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漂的碎片——《魔术打赏两不误》
引子:那时候的日子就是这么穷开心这么豪气,哥几个挤一个小屋,挤一张床,有粮的帮衬没粮的,快20年过去了,东三环外安家楼的小屋早已不在,兄弟们各居他乡,但每每相聚都是当年的感慨……
“来!张哥发钱了,一人一百!”
微醺的张大师一边儿说着,一边很土豪地从并不饱满的钱包里抽出3张100元大钞,甩给毛孩儿、瑞军还有我。“艾玛!啥情况?表演完魔术还发钱?”瑞军眼睛瞪的大大的,一边接钱一边调侃。“艾玛!谢谢张哥嘿!”毛孩儿和我忙不迭给长大师道谢,“今儿真值了,又能看魔术还能拿大赏!”
瑞军有着一手好厨艺,号称开过馆子当过厨子,哥几个的晚餐经常得指靠着他的手艺,但丫最大的问题就是有着典型东北爷们儿的大咧,处理菜比较糙,拿毛孩儿的话来说经常撒完尿拍拍手就直接处理菜,菜里面吃出扎菜的皮筋儿千万别惊讶!
这不,张大师的口吐长绳的魔术就来自瑞军烧的粉丝煲,里面一根塑料绳被长大师和着粉丝儿一股脑儿吞进了肚子,感觉不对的张大师愣是从喉咙里把长达半米的塑料绳给扯了出来,眼角还沁着泪花,想到今天裤袋里刚拿到的不到2000块大洋,又看看桌边儿仨穷苦哥们儿,抽出了300大洋甩出来……
边吸着粉丝边聊起了哪个张哥瞄上的妹子,张大师拍拍胸脯:张哥我是个禽兽!
“啥子?禽兽?”哥几个惊呆了,见过敢于自我批评的人,还没见过自我毁灭这么彻底的。
“不是禽兽,是情圣!”张大师纠正。好吧,粉丝差点儿没有飚出来……
那时候的日子就是这么穷开心这么豪气,哥几个挤一个小屋,挤一张床,有粮的帮衬没粮的,快20年过去了,东三环外安家楼的小屋早已不在,兄弟们各居他乡,但每每相聚都是当年的感慨……
忘了补一句,张哥后来给自己起了一个很文艺的名字
——淋雨!
哦,不对,
应该是“凌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