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分,与高哥一同去了趟大湾镇,由于木冲沟煤矿关停,原来的二塘选煤厂职工上千人,如今300一400人,冷清、分外的冷清。
遇见阿梅,阿梅叫去她家坐坐。
我迫不及待,就想再去儿时的学校走走。阿梅她们陪我在学校的操场上漫步,迎面有很多孩子大声地叫着老师们好,乡下的孩子就是如此地单纯。
除了一栋三层楼的老教室外,再也找不到童年的记忆,仿佛中仅剩对这栋老楼的回忆……
木冲沟煤矿已经关停两年了,学校的学生由1000人锐减了一半,如今只有500人,生源也由矿上子弟转为村民的孩子,矿上1400多户住户也只剩百余户。阿梅家一大栋楼原来42户,如今只有5户住户,分外地萧条。
汤校告诉我,学校还保留着那几颗老树,为了给同学们留下的恋想,去年就有哈尔滨的一群曾在木冲沟煤矿子弟学校上学的同学们来寻根。
时间仿佛一下子拉远了,大树下的徐伯伯总是会很准时地从屋子里出来,手里拿着铃叮,不停地敲打着上课下课的铃声,如今铃声不在,徐伯伯也不在⋯⋯
学校的小二楼早拆了,我们上小学时教室不够,一二年级的孩子轮流上课,还要自己搬课桌,如今教室多余的却很多⋯⋯
操场上夜空中,繁星点点,分外的明亮,照亮着孩子们的前程,记忆中的学校,也如星星点点般模糊而又明亮,突然好想在这里当一名乡村教师,看着静静的夜色,看着孩子们静静地成长,时光静静地流逝,一切都是那么刚刚好,一颗老树伴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