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在家,每晚睡前都小心翼翼的开妈妈的房门,帮她把电视关掉,空调温度打到26,然后,再悄悄的关上门。这样的举动,很轻易就会让我想到,在我小时候的每个冬夜,爸爸怕我蹬被子来帮我盖被子,用手帮我捂脚的场景。
人总要走过很长很长的路,才明白,怎样的感情才会像水滴汇入大海般悄无声息又绵延着永不会离去。只有父母对孩子的爱。
每一年的七月,仿佛都会有一场遇见在蛰伏。于是,不知从哪一年起,每年的七月都像是劫。而这一年,我遇见突如其来的雷雨,遇见如期而至的艳阳,我遇见在街角隔着汗水亲吻的他们,遇见在一杯咖啡里静止的年华。却不曾遇见你。
我不曾遇见你。
又或者,我早已过了兵荒马乱的年岁。
每年盛夏,我好像都要很努力的去应对失去与适应新鲜。今年也不例外,搬去虹口的第一个晚上,卷毛问我感觉如何,我说:T_T以后一定要赚钱买大房子,这里挤的我想哭。。
后来,我快递了很多东西回家,寝室也收拾的可以被人夸整洁;后来,我也习惯了夜晚在13楼的阳台看最后一班地铁快速而略带疲惫的驶过,地铁不止通向家,我觉得更多时候它通向心中的光。
校区搬到市区后,一切仿佛更接近这个城市的原貌,忙碌而紧张,那些快脚步的人群,会让我想起小岛上的那家面馆,阿姨让我有空回去陪她说说话。
特别是夜晚,呼啦啦的地铁声与汽车喇叭声交错着,再也不会听见知了与青蛙的合唱。
虹口的吵与崇明的不一样,静也亦然。崇明的静谧让人觉得安心踏实,而虹口的静夜只会带来思,那样的大环境会让你不断不断的去设想未来,去思考一些很迷茫的东西。
有时候觉得自己像一条被搁浅的鱼。周围的风浪声那么大,却没有谁可以带我回家。
张盖盖曾经对着那些晚风里的灯火说,好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吖。
嗯,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反正魔都最不缺未知的恐惧感与稀薄的存在感。
我喜欢有阳光照耀的地方,不喜欢被暴露在日光之下。这一点也不矛盾。
七月下旬又去扬州,在妞妞为了考研租的房子里,陪她度过一段单调而纯粹的时光。每日煮水饺下面条蒸点心为生,隔几天粗去吃顿火锅香锅看场电影,冰箱里囤着足够的食物和饮料。
扬州这样的城市,很容易给人亲切的归属感,可是,年少的时候,我们常常不愿被亲切收买。
一个爱人,三两知己,一台笔电,一杯清水,一株绿萝,一首情歌,有文字和静默。偶尔和邻桌的人轻声谈笑。窗外有时是淅沥的雨点有时是晃眼的阳光。每一天都过的孤拐却又奇特,这是我臆想中的工作状态。然而,臆想的太过完好,让这世间更显无奈。
我时常会沉浸在自己的假如中。
假如我有一个女儿,定当会让她长成与自己截然不同的女子,在人群中有强盛的表演欲,窥探到各种推销自己的时机,野心昭显,却又深得人心喜爱,就像热烈盛开的花簇。这样的女子才有充分的竞争力,可以成功的不见痕迹。
我不希望她在人群中永远显得遗世独立,不希望她突兀的存在着亦无法妥协改变。虽然安妮曾说,[寡淡少言的女子,是对世间的恩惠,她们因稀少而珍贵]
可我宁愿她成为让世间活色生香的那一个。那样,兴许更容易快乐些。
假如可以剪去一段时光,我要剪去那些注定分离的相遇,剪去曾经自己太懂得如何去自如放纵的光阴。然后,早早开始妥帖稳当的一步一步来。
以前的我总是很轻易就陷入他或她的情绪之中,以身边人的喜乐为喜乐。可现在任何无法自拔在我眼里都是无可理喻,那些让我们变坏的情欲爱欲,为什么无法丢弃呢。明明有天堂又何必远方。
也或许是自己日渐冷情罢,一路走来,只要我和我要的生活还在,就可以了。也会有遗憾,也会有悲怆,却还是牢牢的,握着我要的生活不会放开。
昨天晚上画狮子给个姑娘过森日,突然觉得自己还可以跟温暖搭上边。哈,写到这儿,满脑子都是刘妞妞指着我控诉:你变了!这么凶,当年你是个温婉的女子吖。
我说,你放P。。
昨天浮夸杉说要开学请我次饭,萌萌说准备好好学韩语,大珺租好了房子,可可想考研,张盖盖忙着带剧组的水果回寝室,走走在认真的卖鲜花,突然觉得,我身边还真是有好多好多好女孩吖,她们在不同的城市,善良,努力,谋生也谋爱。不管多久不见面,我希望她们都挺好。
我不是一个生来就有一切的女子,天生的优越感我学不来,但也有她们不曾学会的坚定与勇敢。有时,放弃比拥有更勇敢。
每个人都有着自己无法面对却又无可奈何的时候,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绝望,庆幸的是永恒的绝望下面,是我们从未放弃,一直不断的小小努力。。
想起那天冒着大雨去陆家嘴给张包纸过森日,当她说,实习不能回家,跟你们一起吃饭就像回家了一样的时候。我脑袋里自动回放了那年在我们家乡的小镇,陪她过十岁森日的情形。那家饭店已经改了好几次名字。
时光总是带走一些教会我们成长,我也相信,该在的一直都会在,你们是买不到的奢华,是让年华的无效应存在。
嗯,祝大家都be better,给自己一个无与伦比的夏天。
by--董学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