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天分不够,你还会继续弹琴、跳舞、唱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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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剧《四重奏的》结局对我来说是一个“happy ending”,虽然它并没有为所有的疑问给出一个完美答案,但它传达的东西远比完美更重要。


【内心强大很重要】

真纪从监狱里出来之后,没有直接去找小雀他们,因为她觉得从监狱里出来之后的自己即使弹奏音乐,观众也不会带着愉快的心情去听,与其使喜欢的音乐蒙上一层灰,不如不要碰了吧。可等到别府他们去找她,在街边弹奏起他们最喜欢的音乐时,她不由自主地又响应了他们的召唤,重新开始了四个人的同居生活。


还要不要重新拿起琴,开始甜甜圈洞四重奏的生涯呢?


毕竟,这时的真纪还背负着疑似杀死继父的名声;小雀,还有人惦记着她是曾经行骗的魔法少女;别府是别府家族不成器的异类;家森是一文不名,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学厨师的屌丝一枚。


生存是困难的,蟋蟀不能饿着肚子整日歌唱,既然这样,只能把演奏音乐作为爱好的话,为什么不在此之前借机完成进入音乐厅演奏的梦想呢?


这是真纪的想法。她不仅无视别人叫她“杀人凶手”,在背后对她指指点点,反而借“可能谋杀了继父的女骗子复出”的新闻做噱头来办音乐会,招揽听众。家森质疑,这样举办的音乐会,来参加的人有多少是真正冲着音乐来的呢?真纪和卷都笑了,有什么关系呢?哪怕只有一个两个人能听懂,我们就会很满足。本来谁都不可能百分之百地让所有人都满意。

真纪内心的强大让人膜拜,只专注于自己要做的事,对沿途的一切非议、嘲笑甚至攻击充耳不闻,我知道我是什么样的,我喜欢的人知道我是什么样的就够了,误会也好、非难也罢,那些不能使我倒下的只能让我更强大。


所以真纪甚至“冒天下之大不韪”选择舒伯特的《死神与少女》做演奏的第一首曲目。你们不是喜欢猜测、喜欢议论么,那我就再加一把火,让你们的猜疑来得更猛烈些吧!

【毫无天分的爱好要不要坚持】

有一位听过甜甜圈洞四重奏演奏的观众给他们写了信,信写得非常尖刻、毫不留情。


“我觉得你们的演奏实在是太糟糕了

你们不具备演奏者的才能

你们是这个世界诞生优秀音乐的过程中产生的多余物

你们的音乐好比烟囱里排出的烟尘

毫无价值 毫无意义 毫无必要 被人遗忘”

原来写信的人自己也曾是一名演奏者,因为天分不够,选择了放弃。可是他(她)心有不甘,他(她)在甜甜圈洞四重奏身上看见了自己的影子,他(她)问他们,就像5年前问自己一样:

“为什么不放弃?

区区烟尘,这般坚持究竟有何意义?”

有何意义呢?甜甜圈洞四重奏成员们当然很清楚他们自己的斤两,他们的天分支撑不起他们对音乐的喜爱,此生即使竭尽所能也不能成名成家。


但,他们就是喜欢,就是爱,当音乐响起,音符放飞,有人驻足聆听,有人展露笑颜时,他们会觉得那就是他们最耀眼的时光。

没有天分,坚持做艺术有什么意义呢?我想最大的意义就是他们内心巨大的满足感。


人就像甜甜圈一样,外面的圆圈是它重要的组成部分,也是大部分人首先关注的部分,它们通常表现为外貌、财富、权利。但是除了外面的圆圈,甜甜圈还有其他的组成部分啊,那就是它中间的圆孔,没有了圆孔的甜甜圈就不再是甜甜圈了,所以圆孔也很重要,它代表的就是一些人们看不见但实际存在的东西,比如人对艺术的喜爱。


人对艺术的喜爱有什么作用呢?如果不能成为靠艺术为生的人,还有坚持艺术爱好的必要吗?我觉得有!花店里卖的花通常都是带着叶子一起卖的,没有叶子能卖吗?当然。但有了叶子花就显得更有生机,更娇艳。


也许艺术爱好本身没什么作用,但它可以让人心有寄托,丈夫失踪的那些日子,真纪不就是靠着对小提琴的喜爱才支撑下来的吗?


可以让人暂时不纠缠于世俗生活里那些柴米油盐、情情爱爱的烦恼,是可以专注做一件事而不问结果的快乐。《谈谈情,跳跳舞》里的中年男人不就是靠跳舞摆脱了中年危机吗?


是可以得到呼应,辨别知音的钥匙,它就像一个隐秘的接头暗号,只有同样倾注过的人才能对得上。写信的那个人虽然言辞激烈,但甜甜圈洞四重奏的坚持必然触动了他(她)内心荒疏已久的弦,让他(她)感到亦辛酸亦欣慰。

其实何必纠结于这些条条框框呢?缺钱就去挣,爱好就坚持,哪怕没有人鼓掌,爱好带来的切切实实的欢乐和安慰是真的。所以我明知我此生都会是“小菜一碟”,仍念念不忘在装盘时摆上几根红辣椒丝,让颜色更好看些,你吃不吃辣椒丝随意,它在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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