参与有关和相契。但是男孩,这种想法不常发生。因为男人在社会中的主导角色,使得男孩避免了受父母荫翼的期待。
习得做到作为一个人该做的事情。
6
生命的安置在于自审的统一的东西的践行。践行而非认知达成这种自身的安置。譬如饥餐渴饮,画饼充不了饥。认知在此是不够的。
宗教和哲学的逻辑,它们都达成一种自审的统一。就这种统一的东西的存在或具有而言,这是人的自觉的统一的存在。它可以安置人。这里统一的存在,指出的认知到的东西,而非潜能上可能的东西或可能性但是其内容还没有受到认知的情况。
反审自审的统一的东西的践行在安置自身的生命。
7
自由总是携带着代价。
想起经济学里的机会成本。一个选择的代价或成本就是机会成本。我有选项a,我选择做b,选项b就得有超过a的价值。
一个东西成为代价,就得审视自身的诉求,我的种种在这种审视中所统一归于的东西。这种审视中的统一,可以借用w的落到实处的语法。它是我真实的诉求,不是虚构或悬置的。就是说,如果我想要b,以a为代价,就要审视a和b之间的某种可归约。当a和b相互没有联系,无关地存在时,这个选择是一种主观随意的没有根据的。主观随意这里指的是一种没有根据,没有确定性。再想一次,从另一个角度来考虑,就会作出不同的选择了。这时揭示的是不同选项之间并不处于审视自身统一中。选择处于偶然性里。想到a的理由,就选a,想到b的理由选b,但是a和b的不同理由之间还没有作出一种审视。还缺乏一种有意识的统一。
还有一种情况,我会一时选b。但是考虑到价值判断,确切说这里的价值判断不是形而上的价值,某种理论的可能性展开之后的结论,譬如自由,而是对于现下的我的需要而言。自由有时或者多数时候并非我现实的需要。我要的先是一个安稳的生存要求,我先考虑某种必要程度的生存所需。自由还是在那里,但是它不是我所考虑的东西。日常事务有大量的社会生活的遵从规则行动的情况。我饿了,出去吃饭。去店里吃饭就有其遵从规则。这遵从规则基于饿了要吃点东西的需要而选择去外面吃迩来,这里没有伦理价值判断的考虑。这里的选择,是日常的选项。它们都不存在道德问题。这里,去偷和抢点吃的,并不是选项。如果一个有道德感的人没法可想要考虑偷或抢,这选择就存在伦理价值判断了。可是假使他饿到失去理性,失去生存之外的东西的考虑,饿到没有思考更多东西的能力,那么即使偷抢也没有伦理价值判断的余地。它没有道德问题。伦理价值判断基于的是一个人对于自身做的事情的审视的可能。对于一个饿过头的人,伦理问题可以搁置。有意识在此不是理论上可能的东西,而是现实发生的相到的东西。亚里士多德说质料是潜能,形式是现实。这里类似的,一种思考没有发生,基于条件局限譬如一个饿得要死的人不要要求他考虑伦理问题。这种伦理问题理论上存在,但是饿得要死的人顾不上考虑它。这得看作逻辑问题,不是经验问题。这里,就是思想的现实。我想到了某件事情,伦理价值判断,并非基于这个问题理论上存在,而是它成为我切身的现实的问题,作为我的对于自身的审视这个要求的统一所产生出来的东西。若我不做这个自身审视,没有这个自身审视的要求,那么这个统一的所在也就不是我的思想的现实的内容了。类似的是考虑科学,所有自然规律的存有是可以作为先天命题。一切都有原因。但是这并不意味着科学命题被我认知到。科学命题的给出还是基于我的设想和验证有根据地一条一条发现,它们有待发现,但是还没有给出来。
回到这段开始,当b作为理论上可能的东西,譬如自由这样的大词,在一件事情一个选择在我的目的或需要的满足而言中的位置,只有当我充分考虑别的选项,基于不能满足而要更进一步时,自由可以作为我所做事情的考虑的出发点。不然,如果我选b,但是审视之下,基于我真实的需要x,a更能满足这个需要。这时,选b就是对于自身需要的错失,是不理性。这时,把基于自由的诉求的选择看作语法的虚构,基于自由选b就是一种不现实的或没有落到实处的情况。大词作为诉求作为我们所考虑的东西时的基本风险在于此。
当把b置于最普遍的统一时,它就是一种伦理价值判断和审美诉求。始终要分辨,伦理价值判断作为终极的普遍的原则,作为诉求本身的情况,和它作为我考虑经验的东西中的原则性,作为不满足的成分。
后者中,我是在考虑一种经验的东西,只是这种经验的东西建立在一种原则性之上。但是仅仅原则性还并非这里我所考虑的东西,原则在此对于我所考虑的东西是不满足的。
前者中,这种原则性恰恰作为我所考虑的东西,它是满足的。
两者之间需要区分么?后者会带来理性对于原则的先验运用么?这里允许一种弹性,允许一种局部的遵从规则但是在整体上服从原则的情况么?
价值判断可以是量化的,可计算的。譬如经济价值。价值判断也可以超越于任何量化的实在本身的考虑。它是质性的。
伦理命题可以有职业伦理这种受规范的情况。但是伦理命题也还是具有超越受规范的情况,它自身反过来作为规范别的东西的轴心。
这种超越性,指出的是一种伦理价值判断和审美自身为轴心的情况,它们带来实践中目的的东西的考虑的规范性。在一种超越性的存在诉求的考虑中,产生一种形式性上升的存在。
——这并非对于事情本身的否定,而是承认事情本身,但是进一步考虑一件事情对于我的需要的满足的情况。这样,我们考虑的东西始终贯穿入个别的我的需要的情况。这里具有一种主观性的余地。指出
选择或对于事情的用法做法看法里对于主观的我的这一个需要作为逻辑空位的揭示。可以类比语言游戏中不对实在负责的语法的逻辑位置的指出。只是,语言游戏强调的是日常我们所考虑的客观的东西。而这里,我并不否认这些日常的东西。社会生活、生存。这里强调的是除此之外审美的伦理价值判断的实践的存在。这里有一种主观偏好。一些主观偏好可以为一些客观条件所解释。另一些主观偏好却不能归于客观条件,而要对于人的存在冲动。存在冲动是一种形式因,有别于客观条件作为一种质料因。质料因,在实践领域里,就是实在的本质主义的语法,作为意义的表达和理解。语法对实在负责的情况。认知之有别于理解所在。语法考察指出的是一种有意识地使用某物实在。这里的有意识,为人的考虑的东西作为轴心参与(规范)表达和理解指出一个逻辑位置。
——存在从来都基于这种超越性,从多到一,质料到形式,实在到语法,以及做出来的东西之于伦理价值判断和审美的实践,都有赖于超越性。后者对于前者是一种超越,它有赖于人的行动。是人做出来的东西。离开人的有意识,或意识的自觉,多只是多却不会存在一,不会有形式的思想。离开人的想象力,就不存在形式的思想。当意识涣散,多又有多,绝对的无意识(行动、动词),就是绝对的无意识(现象、名词)。
当一种伦理价值判断和审美普遍地统一实在或可见的可行的东西时,或就一个人的经验范围见识范围之内达成这种统一时,它们就达成了一种作为轴心对于别的东西的规范。
7.2存在不在于客观条件的东西,而是在于无论何种客观条件达成一种对于自身情况的认知,以及基于这种认知把一种统一的东西做出来。就像一堆石头把它统一于一个屋子之下来。这里需要想象力的运用,揭示一种形式的思想作为质料的潜能或可能性。
无论何处都具有对于自身的关照的可能性,把这种可能性揭示出来,意识到,和把它做出来,即存在的含义。
任何人,无论何种条件,都具有其成为个性的独特的人的可能性。这种可能性恰恰是值得作为逻辑所应许之物去追求的。对于形式的追求,追求一种有意识,追求自身成为具有一种形式的统一的东西。human being,就是作为这么一种具有形式的统一的东西。缺乏自觉的动物,没有这么一种对于自身的形式(精神、观念)的有意识的诉求,自我认知。
8
雕刻刀落到实处。黄敏
这里的实处,是实在的东西的现实选择。实在作为工具作为现实的选项,是有局限的。对于理解,其意义,其遵从规则的轴心、所考虑的东西,则不是可见的东西而是可思的东西。这里具有对于实在的一种使用,一种概念化的用法。用一片叶子表示叶子的普遍的形状。这里的用法还是取之于实在的某种性质。它虽然不是本质主义的用法,但是已经具有某种直接语言的情况。
落到实处,在理解时,就要对于实在作出到某种用法的推进的解读。而这种用法对于实在的认知而言,是一个概念性的更简单的把握。从这张叶子,到叶子的形状,是一种普遍性的共相的抽取。就是说,我使用实在,但是不是在意向性的它自身而言使用它,而是在其某种用法里使用它。意义理解的是这种用法,基于这种用法对于实在的统一。离开这种用法,实在的本质的统一,雕刻刀落到实处,就具有超出意义的表达的东西。多余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