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细蕊:身在红尘,魂在戏中

虽然与肖战有关的AO3事件余波仍在,但也抵挡不住好剧的热播,没错,即使有微耽倾向,《鬓边不是海棠红》仍以其正能量的主题(弘扬国粹京剧艺术和乱世背景下的爱国精神、知己相惜之情等)、绝美的画质(老版电影的画质,让人一下子回到上个世纪三四十年代)、用心的“服化道”(“鬓边”剧组共用戏服两百多套,其中专属定制的就有一百多套,以饰演范湘儿的佘诗曼穿的一套戏服为例,耗时长达三个半月,就更不用说每个演员有不止一套戏服;另外,人物造型的细节做得也超棒,商细蕊的每一套戏服和与之搭配的妆容都堪称精致)和出色的选角(晓明哥和尹正演技在线,超级有代入感),稳占爱奇艺热播榜榜首,好评如潮。

至于剧情走向和人物之间的情感纠葛,我在此不做赘述,但一定要说一说剧中商细蕊(尹正饰)这个人物形象。

商细蕊(尹正饰)剧照

于我而言,喜欢一个人,其必定要有打动我的精神内核,而商细蕊则满足了我对名伶戏子的一切期待(当然,《霸王别姬》中哥哥张国荣饰演的程蝶衣也堪称经典,但相较于电影,电视剧不会太受限于时长,故人物形象更加饱满——在此为尹正小哥哥点赞,追星的最高境界就是把自己追成爱豆的样子)。

乍一眼看上去,商细蕊文文弱弱,说着一口京腔,彬彬有礼,就是一个文弱书生,但听过他戏的人都知道,无论真爱假爱、真懂假懂,只要给点耐心,必定能从他的角色中体会出千般情感、万般滋味。都说戏子无情,可商细蕊偏偏重情重义,也许正是因为一腔心思都赋予了挚爱的角色,他嚼不尽人间烟火,品不出其中的真假来,所以在现实的大熔炉下,可谓是屡战屡而又屡败屡战,而他身上那股子不服输的劲儿,是最令我叹服的,也正因为有了这股子劲儿,才能在茫茫人海中遇上那个不仅捧他的戏、还能真正明白他这个人儿的知己。

文文弱弱的商细蕊

如果说商细蕊是天才,他对戏的“痴”不是我这个凡夫俗子能够感知到的,那么他品质当中的直率、大度和天真倒是我能努力靠近并细细体味的。

-1-直中不屈、刚折不弯

带着一整个戏班子从平阳小地方来到北平大城市扎根,靠的就是过硬的实力。然而,大城市虽有大城市的好,但也免不了排外遭人恨的下场。

抗日筹款,商细蕊应邀义务献唱,对角色的严要求使他在不经意间得罪了开演前还在喝酒的琴师,琴师一走了之。

大戏开演在即,没时间再找琴师,而没有胡琴伴奏,根本唱不起来。面的这一突发情况,商细蕊拒绝了假意向他伸出援手、实则过来看笑话的姜家父子,自拉自唱,扭转局面。

“十年笛子百年萧,一把二胡拉断腰”,等着看笑话的姜家父子眼看笑话没看成,反倒为这位当红的角儿又添了一把爆红的火,十分气恼,于是自编自演,演了一出“私吞善款”的好戏,将个中猫腻搬上台面。商细蕊虽为戏子,却也是铮铮铁骨的汉子,加上性格率直,直接在募捐仪式快要结束时唱了一出《打严嵩》中的骂街片段,暗指善款去向不明、筹集人贪污受贿。这一段下来,自是又把自己推入了“火坑”。但要问他悔不悔、怕不怕,商细蕊会一脸无辜地看着你:怕,当然怕,只是眼里揉不得沙子。

-2-宽容大度、沉稳大气

虽然唱功了得,但北平地界儿就是有看不惯红过自己的主儿,虽说梨园一家亲,但人人都要吃饭,生意场上谁能逃得过一个“利”字?座儿卖得太火,影响了别人吃饭的家伙,又不懂人情世故,自然会得罪人。

汇宾楼唱戏,一出《晴雯撕扇》,商细蕊的晴雯娇俏可爱,但演到撕扇的时候,却发现扇子已然破损,意识到是小人作祟,商细蕊立马用一段水袖遮掩,再将扇子一片一片掰碎。座下一片叫好,连经理都惊叹道:“这是商老板的新招式?好,配得新鲜,透着个娇俏、顽皮!”唯有知道内情的人为他捏了把汗又松了口气:“班主就是班主,真厉害,三两下就破了他们的阴招。”

但纸里包不住火儿,商细蕊是直性子,这件事哪怕是亏,也要亏得明白,不过,素来君子的他也懂得给人留面儿,所以,台上不说的话,台下就一定得打破砂锅问到底:“晴雯撕扇,我这还没撕呢,这扇子就碎成一截一截的,这要让座儿们看见,满九城的人不得笑话我这晴雯啊。”

对方脸红得厉害,商细蕊却也明人不说暗话:“……见我卖座,怕我挤走了他,是不是”,但随即抛出一句话儿让对方放心:“早场我唱不了几天就得歇了,碍不着柳老板的事……”,最后表达意愿:“接下来几天的戏,甭搅场了,行吗?”

这才是真正的大气,不吃暗亏、以理服人,但也懂得进退,给人留路

商细蕊《贵妃醉酒》剧照

-3-祖产被盗、身归何方

小人作祟、同行排挤、舆论四散,暗潮涌动之下,这个全北平最卖座儿的角儿竟被逼到了交不起房租、揭不开锅儿的境地,一人无难,可整个水云楼二十五口人都等着吃饭。无奈之下,作为水云楼班主的商细蕊决定启用祖产,买块地建造属于水云楼自己的戏园子。可是,宝箱开启之后,里面的东西却所剩无几——同门师兄弟背地里偷盗祖产,变卖嫖赌,还理直气壮地说商细蕊不敢打死他们。

没错,商细蕊是君子,话虽说得狠但情分顾得深,他不能明白为什么同门师兄弟会“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欺着他的善良为所欲为还不知悔改。他一直知道自己唱戏还行、管班子不行,所以平日里对大家一些小毛病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这件事让他彻底明白:人心难测,人性,是真的经不起考验。

商细蕊确实是唱戏的天才,但天才变不出现钱。常言道“墙倒众人推”,北平地界儿虽好,但趋利避害是人的本性,又能怪得了谁?

所以,打定主意回平阳也是无奈之举。

剧中令人感动的一幕是,班子里有人劝商细蕊找程凤台帮忙,商细蕊浅笑摇头:问谁借钱都不会找二爷借钱。因为,别人是捧他的戏,而程凤台是明白他这个人,他俩的交情是戏文里的君子之交,沾染了钱,就俗了。

大凡只有对待珍惜之人,才会千般小心万般周全。不过,既是知己,又岂会坐视不管?

人总是多面的,也因为人的多面性,才能使人物形象更加丰满,也更能打动人。商细蕊的直率、大度和天真是他打动我的地方,也正因为这个人物品性中透着的似曾相识的地方,让我对这个角色越看越爱。

坚守本心,无愧于心,大凡只有至纯至澈之人,才能问心无愧地说出:“我真觉着自己唱的戏都是自个儿的故事。”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这里是聂溪绯,一个享受平淡生活,但内心世界丰富到可以把自己笑疯的充满理性光辉的感性的文科女。喜欢用文字表达内心丰富的世界,一直相信文字的自我救赎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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