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在读韩少功。
一位在繁华世界中激流勇退的智者。在本可以选择更高曝光率的当下,韩少功却选择湘乡一隅,劈柴,种菜,过上了农夫的生活,半年身居乡野,半年游荡闹市,作为一个时空的穿梭者,对当下的社会进行观察,进行思索。他的每一步作品都力求新颖,而不是简单的对某一个题材或者话题的重复,所以每一步作品对他来说都是在“创作”,从形式到内容,所以才有了《马桥字典》《爸爸爸》《女女女》等不同风格不同形式的佳作。
看韩少功先生讲写作,别有一番韵味。大家讲东西,往往别有洞见,特别是一位大半生都在写作的人。相比之下,我看到了“写作者”和“作者”之间的距离,差的是一个“创作”的姿势。
一部好的文学作品,绝不是一个人心绪的单纯表达,它所承载的可能是国家的命运,历史的责任和人性的诉求,社会不同形态的表达,如完全可以称上是社会人性百科全书式的《红楼梦》,比如迟子建笔下鄂温克族的迁徙,比如李娟笔下阿勒泰的民众生存状态,比如早年毕淑敏笔下对女性健康的关注,比如史铁生因自身原因,而对生命的思考,比如莫言对20世纪80年代社会境遇下人性的探索与表达……而在当下发达的网络世界,写作平台多了起来,每一个人都可以成为一个写作者,但反而让人们觉得,这些作品,多了实用,而少了远离了文学本该拥有的东西。
很多人将写作作为一种消遣,但如韩少功所说“写作绝不是一种最好的消遣。比写作要好的多轻松的多的消遣比比皆是,比如打球,钓鱼,跳舞,旅行等,而且都是比写作要健康的多的消遣方式。”相反,写作是极其耗费心智的过程,如果来计算产出比的话,从经济效益来看,写作可以算是一种“赔本”买卖,不是你去赚了多少钱,而是你在这上面耗费了多少时间。
但有的朋友很勇敢说,我写作就是为了挣钱,在商业经济高度发展的当下,连电影都像规定的产品一样产出了,还有什么不能化作商品呢?记得有一期“罗辑思维”中,罗胖给我们分享米开朗基罗的故事,米开朗基罗凭着自己的手艺和努力,成为雕刻和绘画届的佼佼者,于是收入也水涨船高,几乎成为了佛罗伦萨 的首富,但他却是极为节俭的,不在乎吃喝用度,却很慷慨的帮助贫苦的人。他是孤独的,从罗曼·罗兰的《名人传》中,我们能够看到他的辛苦与孤独,正所谓曲高和寡,在艺术的高度上,他也有种孤独求败的感觉,在文艺复兴的艺术氛围中,还有三巨头中的两位——达芬奇和拉斐尔与之竞争,米开朗基罗和这两位巨人的关系也不是很好,有人解读为因为经济利益的关系,在14——15世纪的西欧,即便是为教皇做事,也是先交钱后工作,米开朗基罗算是多半为教皇服务的人,因而收入的大部分也是来自于教会,而达芬奇和拉斐尔在艺术领域各有所长,难免在艺术领域中会有所竞争,有所掣肘,但随着达芬奇和拉斐尔先后去世,米开朗琪罗再没有竞争者,艺术领域再无人与之争锋,而无论他当时挣得多少的钱币,获得多少的荣耀,在五百多年后的今天,人们给他的称赞,是对其作品的美誉,咱们他在艺术上的天才和孜孜以求,如果不是特意关注,很少有人对其收入有所了解,也对其首富的头衔毫无所知,什么才是最重要的,时间会给出我们最切合的答案。
从“工匠”到“艺术家”,米开朗基罗带给我们的是艺术的美感,从雕塑“大卫”到教堂的穹画,他是用自己的生命在“创作”,教皇让他去画画,他并没有为了完成任务而完成任务,而是将自己对“创世纪”的观点和看法一一在画面中呈现,甚至不顾自己身体状况,而将作品的精神发挥到极致,他说过这样的话:一个画家要成为伟大与巧妙的大师还是不够,他的生活也应该是纯洁的,神圣的,以使神明与他的思想一致。
在金钱之外,人总要追求些什么——
比如精神,比如内心的诗和远方——
同样,在写作上,将想要挣得钱放在一边,多去关注社会话题,多去雕琢自己的言语,多去提笔练字多多修饰每句话的句子,让文字多一些对人性,对社会的亲润,多一些思考和发问,多一些温情和关心,真正让文字起到“文以载道”的作用,我相信,该来的终究会来,该是你的,就终究是你的。
写作路上不孤单,感谢的你的陪伴和支持,更多轻暖文,请持续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