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蜜今天跟我说,昨晚失眠去看你的简书发现你好久没更新了。是的,好久没写,即使写了也都是断断续续的片段,还有就是电脑太卡了,我喜欢敲键盘打出一篇文。从老家回家就一直想写点什么,其实情绪并无很大落差,就是一种归于自我的更加冷静。
记忆中夏天就是这样的,放眼望去都是一片绿色。在烈日的照耀下那绿色更是亮眼。路边都是芝麻,开着白色的小花,大青豆枝叶甚是茂盛。意杨树矗立在路的两边,在你看不到的尽头形成一个交点。家里的夏天没有上海那么热,除了中午那会热一阵子,早晚都很凉爽。骑着车,风吹起额前的碎发,风中有荷花的甜香味道。脱把骑,那还是上学干过的事情,如今再试一次,发现水准大不如前。
早上五点多奶奶就起床去田里给秧苗除草,我睡的朦朦胧胧的听她对我说,锅里有吃的,你先不用起来再睡会,午饭不用你烧等我回来再弄。我困得眼睛都睁不开的应和她翻身又睡着了。七点多起床,脑袋里开始想奶奶都跟我交代了些什么,好像也没啥重要的事情。慢悠悠的吃完早饭,洗好锅碗,洗好衣服。搬个板凳坐在屋前,穿过树的顶端看向天空,那树叶被吹的沙沙响,很惬意,会让我不由自主的笑起来。小六(我收养的流浪猫)趴在地上陪着我,它生了两只猫仔,一只胆子很大一只胆子很小,它还是认识我,还是敢往我身上爬。去后院给羊喂水,天气这么热它肯定也很渴,喝完的它低下头上的犄角给我抚摸。转头看见小灰(一只小狗)被奶奶用链子拴住了,我唤它过来,给它解开脖子上的绳套,然后它一直就跟着我身后,舔一舔我的脚脖子,它们都知道的你待它好。给鸡仔也喂点吧,好久没和糠,有点烂了,你们就将就着吃吧。鸭子也摇着它们那肥胖的身体讨吃的,罢了,给你们也和点糠吧。我记得那会的暑假,我就坐在河边,把脚伸进河里,看着鸭子,然后会有鱼仔过来啄你的脚,我可以坐着发呆很久,不时和鸭子交流几句,宛如智障。
在家特别容易困,吃完午饭就已经困得不行。家里的硬板床真的会咯的肋骨和胯骨疼,而我睡觉一直是蜷缩着的姿势,(我妈趁我睡着的时候跟我爸说这么大人睡觉还蜷缩着缺少安全感啊她,说完还叹了口气。我睡觉清醒,特别容易会处于一种明明我在睡觉但是耳朵依旧可以听见别人在说话的状态。)床硬,我能不翻身就不翻身,我还是喜欢软床。
晚上屋子里有蛐蛐叫,以前捉过,也知道它长什么样子。它就一直叫啊叫,我也不知道它藏在哪里,或许在屋内或者在窗外,我就听着它们有节奏的声音入眠。
去派出所拍身份证的时候有三两个高中生,吵吵闹闹的,这充满活力幼稚的时光离我很远了,远的我都不敢再伸手去触摸。学校就在派出所旁边我都没进去看一眼。那个坐在我身后左侧倒数第二排的位置你坐的,那个最里边靠窗的位置第一排,也是你坐的。我还记得你蠢得托别人给生病的我带苹果,我怎么会喜欢那么沉默寡言的你,我却跟中二病一样爱闹腾。不过也感谢那会的你,对于我有太多积极意义了。
回来的前一天晚上,听说姑父的弟弟要去世了,已经从医院转到家。过了一夜,就走了。我们似乎总把死亡当作另外的部分,其实它一直是生命的一部分。我最早接触死亡是五岁,我坐在门口的台阶上,从早到晚,看人进进出出,我就盯着屋内台子上的那个骨灰盒,那时候我还不知道一个人的去世对一个家庭会产生这么大的影响。
回去的时候,看着高铁的道路横跨在稻田上,猛然意识到地域的差异,这是什么样的距离?我是否跨得过?我没想过。返回的时候,到上海的第一反应是辞职,我突然不知道在这个城市生活的意义在哪里,会怀疑自己不会一辈子就这样了吧?大冰说其实很多人不是在追求生活,而是生存。所以为了生存,是否要放弃那些有趣的生活方式?
归去也许也是如此,但至少心安。万法皆空,唯因果不灭。以后若有心有不甘的时候,指不定说走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