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重重疑云难分辨

紫媛起床后，和来的一群人议论了很久。准确表述应该是一直在回答他们的各种提问，可说句实在话，她几乎什么也回答不了。自从老爸20年前离开她和妈咪，一走就是十年。这十年里他在做什么，有过什么遭遇？对紫媛是一个完全的空白。回来以后甄世荫开始组建第七维度公司，公司的全称是“第七维度仿生科技集团”。

她不知道，父亲怎么会突然回来办起这样一个公司？更加不知道公司资金的来源。不过可以肯定，资金没有什么不合法的成份。紫媛完全相信这一点。很简单的理由就是，政府对第七维度是很明显支持和扶持的态度。也是因为这样的原因，十年来甄氏集团发展很快。甄世荫回来后的十年，紫媛了解也不多。她自己很忙，几乎没有时间去介入老爸的工作和生活，更加不可能去了解他在研究什么，还和外界有什么往来？也就是最近三年，紫媛答应去慢慢熟悉第七维度之后，才开始对老爸从事的工作有所了解。她唯一可以告诉仲南宇、萧琦他们的只有一点：老爸热爱一切生物，尤其爱犬。老爸的一生与犬，可以说有着解不开的情结。

紫媛给他们讲了许多甄世荫与犬的故事，听得所有在场的人热泪盈眶，楚红斌和林梅雉听到后来已经泣不成声。可是为什么甄世荫会对动物有这样多的理解，又为什么对犬类，竟然有如此深沉而真挚的情感，这些对于人类来说完全是异类的动物，又为什么会对他这样忠诚与痴情？紫媛也是说不出个道道来。在紫媛讲述这些老爸与犬的故事时，小雪和它的孩子们一直竖着耳朵很安静地听着。

　　紫媛看见它们那种聚精会神的样子笑着对大家说：“你们看，我说到老爸，说到它们，这些狗狗就像完全听懂的样子。老爸曾经说过‘所有的生物都有自己表达情感的方式。特别是动物，各种不同的动物种类，都有自己的独特语言，只是这种语言可能是简单的音节，也可能根本不是用发声的方式，而是用气息，动作，甚至是生物电子波。我们人类却几乎完全无法去了解，也就失去了与它们交流的可能。’当时我真的觉得这个说法有点荒诞，可老爸非常明确告诉我，他就可以完全听懂动物，特别是犬的语言。”

　　一旁的林梅雉听到这里忍不住插话了。“你说什么？甄世荫可以听懂所有动物的语言？简直不可思议，是不是有点太夸张吧？”

　　紫媛不屑地看了一眼这个年龄与自己相仿的女孩，不知为什么？她打心眼里对眼前这位年轻漂亮的女警官有一种说不出的敌感。

　　“林警官，要是我现在马上做个实验，你就不会这样说了。”

　　“什么实验？”

紫媛面对着仲南宇和韩琦故意不去看林梅雉。“我们家的狗狗在老爸的不断训育和影响下，就已经达到可以与人类交流的水平。它们可以完全听懂我们的语言，你们相信吗？”

所有人似乎都无法相信会有这样的可能。

紫媛看看大家脸上怀疑的神态笑起来，弯下腰对卧在脚下的小雪说：“小雪，你告诉我现在这个房间里，有几个是和老爸一样的男人，几个是和我一样的女人？”

　　紫媛突然对提出了一个要3、4岁以上的儿童才能分辨的问题，令在场的人大吃一惊，只有甄夫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小雪听到紫媛的问话，站起身对所有人看了看，然后又在几个外人身边嗅了一下，很清楚地先粗声叫了三下，然后又细声叫了四下。

“神了！”马晓蕾第一个叫起来。

韩琦也惊讶地瞪起眼睛。“要不是亲眼所见，打死我也不会相信有这样聪明的小狗！”

　　楚红斌笑着说：“我是这个方面专业人士，我就因为相信甄董的观点，才会和他合作了这么多年。我也确实看见过他对动物的各种交流和训练，不过今天还是叫我感到了意外。”

　　林梅雉看傻了却还是有点故意为难地说：“这个完全可能是你们利用巴甫洛夫条件反射学，长期诱化训练的结果。如果我来问它一个没有训练过的问题，我就不信它听的懂。”

紫媛听了这话并不生气反而笑起来。“好啊。不过你的问题要有个前提。”

　　“什么前提？”

　　“不能超过10岁儿童的智力范围。”

　　“你是说小雪的智力可以达到10岁孩子的水平？”

“是的。”紫媛很肯定地回答。

林梅雉楞了一刻，不服气地动起脑筋到处看看，看见茶几上一本杂志，心里有了主意。

她学着紫媛的样子弯下腰招呼小雪。“小雪，到我这里来。”

小雪直起身子看了一眼紫媛，仿佛在征求她的同意。

紫媛微笑点点头。“小雪，你去吧。”

小雪走到林梅雉的面前，面对她坐下来一双眼盯着她。林梅雉指着茶几上的杂志，又指指仲南宇。“去把茶几上那本杂志打开到第10页，然后交给那位警官。”

　　韩琦不满意地说：“林警官，你这样似乎有点过分了吧？”

　　林梅雉却马上反击说：“怎么，这是超过10岁儿童智力的问题吗？”

“这……”韩琦被问得哑口无言。

紫媛却没有提出丝毫质疑只是在笑。其他人似乎也感觉林梅雉，真有点故意作弄小雪的味道，却还是饶有兴趣地想看看，小雪会怎样解决这个难题。小雪一点没有迟疑走到茶几旁，用自己的牙齿叼住杂志的书页，开始很认真地一页一页翻动。

这下林梅雉真的眼睛都看直了，忍不住自言自语起来。“它真的在数页码。”

满屋子的人都盯住小雪的动作，在心里帮它数数，“一、二……五……八，九，十！”小雪准确翻到第十页，用嘴咬住杂志走到仲南宇的身边，递到他张开等待的手里，房间里响起一片欢呼和掌声。

　　“噼噼啪啪……”

　　“好！”

　　“太精彩了！”

　　“小雪果然神奇！比咱们公安局的警犬还要聪明、厉害！”

　　林梅雉实在是忍不住了，跑过去抱起小雪亲着。“宝贝，你太棒了！你虽然叫姐姐出了个大洋相，可你不知道姐姐心里有多喜欢你。”

紫媛得意地大笑。“怎么样，现在你服气了吧？”

“服气，服气。我输得心服口服。媛媛，等你老爸回来和他商量商量，把这个宝贝送给我好不好？”林梅雉这会儿连对紫媛的称呼都改了。

紫媛笑着摇摇头。“这个是不可能的。小雪是老爸的心尖子！而且是他那个异族之恋雪儿的转世灵童，说什么他也不会答应送给任何人的！”

“什么是异族之恋？还有什么转世灵童？”林梅雉又起了好奇心。

一直很少说话的仲南宇，眉梢轻轻地挑了一下，朝坐在对面翻弄杂志的韩琦望去，正在看那本杂志的韩琦，抬起眼梢与仲南宇交流着心领神会的眼神。

　　紫媛看看小雪说：“老爸的心里有三条最特殊的犬，一条是忠勇之神——黑虎。它为了保护老爸的爷爷，与4、5头狼厮杀了一夜最后壮烈牺牲。虽然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却是老爸始终念念不忘的英雄犬。他常说：要是他有黑虎这样一条犬，一定是他的好兄弟、好战友！”

　　马晓蕾插嘴说：“我想起来了，我看过你父亲写的英雄犬——黑虎！”

“是的。我知道很多人看过，都为黑虎落泪。”楚红斌也插了一句。

“还有两条是什么犬？”林梅雉好奇地继续追问，手里还是抱着小雪舍不得放下。

仲南宇终于说话了。“林梅雉，你把小雪放下吧，再喜欢你也带不走！”

　　林梅雉有点不好意思红着脸把小雪放下。

　　紫媛微微笑着继续说：“它不会跟你走的。说实话，今天小雪已经很给你面子了，平常它是不肯让生人抱的。你应该明白，它为什么会一反常态吧？”

林梅雉想了想也笑了。“你的意思是说，因为我曾经怀疑它的智商？”

　　“正是。它是刻意讨好你的，让你明白它有多乖巧。这就是老爸的第三条聪慧之星——转世灵童！”

　　马晓蕾急着问：“它又是谁的转世灵童呢？”

“小雪是雪儿的转世灵童，雪儿就是老爸的第二条痴情之魂——异族之恋。”紫媛继续讲着老爸的故事。“黑虎的忠勇，雪儿的痴情，小雪的聪慧，是老爸一生耿耿于怀的牵挂与深爱。”

　　一干人在客厅谈了很久，却对甄世荫的神秘失踪很少提及，似乎大家都在回避这个太敏感的话题，到了中午时分众人起身告辞。

　　仲南宇很诚恳地对紫媛说：“请放心，我们一定会想尽办法查找你父亲。另外考虑到事情的复杂性，公安部门会对你们家采取一些必要的防范措施，包括对你和甄夫人的保护手段，希望你们配合，这件事就由肖警官布置了。”

紫媛点点头朝着韩琦和马晓蕾笑了笑。“就辛苦二位了，我会很好配合的。”

　　韩琦指着马晓蕾说：“紫媛小姐，具体的安全保卫工作由马晓蕾负责，麻烦你在家里给他们安排一个合适的房间吧，我们要实行24小时监控。”

　　“放心好啦，等等我就去安排。”

　　仲南宇和韩琦的手机同时响起来。

　　“是我仲南宇。”

　　“我就是韩琦。”

通过电话后，两人的脸神都有一丝异样，相互交换着眼神，走到一旁低声交谈了几句又回过来。

敏感的紫媛已经从他们神秘的样子看出了端倪。“是不是有了新的消息？”

　　仲南宇又看了韩琦一眼，点点头示意着。

　　韩琦说：“是这样，我们接到一个情报，在你父亲神秘失踪的同时刻，曾经在出事地点的正上方，大约80万米以上高空，就是在大气层以外的同方位，出现过一个不明飞行物……”

“你是说飞碟？”紫媛打断了韩琦。

韩琦点点头。

紫媛瞪圆了眼睛惊讶地脱口而出。“你们怀疑外星人劫持了老爸？”

“目前我们无法排除这种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