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家乡的大平原上,我看过日照的惊涛拍岸,我曾以为我已经看到了世界最广阔的地方。但是我错了,最广阔的地方一直在我身旁。今晚,行走在操场上,看着四周灯红酒绿密不透风的裹紧我,压抑悄悄袭上心头。猛然间的抬头,如同潜溺的人向微光挣扎般,我看见了世界上最广阔的夜。平日里的星月在此时都显得多余,在这夜的绸缎上,这无边无际的夜海中。想要辽阔,何须远行,心之所向,世界都成了陪衬。我又想到了刘清法老师所说的“世界上一切藩篱皆可逾越,最难逾越的,是思想的藩篱”。是啊,如果是我,又该如何把小斧头推销给总统呢?如果人真的有心神、灵魂,我多想有哪怕一秒钟的和这夜融在一起,我想看看北极的极光,我想抚摸南极的冰盖。在这朦胧中,我升华成为一缕空气,随风散了,飘了,渐行渐远了。一股睡意笼上心头,惊醒的我还是肉体凡胎罢了,四周的灯火又亮了。念此伤怀,作《夜》以寄。
夜沉星火风渐悄,长街无伫叶影摇。心有灵犀通南北,南柯一梦曲声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