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又被爸质问住了。本来是按京剧剧本在哼唱曲调,爸提出要帮我报一个京剧班,我下意识地说不要,因为我一直觉得我是一个不太爱被管的人,科班的严格我是受不了的;况且,一旦报班,我很有可能就要面对我所自学自练的都是些垃圾的事实。我怎么可能面对?!
我告诉爸我想自己提出想法,而不是被他人强加。(实际上就是我想自己面对的时候再面对)爸有点不高兴了,他认为如果我要学没谁能强加。“当年不是强加成功了么。”我小声嘀咕了一句,爸的气更盛了,他坚持认为当年强迫我学琴没错,又说我放弃琴学的琵琶这个暑假也该继续下去。我尝试了一句折中的我再想想,结果爸说不想去报兴趣班,那就老老实实遵守一天6个小时手机使用的规矩。
我愤怒地表达我不喜欢绑定条件,虽然这个目标是我自己提出的;爸质问我那是不是每个人都不用遵守自己制定的规则,我哑口无言,这是爸的金科玉律,我无法反驳,但是情绪仍在我心中横冲直撞。只要我提出想干什么,父亲一定要将它标准化尺度化,他一定要立下奖惩措施,认为这样才有助于目标达成。
而我,则一直挣扎于我想要自己体验其中的过程,我自己愿意什么时候动摇就动摇,愿意什么时候拾起就拾起,这个过程,才是所谓的克服困难。我不想依赖父亲的管制,是为了让我自己进一步成长。(这在爸眼中又是冠冕堂皇的理由)关于我在自己过程中的体会,他总是轻描淡写地略过。
写作人的痛苦莫过于灵感枯竭,一个字也写不出来,最终演变成一个字也不想写出来。
是我自己让坏情绪干扰到自己了,我不能再这样下去。
才经历了这点时光,我就开始觉得我终将是要泯于众生的,这一天或早或晚都会来到,所以既然让别人觉得自己独特那么难,就尝试着自己欣赏自己吧(哪怕从现在开始也不算晚)
我有幸生于这个年代、这个国家,能够让我在平静的日子里品尝“无聊而发的痛苦”,不知与古代文人所有的闲愁是否一样,但是每当自己觉得绝望时,须回头看看过去的时代。不是告诉自己没资格悲伤绝望,而是让自己心怀感恩与放松,让自己珍视自己所拥有的,把握好现在的人生。
写,归结到底,我认为就是把自己所经历的以文字的形式尽可能还原当时的情感与场景,如若感同身受,那便是成功的。
太过自卑的人,会因他人的一点点好,受宠若惊,万分感激,因此他们是最知恩图报的,也是最容易感动的。但同时由于他们对自己的轻视和想要报恩的“决心”,又很容易被人厌烦,最后不管不顾。
一个易对小确幸感到惊喜与感恩的人,身边一定经历过,对他来说很大的打击,但他也容易被大机遇找上,只不过意识不到,反而更容易以平常心对待。
一个不喜欢多读书的人,或者是一个对书很挑剔的人,不要误以为他很懒或自诩过大,也许他只是喜欢快乐的结局,而不愿看到书中人到头来还要受苦。
关于一个人到底想要做什么,我以为是有参考之处的:譬如草木,从基因中就是为了让它这一只种族繁衍开来,所以不论花、果、叶、根、茎,都是为了更好的在自然中存活下来,让种子传播出去,从这一方面看,文人感情伤物,是在找不到知己时以无言草木作为寄托,这倒无妨,可悲的是为了人的赏心悦目,让梅枝“遒劲”,让松根“蜿蜒”,这不是非常残忍的吗?草木原本之心被刻意地歪曲,符人之心,却再也做不到顺自然之性了。
我总觉得人生到目前为止像被吃了催长肥,还没来得及享受童年、欢度少年就已过去,现在青年的开始一年也被快速压缩,说实在的,虽说老年是用来享受品味,青年是用来奋斗的,可我总觉得不应该在忙中虚度,不想总是被告知什么是正确的,我更愿意自己细细品味,绕不过弯路,但能多一点自由,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