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子外面已经没有一丝亮光,昏暗的路灯还不如街上奔跑着的车灯亮,但是行驶的车子速度很快,数量很少,以至于窗外一片乌漆墨黑。
一睁眼不知道几点,只看见窗外的天已经黑的连星星都无法看见,透过窗子只能零星的看见少数的房子里有亮光,但也只是微乎其微的亮光,与国内的喧嚣相比是过分的寂寞。“真TM的冷啊”环顾房间居然没有发现一处取暖的的电器,心里想哪怕有个热水袋也好啊。环顾房间视线落在床旁边的柜子上,看见一个白色的小电器,有点像收音机的东西,但是电器上半边成黑色,黑色外有点黄色,看起来好像之前被烧焦一般,十分好奇,心想真牛逼,听收音机还能给听爆了。从沙发上起身,从床上滚了一圈到床的另一边,想去捣置一下这个新鲜玩意。
拿着这个玩意,大概一本英汉大字典的大小,加上下面的四个直角,高度也不过三十厘米,宽不过45厘米,没有看见天线,也没有看见收听频道的按钮,就在这个小盒子的侧边发现了开关和一个转的按钮,可以调整强弱。“我嚓,这是干嘛使的”又不自觉的低估了起来。就把小白盒子另一头的接线头和插线板连上,开关打开,也只敢先将控制强弱的按钮给转到弱的等级,生怕自己给闹出什么幺蛾子。就等着看它能有什么变化。虽然很无聊,但实在想知道会怎样就只能等着,一两分钟的时间,反而显的十分漫长。过了一会这个小东西居然稍微有点热了,但是热度与房间的冰冷相比实在是太过于微弱,心想还不如小时候用的热水袋好使。
在床前的桌子上,有微波炉,热水器,面包机,电视等一些常用的电器还有一本厚厚的文件夹。翻开看了一下,就是一些主人交代的注意事项和连接网络的密码。心想赶紧把网络连接上,看看有什么消息没,也看看现在几点了,时间得连上网络后自动调整。对于这个放纵自己的行程,临走之前才跟母上大人大概说了一声,只说了国家,和什么时候回。她老人家对于我的行程也是一无所知,不过好在年龄大了,她也不会像以前那样需要随时的掌握我的路线,任我去,但是还是习惯性的走到哪都会跟她说一下,也是多年养成的习惯。
手机连上网络后,屏幕上赫赫出现20:10,我去,肚子咕嘟一下,好饿。
可是外面现在一片漆黑,肯定是没有地方觅食了。不过好在走之前就知道S国的食物是我无法适应的,随身就备好了面,想着没有东西吃的时候可以应个急。现在也不想去看看手机上不断跳出来的信息,只想赶紧去把面给煮了。出房间去找这个房子厨房,对于这栋房子现在也是一无所知。
打开门,才发现在我房间对面还有一个房间,但是到现在我也没有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所以我也不知道这里面到底有没有住人,向前大概走了三步转弯有一条3米6左右的走廊,走廊的尽头也有一个房间,门微开,只听里面传出的音乐声,没有人说话。走到走廊的尽头向右转有三个门,正对面的门打开是卫生间,右手边的门紧闭,左手边的门打开,灯亮着是厨房,但是没有人。
厨房的中间放着一张桌子,进门的两边放着冰箱,厨房靠窗的位置是洗碗洗菜的池子,加工食物的天然气灶放置在进门对面的墙前,灶的旁边还有一个门,但是紧闭,所以目前也不知道门后面是什么样的情况,但是也没有心情去猜想,因为肚子已经咕嘟的叫了好多声。
可是仅仅有灶,没有看见锅,不知道如何下手,心想只能干吃了,一想到这就更饿了。
正在发愁,听见背后传来了一阵沉重的脚步声,扭头一看是一个体形略大,扎着一个简单马尾,着一件灰色UNIQLO常见外套的中年妇女。虽然现在异常饿,让人有点难受,还是很开心的跟人,打了招呼。她也用着标准的微笑回应了我。可是实在有点不太清楚应该怎么开口去问。
“你好,我是苏菲,你是今天才住进来的吗?”倒是这个看着差不多多和母上大人差不多大的阿姨先开了口,
“你好,我是瑞梦,今天下午刚来的”,实在不知道如何继续说些什么;就想赶紧把面煮了吃;
苏菲看见我拿着面站在那,一脸囧色,大概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你是想做饭吗?”
赶紧说是啊,是啊,
苏菲大概给我介绍了下厨房里面的各个工具,哪些是公用的,哪些是私有的,怎么使用天然气灶,等等一系列的问题,其实别的我什么都没有听进去,就记住了锅在哪里,灶怎么使用。因为我实在想迫不及待的把面给煮了。
苏菲给我介绍完这些,我说了谢谢,太感谢了,她就转身出了厨房。我就开始煮我的面,实在是饥饿到一定境界了,感觉自己的脑袋都不带动了,恨不得端着锅就把面和汤一口气倒进嘴里。
没一会苏菲又回来了,跟着她进来的还有一个看起来和我们差不多大,个头大概180+,头发棕色,蓝色眼睛,就穿了一件灰色短袖,打着赤脚的年轻人。苏菲介绍着:这是我儿子,杰克。他们手里也提着食物,我礼貌性的打了招呼以后,就自顾低头去吃我的面,她们在厨房里说着她们的话,煮着他们的食物,我也没有注意听,就想赶紧吃面,一包面下肚,才感觉我整个人又活了过来。
实在是觉得有点累了,把用过的锅和碗清洗完毕,和他们打了招呼没有过多攀谈,就赶紧钻回我自己的房间,把洗漱的东西给整理一下,想赶紧洗个热水澡,就钻被子里,实在是太冷了。与杰克的短袖和赤脚相比,感觉都不是存活在一个世界的人。
拿了东西去洗浴室和厕所,水流声,“有人”,继续回去等待,坐在沙发上实在感觉无所事事。在手机上随便看了会,感觉也读不进什么东西,过一会就想去洗浴室看一眼。一来二去两三次后,门开着,灯关着,应该是没人了。赶紧把洗簌用品拿过来,担心不一会又被人占用了。
洗浴室门对面是一个洗漱池,洗漱池的旁边是一个马桶,马桶旁边是一个浴缸,被窗帘给半遮住,淋浴在浴缸的上面。犹豫了会,是脱鞋了站浴缸呢,还是不脱鞋呢?对于这种老式的住宅一直是不太知道怎么使用。最后还是选择穿着鞋站了进去,洁癖的心理总是时刻影响着自己的行为。
洗完后,就径直回了房,感觉脚上的水淅淅沥沥的走了一路,印了好多水印在房子走廊里。
洗完澡人才算松了一口气,躺在被窝里,房间里那个白色的小盒子还算是起了点用处,冰冷的房间总算有了点温度。也不想看电视了,跟母上大人报了平安,她就去玩她的了,也不带搭理我。整个人的状态到现在才算有了度假的感觉,至少晚十点可以能躺床上在国内的时候简直就是奢望。
躺在床上无所事事,把电脑抱在床上想着在网上看看攻略什么,走的太过着急,连行程也没有规划,心想着,走哪是哪吧,反正就是想出来看看,放松放松。放着音乐,看着攻略,房间的温度也基本上比较适宜了,虽然下午稍微休息了会,但不一会人还是有点昏昏欲睡的感觉。迷糊着歪着头靠在枕头上,虽然也还能听见外面的风一阵一阵拍打窗户的声音,也不太在意。
咳咳咳,不知道窗户上时时会发出一阵响声,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敲窗户,迷糊的状态实在是让人觉得是在做梦,就不太想理,还以为做梦状态听错了。继续 歪着头迷糊着 ,放着音乐的温暖的房间,实在是有毒,让人不太愿意去知道房间以外的世界到底发生了啥。
咳咳咳,又是一阵敲窗户的声音,突然内心一紧,难道是抢劫的坏人,更不向窗户的那个方向看去,心里稍微有点害怕了,实在不知道窗子的另一边到底是什么,人、怪物、外星人。。。。一下子脑袋浮现出各种东西,实在是不太敢继续往下想去。心想肯定是听错了,赶紧睡着吧,一定是自己听错了。赶紧安慰自己把电脑搁在窗前面的桌子上就一个人躲在被窝里,想着赶紧睡着吧,关了灯,强行让自己闭上眼睛。把耳机塞在耳朵里,希望能靠音乐把这个声音给压下去,不停的告诉自己听错了。
可是紧张的状态下实在是有点睡不着,而且下午又差不多睡了一个多小时。耳朵里放着熟悉的歌,才算盖住这咳玻璃的声音,可是内心的紧张感却丝毫没有减弱。
每当音乐切换的那几秒钟的间隔,还是能隐约听到这咳玻璃的声音,让人心里实在发毛的不行。只好把灯在给打开,拿着手机上自带的手电,走到窗子前,用手机的光在一个窗子前晃了一遍,一眼望去,实在没有看见什么东西,外面虽然有路灯微弱的光,可是窗子前仍是一片漆黑,让人心里实在怵的不行。
顺着床又走到另一个窗子前,用手机又照了一遍还是什么都没有看见,可是屋子里仍然回想着咳玻璃的声音,到底是什么东西呢?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伴着这个声音和紧张的心情又实在是睡不着。就在窗子的那一边脱了鞋跳到了床上,站在床上还是不放心的看了一眼窗子,眼角的余光发现在窗框的以上密封的玻璃那部分透过来了一小块的红,我去什么东西?整个人好像都不太好,那个方向离声音的源头也十分近,咳咳咳的声音更加清晰。
房间里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拿来防身,没有长棍子,也没有什么坚硬的东西,唯一能有攻击力的东西,就是房东摆放的吃饭用的刀叉,可是这也够不着那么高的地方,不过有总比没有好。
但还是觉得哪里不太对,赶紧披了件毛衣,记着在厨房的垃圾篓旁边有看见一把扫帚,应该可以够着,初来这个房子虽然苏菲和杰克看起来那么友好,可是实在是不太好意思去打扰别人,毕竟现在只有一面之缘。就赶紧拿了扫帚回到房间,咳咳咳的声音依然有规律的敲着,如此有耐心。差不多有一个小时了,咳咳咳的声音伴着间断的风声,实在不太让人觉得太过友好。
拿着扫帚回了房间,觉得站在床上实在觉得不太干净,就想着搬个凳子去,可是走道太窄了,放不下去,只能站在床上了,不过好在可以把扫帚的那个头子给卸下来。然后就拿着扫帚的那个棍子,站在床上,等一阵咳咳咳的声音停止,也用棍子往窗子的上玻璃敲了敲。那个红色的东西好像动了动,然后就不见了,可是视线总是和它有一定的距离实在不知道去哪了,不放心的就赶紧从床上下来,站在窗子前,像窗外瞅了瞅,噗嗤一个影子落在可以打开的那个窗子前,房间内外的温度相差很大,雾气笼罩着,实在是不太好辨识,咳咳咳的声音从上边的窗子给传送到眼前的这块玻璃前。用手抹去眼前的这块玻璃上的汽水,透着室内的光赫然看见一只羽毛酒红色,头顶上有些许黄色的,黑色的弯钩嘴的一只生物,活生生的出现在我的面前。整个人好像被什么东西定住了,不知所措,它依然咳咳咳的敲打着眼前的玻璃,实在让人有点不知道所措。眼睛很好奇,不自觉的想去观察它,它依然在敲着它的玻璃,发现我看着它以后,它在用它锐利的眼光看了我几秒钟,看我没有开窗的动作,依然咳一会它的玻璃,看一下我。我不知如何是好,整个人呆滞在窗前,也是想等待它接下来的动作,可是它依然是敲一会玻璃,看一下我,而无其它。时不时刮过的风将它头顶的黄色的头冠吹的晃动,酒红色的羽毛稍微有一些颤动。