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母亲节,中午和小漠撒娇,让她亲吻我。
从前天就在想,没有爱情,没有亲生孩子的妈妈,多年自卑压抑,在与我关系极其冷淡的那些年,你苛待我,我沉默,自我摧残厌世直至出逃,被找回来后我们的关系陷入更加糟糕,只剩下不见五指的暗黑,再后来,在我虚岁17岁那年给你写了那封你唯一听过的一封信——在信中,我让爸爸把此信读给你听。那封信的一个核心即:我是个多余的女儿,你是个没有自己孩子的妈妈,妈妈,我们相互体谅爱护吧。
从此,我们的家不再总是乌云密布,虽然你依然对我简朴,可是我在外读书你那句“大姐回来喽!”让我找到了妈妈。
在无后为大的群体伦理里,在那些以自身疾病为(妈妈是因为强直性脊柱炎导致不能生育,这是我在合肥读书时带她去看病医生给出的答案,那时妈妈已经五十多岁,多年来她自己与众人都以为是爸爸的问题,甚至奶奶还在我面前翻我白眼嘀咕‘人家讲她真呆,不晓得自己去借孕’,母亲对此十分恼怒)怯懦的以及被怯懦的人,依然是人与人温暖的力量超越了这种桎梏人性的既定伦理世俗。
那之后,我常常敢跟妈妈顶嘴,妈妈总是把最好的留给亲戚从来没我的份,我抗议,母妈不语,有时母妈是说不过我,已经读高中的我,会多方辩论了。
情爱使人柔软。耶稣正是凭借这一点,延伸变异犹太教的相关不仁传统律法,也正是这种情爱,使得他在传统犹太教徒中也能够发展相对广泛的信徒。
妈妈十分宠爱外孙女小丫,我怀孕时,不让我倒洗碗水,眼睛看不清,你摸着墙角倒。小丫出生时,你用手轻轻摸她,跟压根不会说话的小丫聊天,把存折给我,给小丫买奶粉尿片衣服,你以前可是存钱如命,让我们吃够了苦头。
此情无所寄,所以,一再问自己,如何作小丫的妈妈?仿佛爱着你的爱,世间会更多些花瓣。那也本是我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