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4月4日上午,我们敬爱的挚友王正明先生因病于九龙医院与世长逝,驾鹤西去,离开了他无比眷恋的世界,再见于亲人与朋友们,给健在的亲朋好友们留下来难以接受的事实和悲痛。苍天流泪,大地含悲。
我与正明不是学友,也非发小,是俩个不同地域在68年插队至异域的农村,他从苏城,我出同里,先后落户于金家坝和平大队,共宿直下港村。他8队我7队,也就是几墙之隔。就此认识了这位肝胆狭心,为人厚道的苏州挚友。
今日,在老王家的灵堂里,香烛光耀,哀音声声,我面对着正明微笑的遗像,百感交集,心底滴血,但也只能手捧柱香,深表哀思,但愿正明兄一路走好,但愿他在另外的灵魂天堂里继续潇洒自如,烟酒相伴,但愿他与先去的亲朋好友灵魂共舞,但愿!但愿!
一支高香随我拜,盼君安息仍逍遥。
我与正明插队在一个村庄,也经常去他们的插青屋玩耍,三位苏州来的英俊青年,分居在简陋的知青屋中。
正明长期地在练身体,一副强健的身体很能适应农村繁忙的农活,他豪爽的脾气,随和的性格也深得村里人的喜爱。农村人还是识货的,他在乡下才二年便被推荐回了城,这也说明了正明的为人处世的结果,也让我心中有着一点羡慕,崇拜的感觉。
我回忆五十年前正明在乡下的故事,二件事在脑海里记忆忧新。
一是他插队至乡下,竟然他的爷爷来陪他,帮他烧饭,这我是比较惊讶的。一位慈祥的老爷爷甘愿在这狭小的知青屋中,陪着孙子一起生活,可见正明当时在家中的地位和家人对他疼爱的程度。二是这小王,貌不惊人,说话节奏和行动并不快捷,一口苏腔丝条慢理,却是一位散打高手。平时在队里举止优雅,一付文人气息,却不料有人涉事,他的一套功夫竞技同龄人无人可与其相敌。我家乡喜欢闯事的打手小洪在冬天竟被正明逼得跳河逃生。在镇上茶室几拳击倒前来挑逗的所谓高手。
正明兄一派书生举止下的长期练功修行也造就了他有着侠义,厚道气度的大将风度。
他很快调回苏城当工人了,很早就离开了我们这一批仍在农由劳作的同行们。我对正明并不太了解,但认为他真的是与众不同,有水平,有本领,也就敬而远之并中断联系了几十年。
我也是个喜欢结友的人,同龄的插友一直相处甚好,尤其是几位苏州插友,更是几十年未断联系。在工作前的几年里,苏州吉庆街,念珠巷,廉溪坊的插友们的家留下了我经常出进的足迹。但这时段,我竟然从未与正明兄相聚过。虽然我知道他非常好客,待人一等,虽然他与我的知青朋友也相交甚笃,但我却会对他望而却步,未去拜访过他家。
我通过苏插兄的闲聊中知道正明在工厂里搞搞管理,工作成就马马虎虎,也羡慕他与盘门,胥门俩地的同学都交往甚蜜,共享应享之乐,也知晓他夫妻俩早早下岗,生活清贫。人们都赞正明有福,家有贤妻"司老板",里里外外,助夫爱子,下岗后自谋生路,一爿烟杂店聊补清苦生活,多亏遗传因子优秀,儿子秀才,南大就读。正明夫妻俩勤劳节俭,靠一双手,翻建了老屋,在“侍其巷“里也算是光彩人家之一了。
正明先生也算是个休闲小玩家了,平时喜欢高雅之术围棋,闲赋在家时,斗斗蟋蟀,养养金鱼,种种花草,逗逗宠物,一派文人墨客之雅。正明兄的烹饪手艺也会让人赞叹,一桌家常小炒时常引来各路佳友的光顾。
我与正明的重逢也是在我做半个苏州人之后了。儿子在苏工作,我们夫妻也跟来了。长住苏城那跟素来相好的插兄交往更频繁了,慢慢地我加入了正明兄的队伍,也成了他们同学群的一员。
随着跟正明兄的交往,我发现正明兄似乎是他同学群中的影子领袖,他并非是群主,但他富有威望,他善待朋友,家中长期宾客满座,他好烟,好茶,好酒相待,日复一日,绝不怠慢。他讲话精辟,富有哲理。他诚实的人品,不苟于个人得失的大度,不扫他人兴趣的品行,待人的厚道之德,他的种种让我难以书写的好品格,好德行会让人对其更为崇敬,竟会让我成为他晚年的几位挚友之一。
我经常地去他家,去闲聊,去聚餐,这也是我退休后生活的一大乐趣。
长期的往来,我也感受到正明平时不太好的生活习惯,早上很少受餐,中午长时间饮酒,晚上也需微醉几分,米饭菜肴吃得较少,平时很少活动,身体发胖,这生活习惯长期陪伴着他,对身体的健康产生了严重的不良影响。也许在这不良的习惯的长期积累,给正明的身体带来了伤害。
胃痛,消瘦,他一直自信自已的身体,并不在意。但胃更痛了,人更在消瘦,他终于同意去检查了,他拖得时间太长了,他的自信害了他自已。
去年年前,经检查,一个最让愁心的结果报告出台,而且已是严重的晚期胃癌了。马上住院开刀,但病魔已四处侵蚀,手术失败,只能化疗,八次,十次,伤人伤神,效果可怜,病已入膏肓啊!正明兄只能以自已身体的本力同病魔搏斗了,一年半啊,可歌可泣可心痛地搏命,但他还是抵抗不了病魔的险恶,他还是走了,走在清明的前一天。
悲情滴泪忆挚友,
揪心裂胆思音容。
正明真的走了,他也脱离了病痛折磨。他真的离开了,百花洲的步道上再也看不见你稳重的步伐了,小圆楼的雅座里再也听不见你的笑声啊,侍其巷的小别墅里再也闻不到你喜欢的醇香酒味,亲明好友再也不能与你高谈阔论了。你走了,再也没有了。
你的亲人和挚友衷心祈祷你在天堂能享受人间的一切,黄泉路上一路走好,有你先逝父母的引路,有你先离而去的同学同事的陪伴,你仍会好的。你长眠在故乡的青山绿水之中,愿你的灵魂如同春日的朝晖,永远照耀着你的亲人,保佑他们平安,康顺!
朋友立昌叹息:山不在高,有仙则灵,人不在名,厚道永存!
安息吧,亲爱的正明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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