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短言：《空间任务者的沉淀》——选自公众号损色
摘：老娘要休息，别整那些情情爱爱！
作者：糟老头坏得很
江山是一个年度优秀空间任务者，只是在完成上一个攻略秦始皇嬴政的任务后，身心俱疲，躺在空间总站点的椅子上，召唤系统。
“系统，我能休息一段时间吗？”
“任务太多，人手严重缺乏，站点的任何任务者都没有权利休假。”
机械的声音在江山脑中响起，江山只有一阵麻木。
“亲爱的宿主，由于任务紧迫，你需要在一分钟内准备好进入下一个位面。“
“擦……”江山忍不住爆粗口，自从自己被迫加入这个空间组织，从最初的爽到麻木到疲惫，这一切只是为了一个交易。想到往事，江山眼神变得柔软，只希望那个人现在还一切安好。
……
再次睁眼，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帐篷里，满身是伤。江山一句“卧操”，便发现这次自己又被系统给坑了，这么弱不禁风的身体，武力值各种属性都暴低，看这样子，闻着外面飘进来的牛粪味，自己能顺利活下来都是个问题。
“系统，你这王八犊子给我出来!”
脑海中毫无波澜，虽然江山和系统合作了那么久，可系统那家伙依旧冷漠得不近人情。
在心底呸了系统上千遍后，江山开始检索脑海中给到的信息。
这是类似春秋战国的时代。而自己所处的位置正是草原，那个部落跟部落之间经常争地盘和女人的草原。而自己正是另一个部落的王的女儿，只是那个部落现在被打败了，王被杀了，自己也被掳了。
简而言之的一句话就是，部落尤打败了部落于，尤成了草原这片区域的新霸主，合并了两个部落。
虽然自己刚死了爹，但是江山并没有多少伤感，毕竟刚过来，没有多少感情可言。
江山心里头只想要……休息……
昏昏沉沉的江山再次醒来，发现身边多了个老妪，在照顾自己。
“姑娘，你别太难过，到了我们部落就好好待着，我们不会亏待你的。”
老妪满是皱纹黑黝黝的脸上，充满了慈祥，虽然前不久，两人还是分属两个部落敌对的人，但现在像对待亲人一样照顾自己。
“谢谢。”依着江山的阅历，她是个不容易感动的女人，只是这时眼眶有些湿意，因为眼前的老妪太像那个人了。
在老妪的细心照顾下，江山身上的伤痕好多了，也能下床活动了。
江山第一次走出帐篷，看到的是一望无际的草原，蓝天白云下，有牛羊，有套马的汉子和草原姑娘们爽朗的笑声。这一切都那么原始，那么清新。然而……
一个浑身黑衣的年轻俊朗汉子骑着马冲到江山面前，扬起的尘土令江山往后退了一步，猛然咳嗽，显得有些虚弱。
面前的汉子眼神似狼，凶狠残暴，十分不待见江山。“果然是那个孬人的女儿！哈哈！”轻蔑的笑声传遍了这片草原。
老妪见状，赶紧婆娑着老腿赶过来让江山进帐篷。那汉子见状便骑马嚣张地走了。
在老妪的一番解释下，江山明白了事情由来。原来刚刚那个年轻的汉子便是这个部落尤的王，东城杨，而他的父亲也就是部落之前的王因为被江山的父亲偷袭惨死，而这次东城杨是替父报仇。
“江山，你不要憎恨，你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好好活下去，如果那小子对你态度恶劣，请你不要理会他，也不要放在心上。”老妪语重心长地同江山讲，眼中充满怜爱与歉意。
江山点头，理解老妪的一片苦心，毕竟自己现在的身体太弱了。上一代的事江山压根不想去管，只想在这个位面安闲过活着。
只是，好景不长……
是夜，江山休息的帐篷外一片嘈杂，隐约能听出是老妪的声音。
“东城杨，我不许你这么做，江山是个好好的姑娘，你父亲的事跟她又没有关系，你为什么要把气撒在她身上……”
“桦布，带奶回去，别让她出来！”
“东城杨，我不许！你听到没有！”老妪愤愤的声音渐渐远去。
江山听明白，老妪原来是东城杨的奶奶，而现在东城杨对自己有危险。
江山反应很快地帐篷内找到一件硬物防身，假装躺在榻上睡觉。
东城杨气势汹汹地冲进帐篷，满身戾气，一把掀开盖在江上身上的被子。江山一把将手中硬物打中东城杨的头，只可惜力量悬殊，头上被刮破皮的东城杨更加愤怒，一把打翻江山手中之物，震得江山右手生痛。
“你要干嘛！”
“臭女人，给我闭嘴！你还敢打我！”
东城杨三下两除二把江山的衣服撕得稀碎。
接下来要发生的一切江山已经有预感了，只是这次被系统坑惨的自己，哪怕再有经验和智慧，也没有力量去反抗。
“东城杨，你住手！”
“闭嘴！”
“东城杨，你父亲的事和我没有关系，现在我父亲也死了，你就此打住！”
“怎么可能，你可知道失去父亲的我这几年是如何过的！”
再也没有争辩的余地，东城杨就像草原上的一阵风席卷了江山。
江山痛的直骂娘，想想随着自己的强大，何曾遭受到这样的羞辱了，哪怕是以前遭遇了这样的场面，也有系统赠送的属性值帮忙解决。可如今……
覆在江山上方“进攻”的东城杨动作如同眼神一样残暴，这样对其他人算是“本能”的事在他身上却毫无章法可言，江山倒是真动火气了，身体被束缚不能动弹便用眼神恨恨地盯着东城杨，毫不示弱。
东城杨被江山的眼神惊到了，可随之又嗤笑。
“东城杨，你会后悔的！”江山打定主意以后要狠狠报复东城杨。
东城杨只是嗤笑，进而更猛烈的“进攻”。
江山其实很不习惯草原特有的腥味，此时被东城杨身上那么浓烈的腥味刺激着，加上情绪的抵触，恶心感上头，“哇”地一声便吐了，吐得榻上、东城杨身上都是。
“啪”的一巴掌迎上江山那张瘦巴巴的脸，东城杨说了句“倒胃”就匆匆离开了帐篷。
结束了么？江山眼神混沌地看着昏暗的帐篷顶，两条赤裸的腿也没有力气合上，身上还附着着呕吐物，全身都是脏的，狼狈不堪，呼吸变得好轻，轻得像要消失……
“江山！”
后面是谁进了帐篷帮江山清理那些污秽，大抵是老妪又或者是其他人……
从这件事后，老妪对江山更好了。
“这是东城杨的不对，也是我没有照顾好你江山，呜……”说着说着，老妪心疼地哭出来了。江山本是恨意的心又被老妪打断，她像极了她，那个能让自己甘愿献出自己做那个交易的人，江山的亲外婆，总是真真切切地爱着自己的人。
“奶，不怪你，这事和你没关系……”江山不安慰还好，一说话老妪哭得更伤心了，布满老茧的手轻触着江山的伤痕。江山心里下了个决心。
……
虽然江山是天生体弱，可在这一个月里江山竭尽所学调养自己的身体，这会看上去已经和正常的草原姑娘差不多了，再怎么说，作为“优秀任务者”本人绝不会是个弱角色。
而另一边，迫于老妪对东城杨大发了一顿脾气，东城杨也暂时没来找江山麻烦，而是去操练部落里的汉子，但没来找麻烦并不代表不想找。虽然江山的父亲已经死了，但这并不能消解东城杨的杀父之恨。
……
话说东城杨是部落尤里出过的最年轻的王，长得颇具男人味，很符合草原姑娘的口味。因此，部落里追求东城杨的女子多不胜数，东城杨那年轻男孩的膨胀感和优越感也明显得很。
虽然东城杨把江山欺辱了一顿，算是解了些许恨，但就这么放过杀父仇人的家人，东城杨心有不甘。
这天，江山跟着部落的女孩去放羊，恰巧碰到了东城杨在射猎。江上低垂着眸子撇开了不想理会这个“仇人”，但东城杨未必有这个觉悟。
东城杨骑着马径直奔到羊群前想把江山掳上马背，但没想到被江山给躲开了。两人对视，多有挑衅的意味。就当东城杨打算再出手时，江山满眼鄙夷看不起地道：“只会欺负女人，算什么草原的汉子？”
东城杨当着部落里这么多人的面有些羞愧，下不了手，只得咬牙切齿地走了。
再是部落一年一度的篝火晚会上，江山解手出来碰到了东城杨，东城杨满是蔑视地用手抓起江山的下巴，手指的印迹慢慢嵌在江山的脸上。江山嗤笑一声，右手飞快伸出卸去东城杨手腕的力道，将他的手打开。
恰好这时老妪出现在不远处催促着江山去看表演，东城杨只得强忍着生痛的手腕和怒气任江山离开。
“这个女人！”东城杨狠狠盯着江山离开的方向，又有几分好奇她身手何时变得这么厉害了。
在篝火晚会上看表演时，两个草原姑娘跳着舞给东城杨献吻，东城杨左拥右抱，咧嘴大笑，期间把目光投向江山坐着的方向，眼里的意味是嘲讽吗？江山不知，也懒得理会，只是看着篝火照着旁边老妪灿烂的笑容，心得到了宁静，或许这才是自己来到这个位面真正的意义。
东城杨被无视，只得郁闷地收回目光。
渐渐地，东城杨自己也发现了，自己不能撼动江山这个女人，哪怕是骚扰还是动手，都对她丝毫不起作用。这个发现令东城杨自己很恼火。
但他的恼火还没来得及发在江山身上便转移了，因为，外敌来袭！
这个外敌不是一般的部落，而是离草原最近的敕勒国。野心勃勃的敕勒国在沉伏了多年后，终于决定对外扩张土地，首先便是要对草原下手。
作为一个国家，远不是一个部落能比拟的。不管是作战武器，士兵数量，还是用兵谋略上。尽管东城杨是一个骁勇的王，尽管东城杨的手下是一批骁勇善战的勇士，尽管草原汉子为了捍卫土地和女人不畏生死，可这场战役部落还是死伤惨重。
部落的女人和小孩早就提前迁移了，可是老妪不愿意走。
“奶，我带你走吧！”江山眼看东城杨他们就快抵挡不住了。
老妪只是摇摇头，深情地看着东城杨的方向，江山知道她在担心什么。
“江山，好孩子，你赶紧逃吧！你还年轻，奶不怕！”老妪把缰绳放到江山手中，做手势驱赶着江山。到了这节骨眼上，老妪还是念着无亲无故的江山。
江山看着老妪的眼中就快要兜不住泪水了，就好像看着自己的亲外婆在哭泣一般，以前是自己太弱，但现在江山不想再看到这样的场景。东城杨的生死江山不在意，想起初到这个位面的事，江山还恨不得补他一刀。但是江山在意旁边这个老人，所以……
现在只剩下东城杨和三个汉子在拼死抵抗，他们每个人身上都受着不轻的伤。
“奶，你待在这别乱走，我去去就来，放心，我会把东城杨带回来。”
“江山，你去哪？危险！”老妪没理解江山的意图。
只见，就在敕勒国的士兵要将东城杨四人给包围住时，草原上突然涌现了一大群羊，冲着敕勒国士兵的方向去，乘势冲乱了士兵的队形。
东城杨本以为自己就要同父亲一样战死在这片草原上，不畏惧，但还是有些悲伤，毕竟自己还那么年轻。可这会却看到江山那个女人竟像个勇士一样骑着马朝他们赶来。
“跟我走！”
江山带上四人，又折行带上了老妪，逃离了敕勒国士兵的追捕。
青色的草原上，江山带着老妪骑在前头，虽然身材较小，确有一种令汉子也不敢忽视的力量。东城杨四人紧跟其后，心跳的速度还很快，还没从刚刚的生死一线中缓过来。顾不得身上还在流血的伤口，东城杨看着江山的背影，内心被一种力量给震撼着，心里明白，这次，是这个女人救了自己和兄弟。
和部落的人汇合，虽然土地失去了，但他们更开心自己的王还活着。部落里劫后重生的欢呼声响起。
老妪也开心地握着江山的手紧紧不放，热泪盈眶想说些什么。明明欺辱了她的人，她却还要救他么？个中缘由江山懒得解释那么多，只是摇摇头，扶着老妪的背温柔地道：“一切安好便是福。”
次日，重新安顿好部落的伤者、老人、女人和小孩，东城杨找到席地坐在帐篷外的江山，带着几分别扭。
“聊聊？”
江山懒得理会：“我跟你没有什么好聊。”
东城杨自顾自地说起：“谢谢你救了我。”
“没打算救你，只是不想奶伤心罢了。”
东城杨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昨天的仇我一定要报回来。”
“呵。”江山只是一声嗤笑。
“怎么，你不相信？”
“傻子才会想去鸡蛋碰石头，你想让奶看着你的尸体伤心的话大可去做。”
“你！”东城杨愤愤地走了。
几天后，东城杨再次找到放羊的江山道：“我有事要跟你说。”
“你说呗。”江山没有停下放羊。
“上次你说的话，我想清楚了。”
“哦。”
“我认真想了，你说得有道理，现在我还太弱，不能跟一个国家去抗衡，但是我可以成长，等我们吞并了其他部落变强了就可以了。”
“就要当时吞并我的部落一样么？”江山带着讽刺。
“……”
江山继续放着羊，以为东城杨早离开了时又听到他的声音。
“江山，当初欺负你是我的错，但我现在后悔了，我发现自己有点喜欢你，做我女人吧！”东城杨像个毛头小子有些紧张，草原上的汉子又总是那么直爽。
“不可能，我不喜欢你！”江山冷冷的回了一句便离开了。
东城杨看着江山离开的背影攥紧手默念着：“你会的……”
……
之后的一段时间里，部落里最大的热闹便是部落的王东城杨在热情地追求着江山。可不管东城杨再怎么努力，江山都无动于衷，每天该干嘛就干嘛。老妪知道过往，对这事也从不劝阻，任年轻人自由发展，要是真能成一对她是乐意的，只是……看现在的情形不大可能。
东城杨失落得很，每天胡子拉渣，整个人都憔悴了不少，才理会了兄弟们口中的相思苦原来如此。
这天，不知是那个好兄弟给东城杨出了主意，东城杨把江山截在帐篷，江山机警得手中的武器已经准备。
就当江山以为东城杨又要用强时。
“江山，现在换你强我一次，这样咱俩就平了。”东城杨一脸舍生取义的悲壮，还一把把自己的袍子扯开了，露出精壮的胸膛，躺倒在榻上，换在别的草原姑娘眼中甚是诱人，但他面对的人是江山。
江山理解过来，气急反笑，朝榻上的人走去，手指轻抚上胸膛，东城杨有些颤抖。
江山俯下身，在东城杨的耳边低语：“老娘只想要休息，别给我整那些情情爱爱！”
东城杨懵了，胸膛上只剩一股凉意，帐篷内只剩自己一人，苦笑。
其实对于江山来说，当初的欺辱之仇早已淡去，她更在意的是身边有一个温暖慈祥的老人。再说这个位面系统压根就没给到任务目标，所以一切按着自己的心走就是了。
东城杨以为江山只是现在不想谈恋爱，于是他便等。当越来越了解江山后，发现她跟别的草原女人不一样，他对这个女人越来越喜爱，像毒，那种戒不掉的毒。
几年后，东城杨变得更成熟了，部落也变得更强大了，可部落的王身边还是没有女人。江山身边也没有汉子。
再过一年，老妪老了，去世了。江山和东城杨都很伤心。
而江山再也没有理由待在部落了，她该走了。
“别走！”东城杨像个孩子一样哭着哀求江山别离开。
往事如云烟，在日夜的相处中，东城杨的所作所为江山都看在眼里，说没有一丝情义是假。但江山累了，不想去谈那些情情爱爱。
“这样吧，若是以后我们有缘再见面，我就把咱俩的帐算了。”江山看着眼前的汉子道。
东城杨知道那笔帐指的是什么，江山去势已决，只能强忍着道了声“好”。
这样的分别，其实两人都知道再次见面的机会有多渺茫。
……
十年后，汉城最红的一家怡红院里客人络绎不绝，老鸨正眉开眼笑地吩咐小厮安排着。老鸨看上去还很年轻，还带有一丝异域风情，此人正是江山。这样的职业给江山带来了新的乐趣，至少江山很满意现在的生活，平静又快乐。
“江妈妈，有人专门点名要你！”
“啧，好大的狗胆，让我去会会！”
……
故人相见，不必多说，一眼便懂。
“怎么，来算账？”江山身上的风尘味掩饰不了她本来的飒爽。
“是，我找你好多年了。”已是草原的王的东城杨变得更稳重，就这气场谁都不敢小觑。可江山并不在意这些。
“好。”江山感慨地笑笑。
东城杨攥紧了手。
是夜，灯火阑珊，江妈妈要做的便是“强上”一位草原来的客人。
这个位面里，虽然江山没有什么经验，但做任务的阅历都在，因而东城杨获得了一场美妙绝伦的“被强”体验。江山的温柔和精准的节奏把控令东城杨羞红了脸，在某些方面他还生涩得像个少年，这点江山还真没想到。
夜还很长。月圆，花羞，人醉。今夜之后的故事又会如何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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