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条被掐去眼前的春天
灼热的花蕾就此熄灭
无便是无了,幻境此岸的我们
同时停止,看风也停止
两个桀骜的传说轻轻咬合于意兴阑珊
时间恒久的、可疑的迢递断桥般高悬——
此刻滚烫:是醋栗花开,每一朵都竭尽全力
每一朵都不重要;是急遽的红山茶
这春天匆忙集结的一支,碰也碰不得
什么人挥动长锄,斩断彼岸之时,瓦解此处
荼蘼花事爆浆于前路虚无
往事从此无恙,不再有明天可浸入
确切之物星光般闪耀在一些零用的时辰:
熔岩的碎渣冷却成为黝黑、精致的静默
我们回身,将体内所有词语的碎骨都挖出
垒起庄严的南墙,反照月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