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长在这片土地上,小心翼翼地收藏它的荣光,因为我知道,那些光芒已经照进了我的生命,与我再也分不开。 ——题记
童年是一个色彩斑斓的年华,岁月的帆船划动的双桨,在现在的孩子看来,片片都那么好奇,而对那时的我们,却是难忘心头的事儿。如今,我随手拾起几片,叠放在美好的记忆里……
四、踩高跷
踩高跷又称为“缚柴脚””、“扎高脚”。它是冬天大雪深数尺,雪封山路,不便直接行走的主要交通工具。我们用两根碗口粗细的木棒做落地的器具,有时在木棒底下打螺丝钉防滑,在刨好的木棒中下部各做一支撑点,用木板横铺,以便放脚,然后在木板下打一个三角形木架支撑,如果你习惯于上方用手摸,可以在木棍上端用圆形小木条封顶,这样,高跷就做成了。当然,你可以根据身体的高度,调节踏板的高度,根据自己的重量调节木棒的粗细。
下雪天,下雨天,泥泞的路面不便行走,我们可以用它来代步。刚使用起来有点笨拙,走路缓慢,有时可能还会摔跤,但是慢慢地熟悉了,习惯了,走起来也会很快。有时,我们还踩着高跷相互追赶,比技术,比速度,身体各方面的调节均衡力量很重要,因此,踩高跷是还是一门高难度的技术活。很多微胖的同龄人常为爬不上高脚而驻足叹息,向我们会踩的人投来羡慕的目光。技术精湛的人有时还特意表演“单脚跳”、“劈叉”、“过障碍”等高难技巧的动作,以此来炫耀自己,精彩的掌声让他们乐此不疲!俗话说“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他们呈现的精彩表演绝非一蹴而就的。
五、看电影
如果说踩高跷是一种技艺的话,那么看电影则是一种无尚的乐趣。那时看一场露天电影,就像过年一样,不仅要逢上喜事,还要碰上经济好的家庭,更要主人乐意,街坊邻居还不时地打边敲鼓,鼓励做好事的主人做点善事,放场电影,让小孩开开眼界。年轻的后生听说某家有好事放电影了,腿脚也特别勤快,忙前忙后,帮忙整桌椅、收碗筷,早早地安排人到乡公社挑电影机去了。无论寒冬腊月,还是三伏天,只要有电影,就赶紧拿着凳子去占位置,早早的就去电影场等着。有时,为了赶一场电影,要走10多里的山路,都不辞辛劳。太阳刚下山,就牵牛回家,吆喝着同伴,一路高歌向电影场进军。
一个大空场,栽上两根高高的木杆,杆头挂上一方银幕、一个音箱,银幕前方或坐或站的凑了一堆人,围绕着一部放映机,配上隆隆的发电机的马达声,就构成了儿时看露天电影的画面。无论是战斗片、戏曲片、动画片、科普片,我们都觉得新鲜,都静静地耐心地看,生怕漏掉每一个画面,每一句对白。电影,它是带给我们幼小心灵新鲜信息的唯一的形式,给我的童年增添了许多难忘的瞬间。
那时候的电影,都是放映胶片,每部电影,往往是放映4、5盘胶片,放完一盘,就换片子,我们就耐心的等。因此小时候看的每部电影,都是中断的。赶上运气不好,还容易发生烧片子的情况,中断次数就更多了。有时,受大人的愚弄,还傻乎乎的跑到银屏底下捡影片里打仗掉下的弹壳儿。
那时,我们看得最多电影是《铁道游击队》,看了三四次都不觉得厌倦。游击队员深山密林打鬼子的方法至今记忆犹新。但是印象最深的电影,是《少林寺》,精彩的武打场面,优美的溪水和竹林,还有动人的《牧羊曲》,都给我们这些孩子们带来巨大的冲击。看完之后,好长一段时间,我都梦想着能够去少林寺学武术,成为一个匡扶正义的武林高手。
看电影是好事,也有难受的时候。“三九”天看电影,很遭罪,即使是棉帽、棉衣、棉裤、棉鞋、棉手套等武装整齐,也架不住长时间的室外低温,一会儿脚就麻了、手就僵了。于是,跺脚声、搓手声不断,和电影里面的对白与音乐相映成趣。
现在,很少能看到露天电影了,但儿时的记忆却挥之不去。现在的电影再精彩,也无法企及儿时那些难以磨灭的记忆……
六、吹口哨
那时,山上的竹子多,放牛的时候,碰上火辣的太阳,我们便摘竹子叶子编个圈儿戴上避避阳光。无聊的时候找些椿树,拣出尖细的嫩皮拧成哨儿,先把椿树皮拧离了股,再将那头上的树皮儿剥开一些,用牙咬了那白条儿,使匀了劲往外抽,慢慢地抽出来,一个口哨坯儿就成了,然后用小刀截短,把表皮的树皮去掉,只留下内里薄薄的一层,一个口哨就成功了。吹得多了,也能吹成些小曲儿,博得大娘婶子的夸。这时候就甭提多高兴了。
椿树的口哨是好,但我们那时最大的梦想是能有一把小铜哨,既不容易坏,又有排场,嘀嘀哩哩,吹得节奏更好,那怕有一个粘土烧制的泥哨也比那椿树哨儿要强。每当挑担供货郎进村时,我们总是流着涎水送他老远老远,他的悠扬的铜哨声总在我们的梦里萦绕.....攒足了鸡菌子,有时在同龄人面前炫耀起来,于是,便等待供货郎再一次进村,用鸡菌子去换那响亮的铜哨!
童年,在岁月的足迹里渐行渐远,然而童年的梦却带着我们走四方,闯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