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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梅艳芳一曲《女人花》已成绝唱,道尽女人情重香浓、如花似梦。这世间可真有一花名为“女人花”。在东西方文化中被赋予女人花美誉的又是那些花草?且听白女巫娓娓道来。
1.东西方女人花
爱好草本护肤的芳迷们应该知道,在植物分类学里面,其实并没有女人花这一种类,但在人文艺术领域,以花赞誉女性的传统,历史悠久,影响深远。西方文化中的女人花,当之无愧是玫瑰。从古埃及、古希腊到古罗马,再到中世纪至文艺复兴,直至当代,玫瑰都无愧为西方花中女王,白女巫将择日单设一题专说玫瑰。再看中华传统文化,又有哪种花能担得起“女人花”的美誉呢?
2.一代芳华《女人花》
白女巫品花调香,萃脂熬膏的时候,每每听梅艳芳的《女人花》,至熄炉洗盏,还余音绕梁。
我有花一朵
花香满枝头
谁来真心寻芳踪
花开不多时啊堪折直须折
女人如花花似梦
二十年前,白女巫还是懵懂少女,梅姑也正芳华绽放,恰逢香港女星黄金一代,或妩媚,或英姿,或灵秀,或魅惑,百花百态,各具神采。二十年后,白女巫已为人妻,为人母。梅姑终究没能如愿穿上嫁衣,早早的香消玉殒,空留女人花的歌声,摇曳在红尘中。当年的芳华一代,或零落成泥碾作尘,或老大嫁作商人妇,或拣尽寒枝不肯栖。可叹美人自古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
草木一秋,花开一季,得一人惜,此生不负。花犹如此,人何以堪?中华传统文化下的女人花,不羡玫瑰的迷情浪漫,不需牡丹的富贵荣华,其美学气质,当是纯真之花,静美之花,自爱之花,坚贞之花。而在白女巫心中,当的起这样赞誉的,只有芙蓉花。在隋朝以前“芙蓉”单指荷花,此风沿袭到唐朝, 但是由于唐诗中荷花地位不断提高,最后被赋予了与牡丹分庭抗礼的局面,随着时代变迁, 唐宋以后“芙蓉”亦渐呼木芙蓉。此后在中华文化史中水木芙蓉交相辉映,在历代诗人笔下,成为女性最高贵精神的象征。
花如美人,贵在纯真。水芙蓉出泥不染,最是高洁,木芙蓉凌风拒霜,更是孤芳。诗仙李白赞水芙蓉: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王安石咏木芙蓉:水边无数木芙蓉, 露染胭脂色未浓。 正似美人初醉着, 强抬青镜欲妆慵。苏东坡咏木芙蓉:千林扫作一番黄,只有芙蓉独自芳。 唤作拒霜知未称, 细思却是最宜霜。在中华文脉最顶端的大诗人笔下,芙蓉犹如传统美学意境下的完美女性灵魂形象,大美至纯,至情至性,孤芳自赏,高洁自明。
王昌龄《越女》 诗写到:越女作桂舟,还将桂为楫。湖上水渺漫,清江不可涉。 摘取芙蓉花,莫摘芙蓉叶。 将归问夫婿,颜色何如妾?世间男子总期盼有芙蓉花般的女子为妻,且先要低头看看自己是否配得上。
两汉有乐府诗咏水芙蓉:涉江采芙蓉,兰泽多芳草。 采之欲遗谁,所思在远道。 还顾望旧乡,长路漫浩浩。 同心而离居,忧伤以终老。可见多情自古伤离别,有情人天各一方,最是愁人。几番磨砺,方显芙蓉坚贞。宋代词人范成大咏木芙蓉: 冰明玉润天然色,凄凉拚作西风客。不肯嫁东风,殷勤霜露中。义无反顾的爱情,殷勤霜露的坚持,东方女性这种含蓄而坚韧,内敛而绵长的情感力量,随着芙蓉花的美学形象,虽千载悠悠,红尘纷扰,仍余音绕梁。
《红楼梦》金陵十二钗,各有一花相喻。第六十三回“寿怡红群芳开夜宴”中,写众人抽花名签行酒令,黛玉抽到的是一枝芙蓉,题着“风露清愁”四个字,并系有一句诗“莫怨东风当自嗟”,曹雪芹把十二钗之首——黛玉比似为芙蓉。可见在曹雪芹心中,女人花首推芙蓉。白女巫读红楼,十二钗中最爱黛玉,这次推芙蓉为女人花,确实带着这分偏爱。一份痴心无处安置,只能寄予香膏创作。
岭南无所赠,唯有一缕香。 愿天下女人花终遇惜花之人。
作者:白女巫,香脂匠人,芬芳写手。品芳香文化,读情感故事,请关注:白女巫香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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