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沧桑
不得可生怨怼;风华散尽,笑谈不得则一身沧桑。
----题记
今日在晚霞来临前进入即将开走的公交,当从入口走向车厢最后一排时,四五个男孩子在车的中部肆意笑着。当车开走,我落座,我循着笑声像个偷窥狂一样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然后微微笑着说真好。
他们四五个人嘻嘻哈哈,虽然都是大高个,却有着和我这么大年纪完全不同的感觉,想必是刚刚高考毕业或者仍是高中的学生吧。有时候几人互相对视一眼,便痞笑着推搡一下,谈着也是无关重要的事情,可能在说今天的晚霞来得有些迟。
可现在的我们,只经过了一年大学的时光,话却变得格外少,也少了在车上放肆大笑的勇气。几个男生坐公交,也会是规规矩矩,甚至大多因为便捷,而选择快捷的的士。我居高临下,以一个老一辈的身份去揣摩这一切。
等到我下车,发现几人在窗口偷瞄我时,我才反应过来我仍是个和他们一般大的孩子,至少外表我仍然青春靓丽。
可不知从何时开始,我会以一个沧桑的姿态去看待这些已经过去了的时光和那些我最渴望回去的模样。我以一个经历者的姿态,慵懒的欣赏这些人或事,他们是最美好的年纪,在我这里逝去同样美好。
这些不再义愤填膺,这些渐渐看清现实,这些笑看着失去组成了这一身沧桑。
不会很用力地说起一切,只会在夜晚吹着风,点一支烟,或者喝一杯水,说一声:“啊,就那样吧。”甚至觉得自己曾经非常在意,觉得这辈子也不能原谅与忘记的事情也不过如此。一切的不过如此都组成了一些不能说的话,被风吹进了眼睛里。眨眨眼,涩得很。
曾经我们非常相信的“相似的灵魂总会相遇”这件事情,也不知何时开始有了动摇。我对她说过一遍又一遍“慢慢等”,直到最后的那一次我说,“其实也可能等不到了,就这么顺着自己过吧。以后谁知道呢。”她在那头也好像非常放松一样,觉得这个没人敢说破的事实,觉得这个一直强迫着自己相信的事实,有一天以一个赤裸裸的姿态呈现在眼前时,也不过如此。“很久以前,我就告诉自己说我可能不会等到那个让我心里感到一切合适又动心的人了。”
你看,我现在一身沧桑,心也在变老。
可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