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仙录》第1节
文/梅头少爷
九月中旬,福州的气候,却依然留着夏的残暑。
南门外面,三桥直通藤山。山势横亘,江上如屏。点点白帆,由远而近,熙熙攘攘,来来往往;或自洪山下游而来,或由虎门之上而至,全都聚集在江南桥下,墙竿林立。
遥望青山,苍松翠柏,一望碧绿。石阶蜿蜒,(却都是西洋人砌置的)重楼邃阁,夹山辟为长衢。
白藤桥,隐约在树林之外;从桥上望去,南门景象就如一副展开的画卷。
如果迎着山路而下,可以直接到达李忠定的松风堂。(这里,已由西洋人住过,几处名胜古迹,早成一片狼籍。)
斜阳青竹,风声萧萧,翩翩少年,徘徊而至。年约二十,貌状沉毅。若有所思,若有所想:“李定忠的祠堂,本应该在西关的桐口,我那时也曾祭拜过的。而且我还听说,当时李公祠堂的夹壁中,藏有徽、钦二帝的书法真迹,后来,在明末的时候被查出,而毁。这件事,现在想起,还是让我好生遗憾。而藤山的故迹,又被西洋人所踞。李公,一生抵御金敌,始终不主张合议。因此受到黄、汪两人的排挤而罢相。又则,李公心念二帝北迁,国仇耿耿,自然不会念及身后这祠堂的;更不在意这祠堂被异族占有……李公,英明气概,也不会安居在此地了……”
想到这里,这少年就怏怏地走出了祠外,逦迤下山。到山下的水边,闲观渔夫捕鱼……
西日垂匿,江水空明如镜,一叶孤舟,白发渔人撒网在清澈的潭底。一网拉上无,再网拉上空,(原是独留一方遁水中。)三网渔翁气已急,用力掷网于船舱。“邦邦”声响极大,一重物显于船中,渔翁观之,乃一方古剑,寒光阵阵,惜无剑柄。但见网眼尽被割破。(有人言:既网破,剑何以上水?可知,网收而力厚,剑锋虽利,亦为重裹而上。)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